冯熙女惊喜极了,这么大的乌龟,得熬多大一锅大补汤啊。一个箭步上前,把那只正在努力往大海爬去的大乌龟翻成了四脚朝天,断了其后路,才大叫到:“教官,教官,看,大乌龟。”
宋子轩蹲下身,看了看那只乌龟,笑到:“这是只长寿龟,唔,少都活了千年。”
冯熙女兴奋得两眼瞪得又圆又大,啊,终于找到个跟自己一样长寿千年的了,果断的决定不熬乌龟汤了:“教官,你是怎么看出它活了千年的啊?”
宋子轩指着乌龟盾片上的同心环纹说到:“唔,数它就知道了……”
冯熙女当即决定,要把乌龟抱回家,惺惺相惜。多神奇,两人一起历经千里,一起见证了世事沧桑。
嗯,突然觉得看日出这事,也不是那么的完全不可取!
把乌龟抱回车里后,冯熙女去后备箱里拿了个桶,再往海边走去。
宋子轩觉得奇怪,问:“你要干什么?”
冯熙女说到:“这不是大海里的乌龟么?我怕它没有海水会活不了啊。所以,我去弄些海水回去养。”
宋子轩无语极了,好一会后,才问到:“你说,海水的构成是什么?”
冯熙女两眼茫茫:“我怎么知道!”
宋子轩:学员如此无知!只好换种更加浅显直白的问法:“海水是什么味道的?”
这个冯熙女知道:“咸的!”
那不就得了,有种东西叫盐!
冯熙女表示惊奇:“这样也行?”
宋子轩真心为冯熙女的无知感到汗颜!
冯熙女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那要放多少盐啊?”
宋子轩星眸一转,趁机引诱:“你要学好化学,你就知道比例了。”
冯熙女看着教官,感觉这男人想法太复杂,为嘛还要去学好化学?直接到海里打一桶海水,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又快又省事!
宋子轩直摇头,这小太妹真是无药可救了,如此不爱学习。
冯熙女去海边打了一桶水回到车里,就催着教官快点回去。
宋子轩摇了摇头,只得依了毫无生活情趣的冯熙女。启动车子,打道回府。
路上,冯熙女催个不停:“快点,快点……”
宋子轩无奈:“再快就超速了!你交罚款?”
冯熙女再次人穷志短了!怀抱着一动也不动的大乌龟很是忧愁,嘴里念念有词:“老龟,老龟……”
宋子轩全部听成了‘老鬼,老鬼’,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一回到家里,冯熙女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个屋里最大的盆过来,把海水倒出来,把海龟放了进去。一回到水里,海龟就动了起来,只是,那个盆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对于海龟的大身子来说,还是嫌小,就勉强能转个身,就好像一家三口睡一米二的床,挤得慌。
冯熙女当机立断,去了市场,把最大的盆买了回来,买回来发现,还不如上次买来要烧水泡面的那个锅大呢,正好一次也没有用过,于是,弃盆用锅,养龟。
盆又白买了,买回来,占地。
话说,冯熙女乱七八糟买回来的东西真的有一大堆了,宋子轩直摇头,这小太妹,从不懂‘计划’两个字怎么写!就知道乱买,毫无经济头脑!
把‘老鬼’放进锅里,再把海水倒了进去,冯熙女觉得水有点少,说到:“教官,我们再去趟海边吧。”
宋子轩面无表情的当作没听到!从公寓到海边,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
冯熙女好无奈,教官就是这么的折磨人。
只得拿钱,打的,扛着大盆,直奔海边,取海水。
打了满满一盆水,问题是,人家司机不乐意了:“你这水放到车里,又没盖盖子,到时路上一箕簸,我车就全湿了!”
冯熙女:啊,应该买个大桶来的!
于是,要司机载着去买了几个有盖子的大桶回来,装上海水,这才打道回府,终于把锅里都装满水了,很好。
宋子轩看着那几个大白桶,已经是无语问苍天了!这东西买回来,基本上就是束之高阁!一次性使用!看着败家的冯熙女,如此毫无经济概念,不可取。
门铃响起,是江小夜,冯熙女去开门。
江小夜一进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那口大锅,装满了水,以及水里一只大乌龟,于是,误会了,指点江山到:“呦,炖乌龟汤不用这么多水,水太多了,汤的味道就淡了。”
冯熙女看着江小夜,杀气腾腾,一字一顿的说到:“我把你炖了!”
见着冯熙女的满身杀气,江小夜感觉好无道理,小爷这是传经授道!不应受此凶残!
宋子轩摇头,把江小夜拉去了书房。
留下冯熙女在客厅,趴在大锅前,看着千年的大乌龟,很是亲热:“你哪一年生的呢?我是北魏469年。你在哪出生的呢?你以前有见过我么?有见过元宏么?……”
大乌龟一动也不动,冯熙女说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见过我了。老龟老龟,见到你,我真高兴,我们一起这么长寿……”多不容易啊。还以为千年前活的东西除了自己都断气了。真好,现在终于又找到一个千里老妖了。
“老龟,你会不会感觉寂寞?会不会觉得孤单?会不会担心哪天突然就寿终正寝?你千年前有喜欢的龟吗?你喜欢的龟还活着吗?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伸手,到锅里,把海龟抓出来,又翻成了四脚朝天,冯熙女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此龟到底是什么性别。于是,果断的去敲了书房的门,问教官:“怎么分辨龟公龟母?”
教官忙里抽闲,给教员扫肓:“看其尾部之长短,或观其腹甲,或看其泄殖孔。”
冯熙女觉得太深奥了:“就不能说得更简单明了点?”
宋子轩:你还可以再无知点!深吸一口气,补充说明:“看其尾部之长短,或观其腹甲,或看其泄殖孔。”
冯熙女点了点头后,走了,趴去桌子上看乌龟。
五分钟后,又去敲了门:“我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