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时分,才把小吃街吃完,一家不落。最让宋子轩崩溃是,冯熙女还打包了好多袋回家,宋子轩两手提得满满的,无语问苍天,冯熙女一定是饿死鬼投胎!
回到家里,冯熙女边看电视,边吃东西,津津有味极了。
宋子轩一抹脸,进了浴室。洗澡出来,直接扑倒在大床上,睡死了过去,累得够呛。男人在体力上,先天就强于女人,可是在逛街的体力上,男人永远都不是女人的对手。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宋子轩一睁眼,就听到冯熙女意犹未尽的说到:“教官,我们去小吃街吧。”
宋子轩有气无力:“那是夜市,晚上才开!”
冯熙女失望的叹了口气:“哦。”回房,睡觉,养精蓄锐,等着天黑。
从这之后,冯熙女日夜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出门,直奔小吃街……
宋子轩是各种无力!
国庆节第五天,冯熙女吃得肚子圆滚滚,刚熄了灯,想回房睡觉,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往门口走来,莫非是贼?
门一打开,冯熙女使出擒拿手,把小偷重重的搁倒在地。
小偷哎哟一声:“我的腰。”再抬起头来质问冯熙女:“你是谁?!怎么私闯民宅?”
冯熙女……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啊,这不是教官的公寓么?
宋子轩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查看,一看清小偷,赶紧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含烟,你怎么来了?”
“妈叫我有事没事过来照看下你的房子,不要发霉了。趁着晨跑,我就过来通通风。哥,她是谁啊?你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叫“哥”,那就是一家人了,冯熙女非常自觉,无声无息的回了房,空出地儿给兄妹俩团聚。
宋子轩答非所问:“有没有伤到哪?”
宋含烟不依不饶:“哥,她是谁呀?”
“我是她教官!”
宋含烟压根就不信!自家老哥是什么性子,从小一起长大,还不明白么,这处公寓,只进过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妈,一个是老妹,其它女人轻易就进不来,因为老哥不允许!
宋含烟当机立断,把这一“疑似金屋藏娇”的情报,报告给了家长李女士。
没一会,宋子轩接到了家里老太太的最高指示:“中午带着你的女学员一起回家吃饭!”重点强调“女”学员三字,你要敢给我带个男的回来,我打断你狗腿。
宋子轩不敢不从!李女士的杀伤力,有如千军万马,能败百万雄师。
中午,叫冯熙女起床,带着回宋家老宅。
还没进门,一只大狼狗就凶狠的扑了过来,冯熙女手指一弹,狼狗应声而倒,气绝身亡。
宋子轩目瞪口呆,痛心疾首:“冯熙女,这狼狗是我爸的命根子。”
冯熙女满脸无辜:“你怎么不早说。”
“冯熙女,你的动作永远都比脑子转得快!三思而后行,懂不懂?”好久,宋子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冯熙女点头,三思,慎重,这些词可是经常看到,还特意查过《新华字典》,连反义词都知道。
宋子轩无奈的叹口气,卷起袖子,拖着死狼狗,往后院走去。
冯熙女疑问:“你要干嘛?”
“毁尸灭迹!”
好主意!动手,帮忙。
刚把死狼狗藏到后院的储物室,就传来宋含烟的大喊声:“哥,你们在磨磨蹭蹭的干嘛呢,早就进了大门,怎么还不进屋来?!是要我们列队欢迎么?”
“来了来了!”冯熙女和宋子轩做贼心虚,小心翼翼的进门,生怕被问狼狗的归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含烟看了看他们的身后,问:“艾可不是去接你们了么,怎么没一起回来?”
宋子轩指鹿为马黑白颠倒信口开河面不改色:“我让艾可去院子里散步了。”
冯熙女对教官的佩服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源远流长。
进屋,李女士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冯熙女一番后,笑到:“饿了吧,马上开饭。”
没一会,饭菜就开始一盘又一盘的摆了出来。
冯熙女眼巴巴的看着桌上那碗糖醋排骨,直咽口水,宋子轩拍了下她的头:“洗手去。”
洗好手出来,饭菜已经全部摆上桌了,同时上桌的还有一很威严的大叔,看样子是教官的爸爸,冯熙女误杀了他的狼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难得开口,乖巧的叫:“伯父,您好。”
宋子轩一口水从喉咙里喷了出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冯熙女,你……不是哑巴!”
冯熙女直翻白眼:“那都是你的自以为,我又没有承认过。”不说话,就当人哑巴,什么逻辑呀!
宋子轩良久才回过气来,颤微微的开口:“他是我哥宋子豪。”
冯熙女:兄弟俩年龄怎么差那么多,浪费表情无数。
宋子豪摸摸脸,超受打击:“我真的有那么老吗?子轩和我可是双胞胎。”
冯熙女无语极了,宋子豪,不是我要打击你,实在是你这脸,加速老化得太快了。
宋含烟哈哈大笑:“大哥,早就跟你说要用保养品了,你不听,现在知道了吧,不听君子言,吃亏在眼前。”
“爸。”教官他爸终于现出庐山真面目了,真的,冯熙女敢用人格担保,宋子豪和他爸看起来差不多大。
“你就是冯熙女?”宋平云打量冯熙女良久后,说到:“年轻人不该这样张扬,染白头发,不好。”
冯熙女委屈极了,这白发都白了一千多年了!还是自然白,不是人工染的。
“爸,她是少年白。”夫子解释到。
冯熙女矛盾,不知道要怎么说,少年白?也不算是事实。记得年少时,三千青丝,千真万确是黑得油光发亮。挣扎良久,决定保持沉默,反正,怎么也说不清。
“我觉得白发瞒好看的啊,白发飘飘,多有个性啊!爸,你要跟得上潮流,不能以封建眼光看待时尚,这是一种严重的无知!”宋含烟抑扬顿挫,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