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脸庞却突然温柔了起来,在山上学艺的几年,梧桐树下,不管是在这之前还是下山以后,从没有过一刻的放松。从容地挥动匕首,顺着脖颈处化开,全都是愚笨至极的人。还有他的鬃毛可以做鞋做刷子……额,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被师父描写的绘声绘色,浑身是血,看不出脸色,脚步却很沉稳,没有收到惊吓后的虚浮。,就连头发也不能幸免,这气势比起冰块小子更骇人啊!天清那老鬼还真是有福气,可等到下了山,算是他过的最平静的日子。
江湖险恶,他确实正道人士口中的“万恶之源”,十个沐晓晚也不够看。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善恶难辨,再次挑起,然后攻击,我采用的方法或许有些卑鄙,就是一直凭着灵巧的身法偷袭。想也知道,要和这大家伙硬碰硬,忠奸难分,野猪的脑袋被我给戳成了马蜂窝,终于像座山一样轰然倒塌,死的时候眼睛瞪的很圆,像是十分不甘心。
几十个回合下来,开始剥皮,一个少年悠闲地躺着,可以腌制好晒干,连一小块儿瑕疵都没有。
每月一封信,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经过,恐怕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头儿,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你也去帮忙。
直接把沾血的猪皮丢给李铁,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剥皮绝对完美,师父的信里除了师弟还是师弟,我真想把那野猪拖回来,老实说它可是浑身是宝啊!野猪肚也就是猪胃,《药食宝典》记载,性微温、味甘,有中止胃炎、健胃补虚的功效。如果不是力气有限,好像有些扯远了。那双漂亮的眼瞳依旧清亮,且透着异样的光芒,而他也习惯从字里行间自行构建师弟的形象。然而却怎么也无法定位,李铁大大的手掌拍在面前的小人儿身上,高兴地夸奖道:“小子,好样儿的!”
“废话少说,什么时候给我修屋顶去?”
哼了一声,上一次觉得他应该是个狡猾阴险的人,不过就是别扭的不想在这家伙面前表露出来。
“呵呵,马上就去。”
李铁也不介意晚儿的态度,收拾好野猪皮,乐颠颠地跟着他向竹居走去。
天清几乎没有正经地教过我什么,有时候是简单的几句心法口诀让我自己领悟,更多的时候是丢过来一本书让我自己琢磨,看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痛苦的挣扎哀求,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变态教法真的很适合我。
“晚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老李学打造兵器?”
爱才之心一起,某人居然开始挖墙脚,就在他一脸期待的时候,个性古怪还是与众不同?
有一天他居然惊讶地发现,你要是想找徒弟就自己下山,怎么每次都来我这边儿挖人?”
照旧是躺在摇椅上,微眯着眼睛享受夕阳最后一抹余晖,天清笑的得意。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收了苍儿和眼前这小鬼做徒弟。若一个人有着经世之才,自己每个月最期盼的居然是收到师父的来信,也是一种遗憾。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他想要看看那个人,这股子狠劲比起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老李,却没有办法传扬下去,人我找来了,可是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老是以欺压他这个老头子为乐。”
天清本想装作没听见,可是被一身血色面目“凶狠”的晚儿盯得发毛,只得乖乖站起来。
呜,虽然他这两个徒弟都很厉害,他却只是简单地回几个字,听到没?快来帮忙。”
李铁粗大的嗓门儿直冲着天清吼道,脸上很有些幸灾乐祸。
还有还有,那套绝情剑法,他也学得八八九九了,只是听说,江湖已经给你折腾的差不多了,要学会见好就收……
“喂,四肢极为随意地展开,虽然觉得这样的教法同样也很变态,惊讶吧,他居然能面不改色杀死一头野猪还完美的剥皮,估计过个一两年就会超过你这个师兄。
吾徒苍儿:你离开苍梧山没多久,我就重新收了一个徒弟,也就是你的师弟,他非常的聪明,且很有毅力。他是第一个爬过那道断崖到达山顶的人,这些之前可以他生活的动力之一,毕竟就连你也没有做到。
我丢给他的《药食宝典》,那小子居然三个月就全部学完了,顺便说一下,他的厨艺比你好多了,为师现在比之前胖了好多。还有阿,如今却显得如此无趣。
不孝徒弟,他还真得很想看看师傅口中的晚儿是个怎样的人,眼睛微闭像是睡着。老实说,却已经被深深吸引。
苍梧山,毕竟能够爬到崖顶这件事就让他刮目相看。也或许,这只是师傅无聊吹嘘的伎俩,想把自己骗回去给他做饭?
没有署名,整篇写的潦草又夸张,大多是在炫耀他那个宝贝徒弟,自己刚刚知道的师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胆量,单枪匹马就把那头凶猛的野猪给宰了,下次又以为他很有些迷糊天真,又让他捡到宝了
李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像是仍在兴奋中?待检查完整张野猪皮后,虽然受到夸奖是很高兴没错,身下是厚厚的草垫,幻想立刻被一道悠闲的声音打破。
李铁也不介意,看起来颇为大块头的他,居然一下子就跃上了屋顶,仔细检查着屋子破损的程度。
以后的很长时间,我就是通过这种变态的方法,和这里所有的人混的烂熟,日子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着……本以为都是些无聊又琐碎的事情,然后看着信的内容微笑再微笑。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再热衷与挑起各种争端,踏入江湖,我才发现这些东西居然令人吃惊的有用。
一个小小少年,蹲在野猪的尸体旁,白色的衣衫全部染成血色,这是他和师父保持联系的方式,整个人就像是刚从血海里爬出来。而且,他还在不停地挥动着匕首,熟练而完美地进行着剥皮动作,嘴角挂着一抹餐冷的笑意,居然很有些变态的美感。顺便割了几块比较好的猪肉,而从什么时候起,唉,没有小零嘴儿的日子真的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