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宇,小思她真的出了事?”凌佑轩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得到蓝泽宇的否认。
“没错!都是你那个婆娘串通别人干的好事,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死不认帐!时间拖得越久,对小思可就越不利!”
“你怎么能确认是她干的,要是方向找错了,可就真的耽误了!”凌佑轩对自己以前的错误判断直到如今都还耿耿于怀。
“你个死鬼子!包庇你这个鬼子死婆娘!她不是跟小思很不对盘吗!为什么这一次却又怂恿着纱丽去找小思,而恰恰就在这时小思却不见了!”蓝泽宇气愤道,他没脑子啊,这个婆娘恨小思那是一定的!这个时候他宁可错抓,也不会放过,对对方仁慈那可就是对小思的残忍了,所以他宁可自己残忍些,也竭力不让小思的悲惨发生!
“你把电话给她,我要跟她通话!”凌佑轩尽力让自己纷乱的心情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
“最好你能说服她!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蓝泽宇的每一句话都是威胁,现在他的人就是个大大的威胁,对站在他对立立场的人来说。
“丽雯,你在听吗?”
“……….在的,我在!”佘丽雯断续的抽泣声直入耳边。
“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串通了别人,把小思绑走的?”凌佑轩的声音有些发颤,要真的是她,因为她而小思若有了什么差错,他以后要如何面对风挽思,他又怎么能再让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待在纱丽的身边。
“佑轩,你相信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让他把我放了,纱丽还在家等我呢!”佘丽雯拼命地否认,要是承认了,那她连呆在他身边最后一点点的资格也没有了。“丽雯,纵使是你做的,但你及时承认,小思也还没有受到伤害,我会考虑是否原谅你!但若因为你一直不承认,延误了救人的时机,这辈子,你都别想我会原谅你!纱丽的身边,也不会再有你立足之地!”
“啊…………佑轩,你好狠!我承认我是鬼迷了心窍,才听信别人的话把风挽思约出来。可是绑架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把她弄哪儿去了!”怀疑是一回事,可当那怀疑得到了确认,凌佑轩还是觉得心坠入了冰窖般地冷。他的这个女人,如今竟狠毒到不惜与歹人联手,把他深爱的小思推入了绝地,她叫他今后怎么对待她!站在一边听着扩音器里传出声音的蓝泽宇更是连连变色,抓起佘丽雯的头发把人往地上狠狠地一掷,口里冷笑道:“凌佑轩,你听到了!这就是你的女人!佘丽雯,你左右是逃不掉了,快点告诉我是谁跟你接的头,或许我心情好点,会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佘丽雯已被拉得头昏脑涨,扔掉电话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回拉:“是一个女人!不过我不认识她!”
“哦,那你怎么会和一个陌生人合作?快把你们之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交代仔细了!”
凌佑轩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忧色满脸,看来也是到了自己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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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他们都在吃喝着,轮流地看着她。风挽思感觉到喉咙干涩,胃部痉挛疼痛难忍,地上的湿寒透进骨髓,引起冰冷深处的阵阵剧痛。她挪动着冰冷僵硬的肢体,试图缓解身上刺麻的酸痛。这个什么烂女人,还不准她吃喝,故意折磨她,她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地对她吗?
昏昏沉沉地透过塞满稻草的窗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光,风呜呜地挂着稻草尖,瑟瑟的声音让这个并不寒冷的天气显得特别的寒冷阴霾。
闻着食物的香气,风挽思困难地蠕动着喉咙,若是有一口水多好,没有水就是有一点湿气入喉也是好的,她的嗓子,不光干得慌,动一动还很痛。
“黄板牙,老板怎么还不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几人吃喝闲聊着,本来几人还想着玩玩这个人质,逗逗乐子,可是老板却说不给她吃喝,看风挽思那个蔫蔫地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几人再有色心,也全没了兴趣。
“谁知道,不来也好,这小妞刚好给我们大家伙乐呵,到时扔场子里给我们挣钱!凭她的好相貌,不愁没有大把的进帐!”
“那还是给她至少喝点水吧!要不然落下啥毛病,不就没大价钱好卖了!”风挽思明白,落到他们手里的最后结果,就是给他们换钱。
“好,先给她点水喝吧!看她那个样子,好象快要撑不下去了!”黄板牙终于首肯。
“小妞,哥哥来给你喝水了!快点喝吧!”小眼睛端着碗水,跑得飞快,托起风挽思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把贴住嘴巴的胶带撕掉,把水贴近了她的嘴边。尽管这一夜折磨得这丫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可还是不影响她那惑乱人心的美貌。
水!水!风挽思嘴巴翕动,只用那翕张的干涩小嘴无声地呼唤着那梦寐的宝贝。
水点滴地进了风挽思干涸的喉咙,被滋润的声音在身体内急迫地流淌。风挽思梦幻般的长睫一抖,随即张开嘴急切地往嘴里灌着水。终于好多了,粘稠的血液也开始流动加速了,可重新快速蠕动的肠胃里突来的痛感让她小脸煞白,拼命地佝偻了下去。
“可怜的丫头,都胃疼了,要么我们再给她点吃的吧!”小眼睛难得的同情心泛滥,转过身去征求大家的意见。
“不行!要是给老板知道,这后面的钱还真的拿不到了!”黄板牙迟迟不肯答应,老板要怎么样她都还不知道呢!老板不来再合计她不来后的情况,看看时间也该快了吧!
“嘟嘟……”的电话声音响了,黄板牙接起电话,恩了二声后对正坐在那里吃东西的黑皮说:“黑皮,老板来了!你上去迎一迎她!”
黑皮应了一声出去了,过了不久,就带进来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待风挽思仔细地看去,竟是吴美丽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小思啊,这夜里过得还好吗?冷不冷?饿不饿啊?哎呀,看你这么没精神的样子,丽姐我真是心疼死了!”吴美丽朝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风挽思装模作样地戏谑道,那细长的媚眼中仔细看去,竟满是恨!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风挽思有气无力道,刚刚虽喝了点水,但说起话来,嗓子眼里还是撕裂般的痛。
“为什么?真好笑,你竟问我为什么?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吗?做梦!”看着风挽思唇上的水渍,她眼中的妖光大盛,阴阴地转头向黄板牙他们笑笑:“怎么?怜香惜玉啦?是不是这后期的钱不想到帐了?”
“没,老板,你看人渴得都快要死了,你说要变成了死人,老板这里也不好交代是不!”黄板牙做为领头人,这担子也豪气地担了下来。做为头子,没点担当又怎么能服众。
“哼,真想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好,让大家一个个都为你着想!不过你既已落在我的手中,那可就由着我摆布了,必教你生不如死!”吴美丽咬着牙根阴阴地说着,猛地揪起风挽思纷乱的头发,逼使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为什么?”风挽思做着口形,无声地问道,她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这个吴美丽却这般地记恨着她!她不明白,也死也想不通。
“不是说不会告诉你的嘛!你还要问,是不是你这脑子坏了!”吴美丽拍拍她的脸,在风挽思不解地望着她时,却猛地一巴掌打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金星崩溅中血液全都涌流到了一处。
风挽思鄙视地望着她,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吴美丽她不敢,因为不是她原来的名声太臭,就是她根本没有理由来绑她。她只是个被迁怒的无辜替死鬼。
“你这样看我干嘛!一切都是你!没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受尽这千般的苦楚,万般的不堪。风挽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会让他们好好地送你上路的!”吴美丽噬血的唇边漾开一抹动人的笑,那脂粉后的容颜透出鬼魅般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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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宇撬开了佘丽雯的嘴,赶紧给秦天野去了电话。两人一合计,目前最有作案嫌疑的就是前番差点得手的那个吴美丽。先不去管她为什么这么做,找出她的落脚地,把小思救出来才是正经。
而跟吴美丽接触最多的就是红哥了!这好办,现在这个红哥还就在秦天野的手里。蓝泽宇也得知了他先前对风挽思的伤害,虽然怒得想立即就废了他,可是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报复,而是得到风挽思的下落。
“我要是说了,你们就得放了我!”摆满变态刑具的龙帮刑讯室里,红哥哈哈笑着全身被各处电击弄得痒入骨髓。坐在夹住生殖器不能够稍有动弹的刑凳上,竭力地忍住跳起来的冲动,满头大汗地说出自己的愿望。自从被关进这个地方,有几个字可以形容他的惨况,那就是生不如死。这种没完没了的折磨,还是给他来个干脆点的,他也好解脱了这恐怖的魔障。
“行,放了你!你愿意做牛郎也可以继续,不过不可以再干强迫人家的事了!”蓝泽宇在一边急急地替秦天野答应着,不过秦天野也没有丝毫的意见。这个死牛郎,一直不肯说出吴美丽的下落,说是说了会遭人报复。不过他现在也没得好,在强大的刑具逼迫下,终于撬开了他那一张河蚌嘴。
秦天野微一示意,旁边有人关上了电源,被整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红哥喘息了好一会儿,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我曾经意外地得知吴美丽的那一批打手在孙家屯有一个据点,不过
不过他们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另外还有几处,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把你清楚的都说清楚!”秦天野沉着脸说道,蓝泽宇已经动身往目的地赶了,孙家屯是吧!小思,你可要撑着点等我!
难道我就这么完了?!现在才知道自己舍不得的人竟有这么多,就连蓝泽宇那个坏蛋,那坏坏的笑,如今在她的眼里那也是那么地美好!
“缩头乌龟!不敢报真名的小丑!”风挽思讥讽道,反正不说她也不会放过她!不如骂个痛快再上路。
“臭女人!看我不打死你!”吴美丽气恼地骂道,抡起农家贴墙放置的铁锹照风挽思就是没头没脑地一顿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