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语澈气得真想将杨清蓉那张脸打成猪头,这种仗着有些姿色就心比天高的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客厅里,江南好说歹说终于将杨清蓉给送走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轩辕语澈的侍卫又来了,请她过去。
“江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能陪着你了,你万事小心,我要先走了。”
眼睛里有着不舍,轩辕语澈深深的看着她,声音里有着让人沉溺的难过。
“好走不送。”
江南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一丝留恋,让轩辕语澈的心底有些苦涩,眼神却是更加晶亮了,坚定的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等我。”
“别再回来了,我们本来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祝你好运。”
“我想在离开之前和烨儿告别。”
忍住心底的黯然,轩辕语澈继续说道。
“烨儿已经睡下了,就别去打扰他了。趁着现在天黑快点走吧。”
江南扔下一句话,没有一丝留恋的走了。
轩辕语澈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嘴角浮起了一丝凄凉的笑,最终还是让守在外面的侍卫送他离开了江南的府邸。
江南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丝绸店铺重新开张。宾客如云,生意和之前一样火爆,似乎轩辕语澈只是一场梦,再也没有出现。除了时不时来向她打听轩辕语澈下落的杨清蓉有些令她烦恼,她只好说轩辕语澈出去做买卖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轩辕雪衣和洛天瑜出现在她的面前,用熟稔得像朋友的语气跟她说,“江南,好久不见了。”
江南彼时正好去学堂接烨儿放学,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直到那些不愿意想起的往事潮水一般的涌上心头,她听见自己轻轻的笑了起来,“是啊,好久不见,太子殿下,侧妃娘娘。”
封锁了五年的消息,最终还是让洛家的人找到她了。
江南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从今以后,她期待的平静的日子再也不会平静了。
“娘亲,他们是谁?”
烨儿稚嫩的声音让轩辕雪衣和洛天瑜眼睛里露出了复杂的光芒,难道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孽种,江南并没有将胎儿打掉,而是生下来自己独自拉扯大。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娘娘,烨儿向他们请安。”
江南轻声的对儿子说道,神经却紧紧的绷了起来,背后的冷汗将衣衫都湿透了,她不害怕这些人,她害怕的是烨儿会因此受到伤害。
烨儿乖巧的照着江南的指示做了。
轩辕雪衣满脸复杂的看着她,忽然感叹的说道,“江南,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家里太过凌乱寒酸,江南害怕唐突了两位贵客,还是到贵宾楼去吧。”
江南自如的一笑,将烨儿塞到雪盏的怀中,“烨儿,你跟着雪盏姐姐先回去,娘亲一会就回来。”
在将烨儿放下的时候,江南飞快的在烨儿的背上写下邀月楼三个字,深深的看着雪盏,凝重的叮嘱道,“雪盏,好好照顾烨儿,我很快回来。”
说着她不卑不亢的走到轩辕雪衣的面前,微微屈膝行礼,含笑着说道,“不知道江南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得到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
轩辕雪衣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宠溺的味道,“当然,我们都已经有五年没见面了,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的。”
洛天瑜妩媚的眼睛里有汹涌的怒火燃烧着,原本想要趁机刁难江南一番,可是夫君已经开口了,她断然不能再拒绝,只好硬憋着那股怨气在胸腔里。
“既然这样,我们就别在路上站着了,先去找落脚的地方吧。”
洛天瑜冲着轩辕雪衣柔声说道,小鸟依人的跟在夫君的身边,飞快的朝着熙熙攘攘的集市走去,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分散在不起眼的地方一路保护着他们。
江南在两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的跟着,心里却一直在挂念着烨儿,希望雪盏能够保护好烨儿等到她回去。
“殿下,就是这里了。”
江南看到富丽堂皇的贵宾楼就在眼前,恭敬的说道。
“江南,在外面不用这么客气,叫本殿公子,叫她夫人就是了。”
轩辕雪衣直直的看着她纠正道,那幽深得看不见底的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涌动着,快得谁也捕捉不到。
“是我的疏忽。公子,夫人,这边请。”
江南歉意的笑笑,带着两人走进了贵宾楼,这座楼也是她的产业,不过是让别人代管而已。
她要了最好的包间,让热情的小二引着贵客上楼,又听从轩辕雪衣的安排点了店里的招牌菜,三人才在雅间里坐下来。
“江南,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轩辕雪衣品尝着醇香的美酒,温和的声音带着真诚的关切。
“托殿下洪福,江南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江南低敛着眉毛恭敬的说道。她不知道轩辕雪衣和洛天瑜这次来到戎州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只能小心的应对。
洛天瑜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悦耳动听,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娇憨的说道,“殿下,姐姐容光焕发,衣着精致华丽,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呢。”
她心里的恨意像滚烫的沸水一样,浇得她的心疼得要死,那笑容后面的阴毒的情绪差点要崩溃了,真的好恨啊。当年爹和娘亲分别派了那么多的杀手追杀她,竟然没有将她弄死,反而是派出去的杀手全军覆没,这些年他们也派人到处探查江南的消息,竟然都没有得到她确切的藏身地点。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实力太强大了还是她隐姓埋名在这座边陲的小城里,竟然让她多活了五年。
若不是殿下调查轩辕语澈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贱人,恐怕她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找到她。不过既然这次找到她了,江南势必要死在戎州,以出她这么多年的恶气。
江南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接话,漠然的态度更是让洛天瑜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