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再次吃了她,脑子一热乎,似在想着什么,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我……我怀孕了,王爷莫要辣手摧花!”
这话一出,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消失,他的俊美的脸渐渐僵硬起来,他再也不似方才那深情款款的模样。
“你胡扯!”怎么可能?昨天才跟他圆房,今天就怀孕了,除非……轩辕逸瞳眸转深。
深邃的眸逼视着南宫姒,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犀利中带着冻结人心的寒意。
南宫姒心不由慌了,竟让她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心虚的别开脸,喃喃道:“我就是怀孕了。”
轩辕逸似乎看出她脸上的心虚,眸子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噙笑道:“是吗?”
邀月阁。
轩辕逸坐在软垫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余光淡淡的扫了眼坐在床边正为南宫姒把脉的御医,他心湖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因为他知道南宫姒不可能这么快怀孕,绝对是不可能!
只见御医缓缓起身,收拾着医药箱,转身笑容满面的对着轩辕逸拱手贺喜道:“贺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喷……”地一声,轩辕逸含在嘴里的茶还未咽下去,就激动的喷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呛死,“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抬眸眯眼看向御医,“你说什么?”声音格外响亮,在偌大的殿内悠悠回荡着。
这神情,这眼神,这举止,绝对不是因为高兴而激动,而是带着愤怒。
别说是轩辕逸惊讶了,就连南宫姒自己都被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耳膜里回荡着“王妃有喜”四个字,竟然……真被她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御医目光奇怪的繁琐着王爷脸上古怪的表情,王妃怀孕了,最开心最激动的那个人不是应该是王爷吗?为何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愉悦,反倒是带着一股令人不由寒颤的煞气?
“王妃她……她有喜了。”御医坎坷不安的结巴道。
“南宫姒!”一声震天的咆哮响彻整个王府,王府中所有人集体抖了抖。
南宫姒被吼声愣是给唤回了神儿来,就见轩辕逸煞气凌人的往大厅走了进来。
彼时他的脸犹如暴风雨袭来的狰狞,眼中腾腾燃烧着旺火,他……生气了?
南宫姒挑了挑眉,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王爷,妾身不想动了胎气,请你出去。”冷清的声音与那咆哮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她转进了被褥,轩辕逸火气腾地上来了,最起码她应该紧张的解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气得他那眼神跟染血般嗜血,上前二话不说撩起锦被,一张邪魅的脸上浮起冷寒。
“南宫姒!说,你到底跟谁鬼混了?”
慕天问小心地退后了一步,深怕被王爷的怒火波及。
南宫姒不想理会他,因为她知道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低垂下眼帘,食指轻轻拂过小腹,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这不可能,除非在她昏迷期间,他就已经把她给……
想到这,她双手支撑起身体,扭头凶神恶煞的瞪向轩辕逸,他微愣,“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南宫姒脸色一沉,质问道:“王爷!你老实交代,在我昏迷期间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发生了关系?”
见此情节,御医貌似知道为何王爷会生那么大气,连忙上前道:“王爷,微臣有事禀告!”
轩辕逸愣回了神,狠狠地瞪了眼御医,“说!”
“恕微臣大胆直言,昨夜是王爷和王妃新婚之夜,倘若王妃是处子之身,白锦上必定会留下处子血。”
御医的话好似将轩辕逸彻底从怒火边缘拉回来,他徒然冷静的下来,暗暗思忖着,努力回想起昨夜那场激烈的床战。
杵在一旁的慕天问走了过来,低声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一看究竟?”
轩辕逸眼睛徒然亮了三分,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和喜悦,他摆手道:“不必了,王妃腹中胎儿是本王的骨肉。”声音很是坚定,但很快他目光黯淡了下来,转眼瞪向御医,“郑御医,王妃昨夜才跟本王圆了房,今日怎么就有身孕了?莫非是你把错了脉?”
这话一出,御医面色一沉,不悦了,虽说邪幽王权大与当今圣上,人人敬畏他,死在他刀下的御医不计其数,但是他怎说也是三代元老,医术精湛,就连皇帝都得敬他三分,被王爷这么一瞪眼,一怀疑,他索性心一横,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的厉色,“邪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微臣在宫中混迹了大半辈子,还从未有人质疑过微臣的诊断,邪王爷若信不过老夫,可以请其他太医来诊断,若王妃没怀孕,微臣愿听从王爷发落。”
轩辕逸面色徒然沉了下来,郑御医医术精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莫非……他眉头一皱,看向南宫姒,憋了半天,竟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爱妃,你……你腹中该不会怀了怪胎吧?”
南宫姒眼皮一抽,表情一僵,抚在腹上的手止不住颤抖,“指不定真是怪胎……”
……嘎嘎……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郑御医和慕天问抽着嘴角,石化般楞在那。
不管她腹中胎儿是不是怪胎,他要成爹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
轩辕逸脸上随即展开笑颜,眸中的喜悦是人都看得出来,将那股煞气给压了下去,屋内的所有人都跟着泄了口气,他乐着对慕天问道:“天问,赏郑御医黄金一万两,备轿送他回宫。”
郑御医脸上尽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能得到邪幽王的赏赐比加官俸禄还要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御医中他还是头一个活着回去,而且还受了赏赐。他连忙拱手谢恩道:“谢王爷赏赐。”
待慕天问送走郑御医后,屋内只剩下轩辕逸和南宫姒两人。
四目相视,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
良久,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进了被褥里,背着他道:“夜深了,臣妾想休息。”
闻言,轩辕逸坐在床边,脱去了靴子,拢了拢锦被,转进了温暖的被褥里,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薄唇覆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给你取取暖。”说着,那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