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姒眼里含笑的点了点头,望着他脸上细微的波动,她突然皱了皱眉头道:“姒儿不傻了,但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姒儿,再说一遍。”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欢悦是人都可以看见,南宫姒感觉腰上的手一用力,整个人就被他架起,悬在半空中,裙摆在微风吹拂下一搭一搭地吹起,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南宫姒望着眼前这张欢快的笑脸,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如他所愿道:“姒儿不傻了。”
慕天问望着这温馨的一幕,那是感动得在一旁偷偷地拭泪,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了王妃的病不惜拉下脸求人,甚至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取笑他娶了个傻子。虽然他总是对王妃笑眯眯的,但跟随王爷这么多年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王爷其实是在强颜欢笑。如今王妃奇迹般不傻了,王爷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多么自然愉悦。
琥珀眼底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她转眼看向慕天问,翻了个白眼,“王妃不傻了是好事,你哭什么劲。”未等慕天问开口,她便拂袖离去。
小狐狸猛地从南宫姒怀里串了出来,喘了一口粗气后,丫滴!差点把它给憋死。看着轩辕逸亲昵的抱着南宫姒,小狐目光充满敌意的瞪向轩辕逸,好似在说,别碰我主人!锋利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张俊美的脸庞狠狠的爪了三下。
轩辕逸俊美的脸庞留下了三条清晰可见的爪痕,嘴角微微抽搐着,缓缓将南宫姒放在地上,凶神恶煞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尖射向小狐狸,好似要将它生吞活剥了。
小狐狸浑身寒毛卓竖,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轩辕逸,它畏惧了,害怕的跳在南宫姒的肩头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瞳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委屈的嘀咕:“呜……”
南宫姒伸手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要将小狐给生吞活剥了,黛眉轻皱:“逸不可以这样哦!”
轩辕逸不由抽了抽嘴角,明明是这只该死的狐狸先惹他的,怎么就成他不是了?叹了一声,撩起眼皮看向南宫姒,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小巧的下巴,抬起了那张玉脸,薄唇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好,听爱妃的就是了。”
一阵寒风徐徐拂过,卷起了两人的秀发,南宫姒目光呆迷的看着他这副样子。
他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美极了,罕见的琥珀色眼眸好似一颗宝石般晶莹剔透,深邃中带着令人陶醉的温润。
“姒儿……”伴随着一声温润似水的呼唤声,迎来是那结实温暖的胸膛。
慕天问静静的看着,脸上兴奋的笑容淡了下来,眼里虽还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却是一片的茫然,显然心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时间似水般流逝,转眼间,已是来年的初春了。
一个话题说多了,百姓们也都觉得烦躁枯味,渐渐的,城中关于南宫家灭门的话题渐渐平息了。
这天是月食之夜,也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
百花朝会是每年腊月初一举办,离春节还有七八天,至今已举办了五百年,是过年除外老百姓最重视的日子。
在这一天,东南西北街都设有比试擂台。
东街是东苑殿,是一个四合院,大院中设有一个比武擂台,来比武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西街是西香苑,是一个优雅别致的阁楼,阁楼最高处设有一个比舞擂台,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都会盛装出席,争先恐后的夺第一舞姬。
南街是书怡阁,这里聚集了许多文人雅士,他们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拿出了看家本领。当然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待至闺中的小姐,好在这里挑选心仪的对象。
而北街的凤凰楼则是一些达官贵人饮酒作乐的地方。
这天洛阳城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小孩的嬉笑打闹声,左右两旁商家的吆喝声,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过年。
翠心亭台中,南宫姒正无聊的趴在石栏杆上,手中的饲料洒进了湖水里。望着数百只金鱼争先恐后的抢着饲料,她轻叹了一声,转身坐了下来。
一旁的如月见王妃不时叹声,皱眉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姒突然站起身,对着如月道:“我想出去走走。”
如月皱了皱眉头,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王爷临走前再三叮嘱奴婢不能让王妃出去。”想了想,她笑着道:“要不您看这样成不,奴婢去找几个唱戏的,给您解解闷。”
“今天乃是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师姐哪有心思听戏,她这是心里痒痒想出去走走。”只见莫愁身穿了一件斗篷走了过来。
这话说到了南宫姒的心坎里去,轩辕逸今日一早被皇上召见了皇宫,说是晚上才会回来,她一个人闷得慌,听丫鬟说起今日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她就想出去走走。
但是,话说回来,他是谁?
南宫姒目光奇怪的繁琐着莫愁,皱眉道:“你为什么叫我师姐,我们很熟吗?”
闻言,莫愁先是被她冷不丁的话被怔住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脸上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南宫姒,嘟嘴道:“师姐你好过分啊!莫愁才回武当没多久,你就把我给忘了。”
前不久收到师兄来信,去了趟武当,转眼间,她就把他给忘了,不带这样伤人的。
南宫姒微愣,心中暗暗思忖着,听他的口气貌似他们是师姐弟的关系,那她的师父是谁?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慈祥的笑容,她瞳孔逐渐放大,红唇微微哆嗦,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揪了起来,很难受,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头疼吗?”如月见王妃脸色不大对劲,突然想起鬼医交给她的药丸,说是在南宫姒头疼的时候吃,连忙倒了杯水给她服下。
莫愁皱了皱眉头,上前粗鲁的抓住如月的胳膊,道:“说!师姐这是怎么了?他对师姐做了什么?”声音突然很冷,冷到直袭入如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