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眼中扬起一抹趣味性的眼光,“是她吗?”他拿过一旁小桌上的资料夹,里面有一张照片和希尼手中的人一模一样。
沈月儿惊讶的瞪大眼,“原来裴少早已经在调查她了。”她真蠢,怎么会想不到,裴少是何许人也,需要她来告诉这种小事。
“想办法接近她,适当的时候可以给予一些恩惠。”裴少优雅的张开双臂,任由一旁的佣人帮他穿好衣服,他转身看向沈月儿,幽深的眼眸如潭水般一片沉寂,看不出任何的想法,“让她充分信任你,这是你需要做的事情。”
希尼上前递上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只听裴少淡声说道:“钻石,跑车,衣服,她喜欢什么,你就送给她什么。”
“为什么?她可是宁暖阳的妹妹。”沈月儿接过支票,却还是不解裴少的做法,这个男人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完全猜不透。
裴少抬眼,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希尼站在原地,说道:“沈小姐,你只要按着主人吩咐去做就好,主人不会亏待你的。”
“好。”沈月儿点头,既然已经无法抽身,那索性就赌一把,她敢说,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提出不干了,裴少绝对会彻底封杀她,他有这个能力,她知道。
“喂,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言谨风干瞪着眼,看着自己的门重重被磕上,而自己第n次被赶出门外。他好心收留了宁暖阳,却被杜御庭鸠占鹊巢,住在了他的房子里,杜大少还美其名曰:为了感谢他收留宁暖阳,特意为他的某七星级酒店开了总统套间,供他享用。他回家拿了一套衣服,一分钟都没待上,就被赶了出来。
杜御庭还真拿自己当房子的主人,将杜家的人全部换过来,特意请了厨师做她爱吃的饭菜,在房子里添置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自己则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守在门外,注意她的情况,为了不惹她生气,他只能从门缝里偷偷看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晚上则在房外打地铺,还特意让慕凝紫不要把门关紧了,这样他随时可以看得到她,晚上趁她睡着也可以偷偷潜进去亲亲她,抱抱她。
她连提到不愿意提到他,肯定是还在气他,恼他。
房内,医生正在床尾处,查看着宁暖阳脚底的伤势,她光着脚在街上跑,被破碎的玻璃渣和小石子划伤脚,又没有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理,脚底处有些地方开始出现发炎,整个脚底肿得下不了地。
医生拿着消毒药水和棉球正小心翼翼的清洗伤口,有些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里面没有清理干净而发炎,只能重新撕开,清洗。
“好痛。”宁暖阳咬着唇,小脸疼得一片苍白,脚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小手紧紧攥住被子,她哭喊到:“我不要上药,不要上药!”无奈,为了防止她乱动,一双脚早就让女佣按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暖暖,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慕凝紫握住她的手,鼓励道:“没事,一下下马上就好了。”她偷偷瞄着门外的身影,她就不信他还能忍住不进来。
医生汗水潺潺的拿着消毒过的棉球,一边清洗一边摇头,这伤口都成这样了,“杜。”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杜御庭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嘘。”杜御庭猫着腰趴在床尾,皱眉示意医生别出声,他小心翼翼的抬头,见床上的人儿视线被抱枕挡住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这才放心,“我来!”他用唇形说着,接过医生手中的消毒酒精和棉球。
“暖暖,痛不痛?”慕凝紫的坏心眼又上来了,她故意佯装不悦的训斥道:“医生,轻一点啊,没看见暖暖这么痛啊!”难得有机会可以训斥杜御庭的,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宁暖阳咬唇,痛得身体弓起,正微微颤抖着,她低泣着,小声说道:“痛,好痛。”
杜御庭拿着棉球一点一点的仔细擦洗着伤口,被重新揭开的伤口,正在流血,她的哭喊声每一声都像把锤子,重重落在他欣赏,她痛,他更痛。
都是他不好,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的吼她?
许是实在太痛,宁暖阳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我不要上药了,走开,你们都走开!”鼻头哭得通红,她的声音沙哑着,小小的身体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用力挣开了按着她的女佣。
“咣当。”
放在床尾的放着棉球和消毒药水的托盘被踢翻,消毒药水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啪。”胡乱挥舞的小手打落床头的水杯。
“宝贝。”杜御庭心头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丢下手中的棉球,冲上前,抱住她:“手有没有撞疼?”大手托着她的手臂,仔细的查看着有没有哪里被撞红碰伤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宁暖阳一愣,而后扑入他怀中,哭诉起来:“好痛,我不要上药了,你告诉他们,我不要上药了,好不好?”小小的身体拼命挤进男人怀中寻求找保护,如同受惊的小鸟儿一般。
“好,不上药,不上药。”杜御庭柔声安慰着,低头吻去她脸颊上惹人怜爱的泪花,“别哭了。”她把他的心都哭疼了。
“不许提他,也不许想起他,听到没有?”
疼痛过后,那日咋记忆清晰的回到脑海中,宁暖阳愈发觉得委屈:“你走开,走开。”她忽然脸色大变的从他怀中挣脱:“走开。”
“宝贝,乖乖,别乱动!”杜御庭吓得不轻,生怕她会伤到脚,他伸手强行将她纳入怀中,好言安抚着:“宝贝,乖乖的,等你好了,任由你处罚。”
话还没说完,只听。
“啪。”宁暖阳嘟着嘴,小手重重印在了杜御庭脸上:“放开!”她娇喝道。
“嘶。”房内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盯着杜少脸上的五指印,完了,少夫人肯定会被悲剧的,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只有慕凝紫别过头,暗自憋着笑,这丫头不错,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杜御庭被打了,而且不仅不敢还手,连嘴都不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