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天,也不知那男人做了什么,那屋里的婴孩哭声突然消停了下来,慕琉璃心里好奇的很,往日里拓跋闹闹那小子只要饿了,没吃到东西,凉你是金刚神仙也不能让他停止嚎哭。
她倒想知道这拓跋寒是用的什么方法,学着以后也可以照着办。
风行一直守在屋外,是她飞身去那巨野军营是交代好了的,那拓跋寒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可不放心他和儿子的安全,风行身手虽然不及她,可在这整个城池里也难找出能与他相抗衡的了。
见慕琉璃回来,风行马上上前行礼,刚想出声,便被慕琉璃一个手势制止。
直接推门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幕让她这般淡定,冷静的人也失控笑出了声,只见那大床上,俊美的男子黑发垂在肩头,上衣被褪下,上身裸露,而怀里的小家伙正对着他的胸部猛吸着,吧唧吧唧的允吸的特别带劲。
男人在她开门的瞬间便抬起了头,对上她的笑脸时,俊脸马上羞红一片,立刻把小家伙从自己的胸部抱了起来。
“我,你,他……”拓跋寒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糗过,若不是刚刚这小子嗯叽嗯叽的哭个没完没了的,他也不会做这般愚蠢之极的事。
那拓跋闹闹吸的正带劲时,被人坏了好事,自然又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慕琉璃可见不得这小家伙哭的那么伤心,上前揽过在怀里抱着哄着,不理会一脸羞红说话坑坑巴巴的拓跋寒。
拓跋寒半天挤出一句话来,“他好像饿了。”
“嗯。”慕琉璃看着那胸部还挂着口水的男人,嘴角又浮起了笑意。
轻柔的转过身子,单手把上身除了一半露出胸部,把嗯叽嗯叽的小子放在胸前,小家伙很快寻到了目标,有吃的了,自然不哭不闹了。
“巨野的粮草被烧了个精光,我想明日他们会全力攻城,只要我们守住,就不怕他们不退兵。”慕琉璃婉转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片刻那身后便响起拓跋寒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嗯,没了粮草他们八万大军自然不能长久呆在城门下守着。我们只需要奋力守住城池就好了。”
他知道这巨野的军队一路猖狂的抢劫敖汉的城池,所以所经之处想要再找出些粮草也难了,没了回头的路,只能继续向前掠夺了,如今他们没了粮草自然会奋力一击。
只要与他们长期抗衡着,就不怕他们不退兵。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拓跋寒早就看透了慕琉璃火烧粮草的用意,两军现在实力悬殊,只能攻其弱点,而此时巨野的弱势便是,深入敖汉太多,粮草若是没了,并不能马上得到补给。到时人马都疲惫自然要退兵。
拓跋闹闹吃饱了,打了个奶咯,圆溜溜的大眼又开始笑起来,咯咯的,可是没瞧见刚刚他亲爹那想一头撞死的滑稽表情。
慕琉璃把小家伙放在床上,腾出手整理自己的衣物,任由小家伙挥着小拳头自顾的玩耍着。
再抬头,那拓跋寒早已穿好了衣物,连外衣也裹上了身子,“你睡会吧,我去与将士们商量下明日的守城之计。”临出门那俊脸上的羞红还没褪下。
慕琉璃也真是有些累了,白日动手就废了她一些力气,晚上又飞去那敌军的营地一来一回的,腿也酸的很,拉过拓跋寒床上的薄被覆在自己和儿子身上,轻轻闭上了眼。
闻着那薄被上拓跋寒特有的香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晨曦中,便被一声声的战鼓声吵醒了,而身边的儿子此时泪水都挤到眼眶了,一秒后,那哇哇的大哭声便把她彻底弄清醒了。
该死!狠狠的咒骂了声,昨日就该毁了他们所有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的。
帮小家伙换了块尿布,喂了奶,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出了屋子,出门正好碰见了端着吃食的碧月,那她以为消失了的“坎肩”也屁颠的跟在碧月的身后。
伸手在那食盘里挑了些好入口的吃的极快的填饱了肚子。抱着儿子飞身赶往那城楼,碧月扭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王爷交代的话,在嘴边藏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急着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王爷说了,你不可以去城楼,城楼!”糟了,她这话喊了也没人听见了。
城楼上,拓跋寒依旧是一身帅气十足的青灰色铠甲,那左侧脸上前些日子留下的疤痕还在,却一点不影响他那王者般的贵气。整个人站着那里,有这说不出的威慑之力。
夜雪也依旧是一身白色铠甲,锃亮的铠甲在日头下闪着媚人的光泽,那美丽的小脸此时是充满了自信。
“你怎么来了?”他今早特意嘱咐了碧月,那小丫头头点的倒是勤快,嘴里也答的顺溜,什么知道了,保证办好!看来是他是高估了小丫头的办事能力了。
或者他该早就知道,她不会听他的话,不,是任何人的话!
“我来看看那巨野很厉害的梯子到底是何物。”顺便弄停那吵人的战鼓声。
又是昨日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小将士,昨日那佩剑被慕琉璃给扔了下去,今日刚配了把新的剑,没想慕琉璃又是随手的一拔直接投向那战鼓的位置。
战鼓是牛皮制的,本算是很结实的东西,所以慕琉璃可是使足了力气,那长剑直直的插入战鼓里,把那敲鼓的士兵吓的握着鼓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要打便打,整日的敲锣打鼓个什么劲!吵的她儿子流了那么多的泪,弄的她心里酸的厉害。
青蒙背对着太阳,看着那城楼上立着的白衣女子,一身简单的白衣,随意散下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挽着,随意却又带着难以琢磨的韵味,有点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还没开战,那女人便向着他们的方向射来一剑,这般嚣张的气焰,哪里像是被攻打连连吃败仗的一方?
“就是她!”黑影指着慕琉璃向青蒙说道,“就是那女人,昨日伤了白道和红颜,昨日她也这般,上来便是一剑刺向我们吹奏号角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