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殿的分殿,此时守着的却只有修罗十三遥莲和老三施乐。
见大晚上的,慕琉璃一身黑衣犹如鬼魅般的出现,肩头还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那景象别提有多渗人了。
遥莲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吵醒,床气极重,“你这女人怎么跟那拓跋寒一样,喜欢半夜串门!”
施乐清醒的极快,见是大哥喜欢的女人,马上迎了上去道,“寒王妃是突然想通了,愿意来跟着我们大哥了?可这大半夜的有些吓人啊!”这不应该啊!这话说出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慕琉璃不跟他废话,冷眼一扫道,“你们这恶鬼殿专干杀人的勾当,手里该有些迷药的东西吧?”
遥莲一听她那话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气的鼻孔冒烟,“什么恶鬼殿,你这女人我们修罗殿杀人从来不用迷药这般下三的伎俩,直接砍了便是。”
慕琉璃一凝眉,“哦,不用吗?我以为迷昏了会更容易点。”再次看向那施乐道,“恶鬼老三,你不是什么狗屁神医吗?你那该有些这东西吧!”
恶鬼老三?笑修罗施乐就算是性子再好也受不了她这称呼,大喊出声,“你这女人,上次救你一命不感恩便算了,还这般调侃我,我便是有这迷药又如何,偏偏就不给。”施乐一副我就不给你,你来揍我的欠揍相。
不提上次,慕琉璃不生气,一想到拓跋寒那一身的伤,便恨的咬牙切齿的,“你弄的拓跋寒满身是伤,现在倒向我来讨恩情来了。若不是那黑鹰死了,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她知那拓跋寒是为了救她自愿受的伤,可偏偏就记恨着是那施乐出的馊主意,没了黑鹰出气,那医女也死了,便拿着活跳的人杀杀气。
施乐现在才懂什么是百口莫辩,好心没好报,那拓跋寒一心救美能怨他吗?他以一个医者之心救人怎么了?再说了,是黑鹰伤的拓跋寒,有本事她砍黑鹰去啊!“我,你这女人恩将仇报倒是有一套,懒得理你!也不知大哥是那只眼出问题了看上你这女人。”施乐碎碎念的说了几句。
慕琉璃听他又提起了独孤傲,才发现那孤傲的家伙今天不在,“我也想问问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想起独孤傲那一副世人皆爱我表情,慕琉璃就一身恶寒。
“你,我大哥可是万人敬仰的修罗殿的王者,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遥莲见不得别人说自己那个神一般存在的大哥。
他那一段超级狗血的话,让慕琉璃想起以往电视上的狗腿小厮和恶少强抢民女的画面,总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们家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冷哼一声,“这样的福气谁稀罕谁拿去,我倒是希望以后与他两不相见。”若是独孤傲还是那如追踪器般的盯着她看,她可不敢保证下次不剜了他的双眼。
“你,不知好歹的女人,咱们修罗殿也不稀罕你来,哼!”遥莲在整个修罗殿就是个傲娇的小幺,此时孩子气的性子上来了,便开口下起了逐客令。
慕琉璃美目一眯,没理会那气的不行的遥莲,看向那一边哈气连天的施乐。瞄准时机快速的攻了上去,从袖中滑出一个短小的匕首,往那施乐的脖子上一抵,吓坏了边上的遥莲。
她速度之快,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上的凉意消失时,施乐回过神来,才发现脖颈内的红绳已然被人挑开,收在怀内一直宝贝着的白玉麒麟此时已经落入她人手中。
慕琉璃晃悠着红绳,瞧着那左右摇摆的白玉道,“我道是怎样的宝贝,你那么紧张的护着,原来只是块破玉。”
破玉!施乐急着上前想要抢夺自己的宝贝,却被慕琉璃一个转身晃过,气的直咬牙,“你这妖女把东西还给我。”
“给我迷药,这东西便还与你。”慕琉璃依旧晃着那红绳,立在离施乐不远的地方,把那小巧的白玉麒麟在手心抛起接住,玩耍着,可是急坏了施乐。
“你,你这分明是抢劫!”施乐气的连说话都打着颤,想着这女人是算清了自己宝贵这东西,便转了态度,装着一脸无所谓道,“你这女人,怎么就知道那东西我非要不可,那玉你要便拿去好了。”
“是吗?不要了,那留着也没用,摔了得了。”说罢举起手来要把那白玉麒麟往地上摔去。她就不信他能忍耐得住!
施乐吓的心肝都要跳了出来,急着喊道,“别摔,你要药我给你便是了。”迷药这东西,他一抓便是一大把,若不是这女人老是威胁他,弄的他心情不爽,他早就扔一大箩筐给她跑回去睡觉了。
施乐的妥协,却弄得遥莲一脸的鄙视,“三哥,那破玉有什么宝贵的,给她便是,十三下次帮你弄个百个千个的。”在他看来什么东西都没把这女人这傲人的气势压倒来的痛快。
“十三,你给我闭嘴!”施乐低声斥了声,又看向慕琉璃,妥协的叹了口气,“你要迷药还是毒药的我给你便是了,东西还我!”那白玉麒麟吊坠可是幻雪赠给他的东西,他一直小心的护着,岂能让那女人随便摔了去。
知道自己是用对了方法,押对了宝,慕琉璃轻笑,“毒药我用不着,你给我些迷药便可了,让人昏睡没知觉的!”若是能杀了她便直接杀了,何必弄个毒药费事的很。
施乐点头道,“好,白玉麒麟给我,我现在便去屋子里取些”烟波迷醉“给你。”他向来是不缺这些迷药毒药的。
十三眼见着自己的三哥跟那妖女交换东西,只能干跺着脚,恶狠狠的瞪了慕琉璃几眼消消那心中的火气。
慕琉璃潇洒的跃身上马,朝着那正小心擦拭着白玉麒麟的施乐道,“送你一句话,自己的软肋千万要藏掖着好。”说罢,人已经随着骏马消失在黑夜里。
遥莲气呼呼的看着施乐,满口鄙视意味,“三哥,你一大男人,就为这玉佩就向那女人妥协了,不怕以后被弟兄们笑话吗?”就那破玉佩,不要钱给他,他都嫌弃长的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