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凝眉看向慕琉璃,却也不知她现在那心中又是怎么样的想法,只是轻轻的立在她的身侧深情的看向她。不管她想怎样,他都会在一旁支持她。
慕琉璃轻轻踱步向那沈亦柔走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襟拽到了自己面前,“怎么装疯卖傻的戏码演的还过瘾吗?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也陪你玩玩。”说罢,手臂一伸,握住那沈亦柔的下巴,一双厉眸紧盯着她,突然大声斥道,“沈亦柔你推我入那枯井我没死成,是我慕琉璃命大;你却不死心依旧想害我,三番几次给我投毒,毒不死我便又想了毒蛇的招数,可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见沈亦柔依旧装疯卖傻的摇着脑袋,慕琉璃继续说道,“那修罗殿的杀手也真是的,收了你一千两的黄金却不干事,下次我见了定要他们好好的还了你那一千两的黄金。还有这支簪子是你上次在我院子放那毒蛇时落下的,你拿去吧!”
说罢从怀里掏出簪子故意从手里滑落,没想那沈亦柔条件放射的去接那簪子,一切都在慕琉璃的计划之中,冷冷一笑道,“沈侧妃不是疯了吗?怎么还能听懂我说的话,伸手来接簪子了呢?”
那沈亦柔一听她那话马上便把手里的簪子甩了出去,她这一甩更是证明了她那疯只是装疯而已。
众人唏嘘的喊出了声,“原来这沈二小姐真是装的疯啊!”
“是啊,这寒王妃可真是个聪慧的人,一眼便看出了这沈二小姐的把戏!”
“这沈二小姐装疯卖傻的来这寒王府里闹事,这左相怎么还倒过来找寒王的不是呢?”
众人压低了声音开始议论纷纷。
沈亦柔此时却一脸死灰,整个人犹如石头般定在了那,她刚刚一心只想接过那支钗,看看是不是那媚姬偷了她得东西故意陷害与她的,却没想中了慕琉璃的诡计。
“我,我……不是。”半天挤出几个字。
慕琉璃却不容她辩解,“沈亦柔,既然你没有疯装疯,那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没疯却向寒王爷和小世子投掷桌椅那便是蓄意袭击皇亲国戚。”转向那还愣着的分管法律的大臣道,“你来告诉她,她犯的这事依律该如何处置!”
那大臣再次被点了名,看了看坐上的拓跋皓,又看了看那目瞪口呆的左相沈鸿,不知是该不该开这个口。
拓跋皓看了眼沈亦芸,沈亦芸再看向沈亦柔,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这点心思都没有,几句话便被那慕琉璃逼的露出了马脚。
拓跋寒搂着儿子,立在慕琉璃身侧,黑眸寒意一闪大声一喝,“怎么?记性这么差,莫不是老了,该告老还乡了?”
那大臣被他一喝,吓的直打哆嗦,战战巍巍的看向拓跋皓,见拓跋皓点了头,才清了清嗓子道,“依照咱们煜日的律法,沈二小姐犯的该是杀头的罪名。”
杀头的罪名?沈亦柔后退几步,不,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向着那坐上的亲姐沈亦芸哭喊道,“姐,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沈亦芸看向那不争气的妹妹,绝美的小脸露出难色,她早知她是装疯卖傻的,才让她来演这一出好戏,没想那慕琉璃太过厉害,连自己都招架不住;所以她才找了个理由让她先回去,免得她露出破绽,却没想这丫头自掘坟墓起来!
清泪溢出,看向边上的拓跋皓,“王上,臣妾知晓亦柔妹妹犯的是不该饶恕的死罪,可王上看在亦柔妹妹可怜可悲之处,饶了亦柔妹妹这回吧!何况今日是小世子满月的大喜日子,不该发生见血的晦气事。您说是吗?”
给沈鸿又递了个眼神,那沈鸿马上明白过来,拉着沈亦柔噗通的跪下道,“臣膝下只有这两个女儿,一个长居宫内不得相见,想着这剩下的一个能常伴身边也算是幸事,却没想又犯了这杀头的罪名!臣教女无方是臣的错,还请王上看在臣精心为国的份上饶了小女一命吧。”
他这张老脸要被这不长进的丫头给丢光了,本还指着她光耀门楣的,却没想这事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先是婚前失贞被休,后是装疯卖傻欺君。
沈亦柔也哭着辩解道,“小女知错了,小女知错了!”肆意流下的泪水,弄花了满脸的胭脂,那张本就化的如恶鬼般的脸又更加恐怖了几分。
慕琉璃轻笑出声,冷艳的小脸上带着不屑,“知错了吗?若是我砍了你一刀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就没事了吗?”
“你,你,慕琉璃,你别欺人太甚!”沈亦柔悲恸的大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这女人要与她作对!她抢走了所有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拓跋寒的爱,正妃的位置;她毁了她原本的生活,她只能装疯卖傻的活着,却还被她弄的要被砍头的下场。
“斯人太甚吗?这话我该送回给沈二小姐你,若不是你一直想置我于死地,若不是你心中有鬼,我能骗的了你吗?”她有给她机会,她饶了她不下五次,可这女人却不知感恩,偏偏要来送死,那她若是不成全她,倒是她的过错了。
美艳的眸子看向拓跋皓道,“一国之法乃是安国立邦的根本,常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只是个未有功业的女人而已。王上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她算是明白了,这整个煜日还是这拓跋皓说了算,那她便从他这边下手,她偏要逼着他判那沈亦柔的罪。
拓跋皓见慕琉璃主动与他说话,那心中一开心,点着头赞同顺着她的心意道,“是,是,琉璃说的对,一国岂能没有国法,左相和皇后就别再求情了,弄的孤都很难做人了。来人,把这沈二小姐关进天牢!”
那样子,把一侧的沈亦芸气的双手攥拳,却依旧保持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左相沈鸿还想继续求情,却被沈亦芸一个抬手示意打住,“臣妾明白王上的为难,全凭王上发落。”
她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此事不能急在这一时,何况现在那拓跋皓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慕琉璃,以她对拓跋皓的了解,为了哄慕琉璃开心,别说是杀一个人,就算是杀十个百个也不算稀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