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功夫人已经杵在了她的面前,把碧月刚让出的阳光又挡的死死的了。那些个花红柳绿的女人们,立刻一退好几步,微笑着弯腰向他行了个礼,慕琉璃在心底又一阵好笑,刚刚还都一个个想要扒她皮喝她血的架势,这会却一个比一个装的温柔了。
这些个女人不去当戏子倒是可惜了!
拓跋寒一进这院子就看见挤挤攘攘一院子的人,本来还怕这女人被欺负了,没想人家倒好,倚着椅子品着茶,哪有半分被欺负了的样子。
寒眸扫了下面前的一大堆女人,“既然人都齐了,我就再说一遍,若想留在府里就乖乖的喝了绝子汤,谁敢闹事就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了!”他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了,若不识趣只有死路一条,女人他从未放在心上,何况是些勾心斗角的女人。
“凌云,马上执行我的命令,三位主子愿意留下的全部赐绝子汤一碗,不愿意留下的,本王可以赐休书一封,另外每人赏赐黄金白两。”看向不远处立着的凌云,又是一大段绝情绝义的话。
慕琉璃不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也不想明白他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可这男人是有毛病吗?她已经成大众敌人了,这男人还在这推波助澜,添油加醋的。
不用看,都知道那些个女人此时的表情,定是想把她撕成碎片吧。
夜雪见自己的三哥也来了,不好放低面子去吵闹着让拓跋寒娶她,只好咬咬唇甩头气鼓鼓的走了。
拓跋寒的话是很少有人敢反驳的,特别是拓跋寒生气时说的话更是没人敢搭上一句不字,凌云点了下头,道了声是。
沈亦柔一弯腰向拓跋寒行了个礼道了一声,“那妾身先回去了。”便也跟着夜雪后面出了院子。
四个女人一下子少了两个,另外两个自然也不敢留下来面对一脸寒意的拓跋寒,纷纷弯腰一脸不开心的走了。
一会的功夫,院子又恢复了冷清,慕琉璃看了眼拓跋寒,这男人一来那些女人便识趣的走了,省了她出脚一个个的踹出去了。
拓跋寒也转过头,看向慕琉璃,两人视线不巧的撞上了,淡淡的丢下一句,“照顾好肚子的孩子。”便也走了。
夜炎又开始敬佩起慕琉璃来了,刚刚那情形,若是换了普通女子早不知道哭成什么样了,其它三个女人他不了解,可他那娇蛮的妹妹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
这女人却完全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自顾自的品着茶,这份淡定自若的神情倒不是装便能装出来的,朝慕琉璃挤出一个明媚的笑才抬步紧跟在拓跋寒的身后。
都走了,慕琉璃也扶着肚子起身,换了声“坎肩”进了屋子,扔下还在眩晕着的碧月。
早上拓跋寒的话,下午凌云便执行了,碧月从其他下人那听来了,便一字不落添油加醋的与慕琉璃又说了一遍,“小姐,听说三位女主子都不愿意喝,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似的,沈侧妃还躲到了皇宫里与皇后娘娘哭诉去了,你说王爷会给皇后的面子饶过沈侧妃吗?”
“不会。”拓跋寒是什么样的人?他若想饶过沈亦柔,一开始便饶了她了,不会让她把事闹到皇后那里。
沈亦柔本以为事情闹大了,拓跋寒会顾及左相家的势力和自己亲姐的面子而饶了她,可没想拓跋寒态度坚定的很,还是那句话,若要留下必须喝那绝子汤。
沈亦柔没办法装病回娘家修养,想着先避开再说,说不定过些日子那拓跋寒便想开了。
魅姬和雁芙一个是没败的将军之女,一个是青楼花娘,哪一个都不如左相家的势力强大,也没有娘家可以去躲;哭哭啼啼的说是要拓跋寒给她们五日的思考时间,五日之后是去是留再作答复。
五日,十日,百日,无非是些拖时间的招数,慕琉璃明白的很,这五日若是没猜错的话,有些人会铤而走险做最后的挣扎,反过来说她这几日估计又不得安宁了吧!
寒王府坐落在煜日的皇都的最南边,后院再走上一里路便是煜日最大竹林“青海”,顾名思义,那竹林一眼看去就如青色的海般,竹叶在风中摇曳发出瑟瑟沙沙的响声。
此时夜黑风高的,绿色的竹子在朦胧的月光下蒙上一层薄雾。
两个身着黑衣脸覆面具的女子正立在这“青海”之中,伴着竹子发出的声响,可以听见两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谈话。
“不能再等了,慕琉璃必须死!”略高一点的女人道,幽幽的声音在这鲜少有人的竹林里回荡显得有些渗人。
对面的女子,点点头,“嗯,她若不死,我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没想寒王这次回来会如此宠她。”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她眼里透露出的阴森与恨意。
“可是她会武,我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下毒也没用,她好似天生能分辨毒药。”高挑的那个声音低低沉沉的又道了一句,像是在分析,而后自语道,“毒药不行,我们便用其它的东西对付她。”
“我也奇怪她自从掉入枯井后就整个变了一个人,莫不是以前她那样子都是装的,如此的心机,定不好对付,我们得小心行事才好,不知姐姐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对面较为矮小的女人双手紧握,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眼里的恨意越发的幽深了。
高挑的黑衣女子眼神飘到远方,望着深邃的竹林,“妹妹可听说这竹林里盛产一种蛇,浑身翠绿,只有蛇头处一点朱砂红,名唤—青竹蛇;此蛇剧毒无比,若是能抓上几条放入那慕琉璃的房内,还怕弄不死她?”任她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几十条毒蛇的攻击吧。
“青竹蛇?妹妹也听说过,此蛇这竹林内颇多,害了王府内的不少人命,王爷让人在这后院筑起了高墙在墙脚洒了雄黄才除了蛇患,若是成批的出现在王府内,恐人生疑啊。”方法是好方法,可一想却有些不妥,突然间冒出几十条蛇来,以王爷的心思会看不出是人故意而为?
扑哧一笑,“妹妹这是害怕了不成?到时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一口咬定那女人是妖女,那些蛇是她招来的不就成了。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你想啊,现在这情况若不兵走险招,我们可就永远没那出头之日了。”她就不信这女人能按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