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家同举杯,借着右相大人的吉言,孤王希望大家与孤王共享这煜日的万代江山。”余光再次瞄向慕琉璃的方向,江山是他的,美人他也要。
酒宴无非是你敬我一杯,我劝你一杯,只是直到结束那慕思烟却再没敢抬眼看向那慕琉璃一眼。
沈亦芸本想在夜雪和拓跋寒中间拉线的,却被慕琉璃中间搞出的插曲给晃了过去,只能在心底暗自盘算着等着下次的就会。
夜雪本该是这宴会的主角,却硬生生的被慕琉璃抢去了全部的风头,闷哼哼的多饮了几杯酒,宴会一结束,便生着气跨上马飞驰而去,夜炎怕她出事,无奈的上马追了出去。
倒是慕琉璃依旧还是那个宴前冷冽淡定、万事毫不关心的她,拓跋寒跟着她,看着她安稳的上了马车,才上马,贴着马车行走着。
两人回到府里已然是大半夜了,各个院子屋子灯都熄了,这寒王府与白日想比多了几分寂静,少了几分嘈杂,慕琉璃扶着肚子,小心的走着,却没想从身侧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这夜路不好走,拉着我的手。”
拓跋寒那声音如冰刃在耳边响起,冷的叫人不寒而栗,分明是好心要帮她,可他讲出来的语气却完全变了个味道。
慕琉璃怔忪了片刻,才缓缓吐出句话,“不需要,我自己能看见路。”牵着男人的手走路?她慕琉璃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当然除了今晚这男人不顾她反对的那一次。
“你肚子里的是我孩子,我不希望他有什么差错。”那言下之意即是,我为的是孩子。
“他也是我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她定会照顾好!若是走个路也能跌倒,就算不被人笑死,自己也会一头撞死。
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同样寒着的两张脸在皎洁的月色下,互相对视着,暗自较量着。
该死!拓跋寒低低的咒骂了声,他知道这女人变的有能耐了,今日在大殿上连煜日王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指望着她能听他的话,狗屁,他现在知道什么是倔犟的性子了。
“走吧。”飞身从边上的长廊上取下一只灯笼,立在慕琉璃的右前方,动了动薄唇,不牵就不牵,这女人当他拓跋寒是什么人,贴着热脸对人,他可是第一次。
慕琉璃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话,迈着步子走开了。
月夜,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辉煌十足的煜日皇宫。
皓阳殿—煜日王的寝殿,雕花龙纹大床上,拓跋皓斜倚着如墨的长发撒在肩头,眸子里闪着狠绝的光芒,看向躺在身边的女子。
女子肤白如雪,面若桃花,上等丝绸裹胸包裹着那媚人的身子,那黑亮的发如丝绸般的滑在肩头和背部,这般香艳的女人躺在在一个帝王的身侧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再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后沈亦芸。
“今日见那右相家的二小姐,倒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皇后可真是替寒王选了个才貌双绝的王妃。”拓跋皓朝向那沈亦芸懒散一笑。
沈亦芸轻轻扭头,对上拓跋皓那邪魅的眼,娇媚一笑,“那是当然,寒王可是王上您唯一的亲兄弟,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给王上您排忧解难而已。”
拓跋皓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握住那小巧的下巴,“哦,那孤王可是要好好感谢孤的皇后了。”
“臣妾不敢邀功,王上开心就好。”沈亦芸挑了下眼角,红唇轻启,媚态十足整个人顺着拓跋皓的铁臂攀了上去。
那光滑的藕臂缠着拓跋皓的脖颈,娇艳的红唇也主动的凑了上去,这个时候再有自控力的男人也很难把持得住这般的诱惑吧。
然而拓跋皓却是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一边,“少在这装腔作势,你那点心思我会不明白,沈亦芸你别忘了我可是在你枕边睡了四年的人,说吧,你打着是什么主意?还是你那左相爹授的意?想除掉姓慕的一家,独揽这煜日的江山?孤王还没死呢,你趁早断了你那恶心的想法!”他对这女人可是了解的很,狠毒阴险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
沈亦芸眼神一闪,装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王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可别冤枉了臣妾。”她的主意,他又岂会知晓。
见她那副模样,拓跋皓又是一阵笑,这女人就是个天生的戏子,不过想在他面前演戏,那也要瞧瞧他愿不愿意看下去了,大手一挥拽过身侧的外衣披在身上,下床俯身在沈亦芸的耳边沉着声音道,“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慕琉璃你不能动,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难道这个魔鬼对那慕家那丫头动了心思,“怎么?王上不会是看上慕家那丫头了吧?那可如何是好,人家可是连寒王爷的孩子都怀上了,王上不觉得自己迟了一步吗?”
她有些嫉妒慕琉璃那女人了,可以赚取两个男人的目光,今日宴会上拓跋寒对她的态度宠溺爱护的很,现在连拓跋皓这魔鬼也对她上了心了,不行,这女人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个威胁,太大的威胁,她得想个办法除了她连同她肚子的种。
翌日,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弄的一地金黄了,床上的慕琉璃才微微张开了眼,以往倒也不是什么贪睡的人,记得以前执行任务试过几天几夜没合眼依旧精神抖擞的;最近也算是出了奇了,沾到了枕头就困意十足,饱饱的睡了一夜也学会赖床了。
碧月来了几次了,她是都听见了的,那步子放的很轻,约莫是怕吵醒了她。可以她那警觉性,若是连人进了屋子也察觉不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她那“魔”团的老大地位也该拱手让人了。
听得出那脚步声是谁,也就闭着眼懒得去搭理一句了。
坐起身子,捏了捏酸痛的腰,那圆球般的大肚子压得她腰酸背痛的,这段时间肚子里的小东西动的极为频繁,她怀疑这小东西在她肚子每日都得耍上几套拳法。
“坎肩”自顾的在屋子里的椅子上窜来窜去的,一点都不顾及她这孕妇的存在,看着烦了也不开口,直接一个枕头摔了过去,才道,“你给我老实点!惹烦了我,先剥皮后抽筋,然后扔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