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形此时一改和煦面容,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何诗的手臂,眼睛危险地眯起,冷声道:“请问小兄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何诗一惧,那抓住她手臂的手就像钳子一样越挣扎钳得越紧越疼,一着急就什么也不顾地开口就是一顿噼哩叭啦地:“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要调戏我?还是强虏我?昨天被你扯了面布,今天又在扯我手臂,我前世欠你的呀?自大无趣的男人!”
见高形发怒后瑟瑟发抖的老板,见到何诗不怕死地还大声吼叫,赶紧给她使眼色。
何诗却在气头上与高形怒目相对,哪里看得见这些暗示。
“喔,原来是你呀?”
高形神情一缓,类似的语言他昨日才听过。
原来是那位首次见了他就对他很不满的奇怪女子。
也是,任谁被一把抓掉面布都不会对那个人有好感的。
高形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以为她对他不满的缘由是因为昨日没禁她的同意扯掉了她的面布,其实并不知道她从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开始就对他不满了。
何诗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臂,嘟喃地道:“疼死了人!你这男人既不温柔也不可爱,更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个女人都会逃,哼!活该!”
“姑娘如此说来,莫非认得本将的逃妻何诗么?”高形眯起眼睛问。
这两天整个京城四处都散着他的人,却迟迟没有任何回信。
连何家那边也派人去查探了,根本就没有见过回府的何家小姐。
且守城的将士说,未见过一个蒙面的或者脸上有胎记的女子出城。
这么说来,那丑妮子肯定就还在皇城里。
本该挨家挨户地搜查的,却怕被京城里人人都得知镇国府里新婚夜就丢了新娘子,镇国将军形象大损,只好在一条街一条街不停地巡逻。
抓到那个女人后,非得要把她痛打一顿不可!
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未有女人敢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