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贤惠的女人懂得男人的心思,乌喇那拉氏就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子,她不但把整个人四爷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将胤禛伺候得体贴入微。
不过入微得有点让人绝望――――――
贴身丫鬟春柔难以置信地看着乌喇那拉氏,问道:“福晋,您打算进宫替爷说这门亲事儿?”
“嗯……我看爷实在是喜欢那个雅佳茹微,我这个做福晋的总不能看着爷一个人闷在府里单相思呀。” 乌喇那拉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可是福晋,您就不怕爷娶了那小蹄子回府,您的地位受到威胁吗?”春柔皱着眉头和乌喇那拉氏分析道:“现在她还没进府呢,爷就喜欢到得了相思病,若是哪一天真进了府,爷还不天天往她房里跑?”
乌喇那拉氏听后扯唇苦笑,“天天跑又能怎样?早晚有一天会不跑的……”不是吗?自己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天天往自己的房间跑,可是如今呢?唉……
“丫头啊,你要记住,这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衣服,爷不过是为自己再添一件衣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嘴上说得无所谓,然而心里却不是滋味……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将心中的伤感随着茶水慢慢融化。
春柔听自己的主子这么一说,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怨念着:爷光顾着新衣服了,那旧衣服怎么办呀……
春柔自小就伺候乌喇那拉氏,等到乌喇那拉氏嫁给皇四子后,她便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嫁妆”一起进了四爷府的大门。
虽然乌喇那拉氏的娘家把春柔当成“嫁妆”,但乌喇那拉氏特却对她却极好,因此春柔对乌喇那拉氏也异常的忠心,忠心到乌喇那拉氏可以接受胤禛娶新欢,而她不能……
与乌喇那拉氏相比,侧室李氏就逊色的很多,她既没有嫡福晋的地位也没有勾 搭胤禛的本事,虽然她有主动献媚的勇气,但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靠“勇气”二字就能拉近关系的。
于是,在李氏得知福晋要进宫找德妃为自家的爷说亲事后,她就当机立断,一脸泪水地奔到了乌喇那拉氏的房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苦――――――
“姐姐,您怎能让爷娶那个女子回来呢?那女子可是害爷的女人啊!爷因为她还莫名其妙地睡上了七日,她这一进府,这四爷府岂不是会鸡犬不宁?!”
乌喇那拉氏见李氏哭哭啼啼,倒是慢悠悠地说道:“妹妹莫伤心,爷娶了雅佳氏回府,对你我都是一件好事。”
李氏听后不解,吸着鼻子问去,“姐姐此话怎讲?”
“雅佳氏一进府,爷就不必整日往外面跑了……”
话音未落,李氏的抽泣便停止了,“姐姐的意思是……”
“你想想,自从去年起,爷便经常深夜才回府,而白天就算没有事情,也不会留在府上歇息——”
“——姐姐的意思是,爷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便是这个雅佳氏?!”
李氏惊愕不已地瞪着乌喇那拉氏,对于自家的爷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她也是听管家说的,不过因为胤禛出去从来不带管家,于是管家所知道的那点事情也是从抬轿子奴才嘴里挖出来。
而李氏之所以不去找胤禛的贴身随从打听小道消息,只因那两个贴身随从的嘴巴闭得不留缝隙,任她如何八卦,人家就是假装聋哑。
于是乎,至今为止李氏只弄清楚两件事情――――――
一、 那女子才貌双全。
二、 那女子家境不好。
如今被福晋这么一点通,李氏恍然醒悟,觉得自家的爷和那雅佳氏的关系定是非同一般,不然俩人怎会一起昏迷七日?
况且那个雅佳氏的家境也确实不怎么样,他阿玛在京城里没什么地位,手中也并无大权……
其实,她俩都猜错了。
胤禛近一年来确实总往外面跑,跑的原因也确实因为女人这二字,可惜的是那位有幸被胤禛看中的女子并不是身陷永和宫的茹微,而是一个名叫雨娆的江南女子……
说起胤禛暗恋的那个对象,京城里无人不知,那可是大名鼎鼎,红得发紫的歌姬夏雨娆。
当然,民众们所知的也就是夏雨娆是个明星,却不知这位明星可是一个能让冰山融化的暖炉。
而胤禛喜欢夏雨娆的原因也特别奇怪,而且有点与「不论之恋」沾边――――――
多年前,宫里的何贵人曾给胤禛他老爹生育过一个小公主,名叫爱新觉罗?毓娆,只因何贵人的地位不高,且生的又是一个女儿,因此毓娆在宫内的日子并非那般如意。
起初这两个人相遇并未擦出什么火花,胤禛只知道毓娆是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妹,然而在胤禛的养母佟佳氏去世之后,毓娆便走入他的生活中――――――“嘘寒问暖”那是一天数回,“倾谈心事”那是一月数次。
渐渐的,失去养母的胤禛对这个地位不高的皇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感。每当他感到孤独寂寞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并不是那些个总与他针锋相对的兄弟们,而是这个外表柔弱,内心更柔弱的皇妹妹……
唉……其实兄妹恋不是不可以,只是皇兄皇妹恋就需要一些超凡、脱俗的勇气了。
胤禛在酝酿数日的台词后,准备对皇妹说出一句“我挺喜欢你的”,岂料,天有不测风云,爱新觉罗?毓娆在胤禛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那一天,突然病倒了……
胤禛本想等皇妹病好些了再对她表白,结果竟让他如遭雷劈一般 —— 爱新觉罗?毓娆,重病身亡……
幼小的胤禛在得知皇妹病逝的消息之后,身心备受打击,然而因没有知己可以诉说内心的痛苦,胤禛从此便得上了连他本人都不清楚的忧郁症,这一病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