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和以后才是她应该在乎和考虑的。
“想说什么?”康桥在她对面的茶几上坐下,很难得的是今天回家后第一句一本正经说的话。
杨怡抿唇一笑,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钥匙包,解下房门钥匙往他手里一递:“那,家里的钥匙。”
康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虽然不过一把小小的钥匙,然而拿在他手里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一个女人把家里的钥匙交到你手上,那说明什么?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钥匙收好:“等你腿好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房子。”
结婚,房子自然得他买了,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对她的一份承诺。
是的,他曾经对她的承诺。
杨怡不解:“看什么房子。”
又是一揉她的发顶,略带宠爱的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上门?”
杨怡笑,笑的春意盎然:“可以考虑哦。”
“杨小怪!”康师傅怒了。
“到!”对着首长同志一行军礼,当然,行礼是小杨同志是坐着的,“报告首长,第一,我不想搬家,因为这是我家。第二,你也不是经常在家。第三,你答应过的,我可以和柳柳住一起的。所以,综上三点,我觉的我们没必要买别的房子。”
小杨同志很有选择性的忽略了首长同志的那一声“杨小怪”,选择性的听成了“杨小乖”。
视线不经意的越过康桥,望向挂在墙壁上老妈的遗像上。
这是老妈留给她们的房子,有感情的。
康桥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起身却又一个转身,伸手扣起她的脖颈,一个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你决定吧,我走了。打电话让杨柳回来照顾你这个伤残人士。”说完,未等小杨同志反应过来,开门,出门,关门,离开。
小杨同志石化了,木楞楞的瞪大双眸浑然还震惊于那一记浅吻之中。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那被康师傅浅偿过的双唇,上面似乎还留着属于他那独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心突然之间又“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小杨同志不淡定鸟。
为毛嘞?
很不正常的心跳,不都明明白白,赤赤果裸的告诉着她,她对康师傅的这一浅吻失常了。
哦……
小杨同志很窝馕的往沙发里一倒,直接拿起抱枕蒙住了自己的头。
没出息啊,真是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浅吻么,至于让你发骚成这样?还目瞪口呆,心跳加快了。
杨怡,你又不是没和人KISS过,至于你娇情成这样么?
可是,为神马以前KISS的时候,木有这种目瞪口呆,心跳加快的感觉?
娇情?
倏的!
小杨同志被这俩字雷到了。
她现在的样子很娇情么?
明明她就不是娇情的人好不好,为什么却偏偏的她自己说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娇情?
突然之间,小杨同志有一股起身至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所谓娇情的样子。
倏的!
小杨同志将蒙着她脸的抱枕往另外那张单人沙发上一扔,猛的坐起身子,起身欲朝洗手间而去。
嗯,小杨同志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想看自己娇情的样子,那也必须是说干马上干的。
“咔。”开门声传来,“姐,你要去哪?”见着杨怡起身要走的样子,杨柳一个快速的朝着大步而来。
然,却在看到杨怡脸上那表情时,杨柳同志惊到了:“哇,老姐,你……你的情欲还没下去么?”
杨怡抬头望杨柳:“什……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有这么明显么?
什么情欲还没退?
她有情欲么?
没有好不好!
不过就是康师傅撩了她一下,给了她一个浅吻么,至于有她说的这么严重么?还情欲!
欲你个头哦!情你个鬼哦。
小杨同志打死不承认自己是情欲烧身。
“那,你自己看嘛。”杨柳同志很有爱心的将一面小镜子递到她面前。
杨怡白她一眼,接过小镜子,漫不经心的转眸向镜子。
吼——
小杨同志玄乎鸟,彻底的被镜子里的那张脸给惊到鸟。
怪不得杨柳要说她情欲退了。
绯红的脸颊,白里透红散发着小女人的韵味,波光粼粼的双眸含着浓浓的柔情,柔情中透着淡淡的娇羞。如樱桃般艳红的双唇,水润盈盈,微启似是在向人发着若隐若现的邀请,又似与人情欲过后的浓情蜜意。粉红色的脖颈间亦是隐隐的散发着热热的火源。
如果说用一个成语来形像此刻镜中的那张脸,那么便是——欲求不满。
哦——
小杨同志再一度的玄幻了,欲求不满?
她……她……她竟然对康师傅欲求不满?
那么是不是说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然被康师傅看的一清二楚,一干二净,明明白白。所以他才会那么好心情的畅快离去,甚至还在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昂——
杨怡同志炸毛了。
没脸见人了,丢脸丢到解放军面前了。
倏的!
将手中的小镜子往茶几上一扔,垂头,弯腰,拿过那张在她成不伤残人士期间临时成为她的拐杖的板凳,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对杨柳说道,“我……我要回房了。休息,嗯伤残人士,需在好好的休息。”
说完,逃一般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哦,其实小杨同志是很想用两步并成一步的速度跑向自己的房间的,便是却碍于她那拖她后腿的右腿,无耐只能很有耐心的慢蹭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自家亲姐那欲快逃却又逃不快的瘪脚速度,杨柳同志很没有义气的笑趴在了沙发上,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
首长姐夫啊,你到底是把我家杨怡同志给肿么了撒?到底是对我家杨怡同志做了虾米举动了?至于让我们杨怡同志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