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怡的双眸不自觉的多出了一抹柔情,就好似看到了曾经的杨咏欣。
杨怡被他看的有些怪怪的,很不自在。甚至那穿着短T的手臂上已然泛起了一起鸡皮。
哎哟喂,我说康老先生,您老不至于亲自跑上门来兴师问罪吧?
我无缘无故被你女儿压断了腿,行动不便不说还失去了一个月的工资。我都还没找你女儿算帐,您老倒是先跑上门来找我了?
那请问,您老人家今儿个来是为了女儿呢还是为了儿子呢?
再说了,兴师问罪,您都也别用那种怪里怪气的眼神看我吧,我慌。
哎……
小杨同志无耐摇头中。
而且吧,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女儿,都错不在她的好不好!
好吧,既然都已经找上门了,那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不信了,凭她杨小怪的本事,还搞不定个花甲老人了。
“康老先生,请问找我有事?”小杨同志笑容满面,礼貌有佳的对着康硕说道。
嗯,妈妈从小就教她和妹妹,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虽然说她很不想尊敬站在她眼前的老头,但是,妈妈的话,不可以不记,不可以有违。
听到杨怡的声音,康硕一个回神。虽然杨怡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但是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抹抗拒的眼神。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对着杨怡露了同抹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关爱的笑容:“怎么样,你的腿……好点没?医生怎么说?”
嘎……
小杨同志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关切问候,以及那脸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与她脑子里想像的绝对相反的表情给怔着了。
神马情况?
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怎么一开口就成了是了关心她的话了?
还是说,这话只是一个开头,正真的主题在后头?
如是一想,小杨同志正了正她那本就不是很正的身子,挺了挺她那原来就不直的脊背,对着康硕抿唇扬起一抹假笑:“康老先生,第一,你女儿的事与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第二,我这腿折了倒是与你女儿有着莫大的关系。第三,如果你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来找我,那么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的是你儿子,而不是我。最后,如果有事请直入正题,不要打着羊皮说狼话,这让我很不习惯。”
在小杨同志的意识里,康硕那就应该是一脸阴沉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后一开口就是愤怒的语气: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康家的大门永远没有你的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厚!这才是小乔叔叔他爹的性格和该说的话。
小杨同志吧,向来都是人敬我,我敬人的。
就算你是长辈,那你也不能垂眸下望三千尺吧?
所以说,想要让她尊敬康硕,一个字——难!
康硕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对着杨怡用着兹父般的眼神与表情说道:“你放心,我既不是为了女儿来找你算帐,也不是为了儿子来让你离开他。”
杨怡抿唇浅笑:“谢谢。”
除此之外,不再多语,倒是有一副若无他事,尔等请速离的表情。
康硕虽然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但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探眸扫向屋内。
房子不大,却是布置的很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些年……你们过的好吗?”康硕扫视着屋内的一切,有些出神。在问杨怡这话时,也显的有些无奈。
啊?
杨怡有些不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她们过的好不好,关他什么事嘞?
“不好意思,康老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的明白一点么?”
收回在房内扫视的眼神,看向一脸茫然的杨怡:“你长的和你妈妈很像。”
啊?
小杨同志这下更加的疑惑了。
康老先生,您老能告诉我神马意思么?
“你……认识我妈?”听他这话说的,如果再猜不出这层关系,那这二十三年岂不白活?
康硕抿唇浅笑,看着杨怡,指了指屋内:“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
杨怡微侧身,好吧,既然认识老妈,又是小乔叔叔他爹,那……进屋谈吧。虽然她还是不怎么喜欢他,但是基于礼貌问题,请进吧。
撑着板凳,小杨同志自己也回屋了。
进屋,墙上挂着一张杨咏欣的遗像,四十出头,怡然的微笑。
康硕站在杨咏欣的遗像面前,有些失神,甚至眼角有微微的湿润溢出。
见着他这模样,杨怡更回的茫然懵懂了。
这又是哪一出哪?
老妈在世时,也没听她说起过这一出,这一号人物啊。
为毛这表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负心汉对已亡爱人的忏悔呢?
呃……
小杨同志被自己脑子里那堆废料给纠结到了。
不会真的是小乔叔叔他爹曾经有负于老妈吧?
“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杨怡正打算开口问什么的时候,站在杨咏欣遗像前的康硕先开口了。
啊?
小杨同志又一次被惊到了。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康硕转过身来,又是一脸慈父般的表情看着杨怡:“杨……怡?”
杨怡点头:“嗯,杨怡。”
“小怡……”
“康老先生你还是直接唤我杨怡吧。”
康硕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浅笑:“你和康桥认识多久了?”
看吧,看吧,切入正题了吧?
杨怡心里冷笑,终还是冲着这个问题来的吧。还说什么不是为了要分开她与康桥来的,屁哦,说的这么好听。
想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五年。”
够久了吧!
嗯,康桥,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和你认识的时间吧。
“五年,挺久,很好。”康硕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欣尉,继续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要分开你和康桥。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