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叔叔单位派车来接她去墓地,为怕吵醒奶奶,车来的很早,趁奶奶没醒车队就上路了。跟昨天一样,还是那些车那些人。安先生和秘书小姐陪她坐在第二辆车里,前面七八辆黑色轿车沿着马路鱼贯而行。
初飞默默的抱着叔叔的骨灰盒,回想他生前时的情景。坐车去墓地只消一小时的路程,可汽车开到一半路程时便遭遇路段塞车。
“经理,我们改道吧。”秘书道。
安先生点点头,建议改道从附近某军区大门穿过去。秘书拿起传呼机呼叫车头拐向。初飞抬起头,见车区的大门也是关着的。车队驶到前口,第一辆车下去了一个人从兜里掏出证件给警卫晃了一下,很快车队顺利通了过去。
初飞很意外,军区也允许外单位的车通过?
到了墓地,安先生指挥手下将骨灰盒下葬,大家话语不多,一切都在简单的口令中和手势下安静地进行着。
初飞第一次参加葬礼,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安先生带来了二十来个手下,其中只有四名在准备下葬的事,其余人都散布在四周。他们看似随意的走动,目光却在扫瞄附近好像警戒着什么。
他们真是如安先生所说,都是公司的员工?
初飞侧头扫向周围,老练的手法,严肃的表情以及随便一站都能透出的一股子干练之气的他们怎么看都不像寻常的老百姓。就连安先生身边的秘书小姐看上去都一脸精明与干练。
她有点奇怪,哪家公司的员工会象他们这般训练有素?
墓地安排完毕,初飞将一束白花轻轻放在叔叔的墓碑前,然后跪了下来。就在这一刻,她的眼泪失去控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掉落下来,她低垂着头,尽情的渲泻着悲痛……
安先生站在她旁边,深沉的念着致悼词。“……项先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员工,他勇敢,忠诚,用自己的鲜血悍卫着国家的安全与尊严,他以自己的方式热爱着我们这片热土,让我们永远怀念他。愿他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