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主人,可是他已经背叛我了,现在我和他,只是仇人。”为了自己的性命,最终凤心还是开了口。
被人类吃掉的话,她会死不瞑目的!
“这样?真是讨厌啊。我不想要两只宠物,所以很想将你送走,可是你还有挂名的主人。简直是个大麻烦。为了我的好心情,可以去死一死吗?”
云桥很真诚的建议着。
凤心闻言,眼底滑过一丝落寞,随后抬起头,看这云桥,几乎是询问的语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想要和他一起?我们都是凤凰令,为什么我会在你这儿也不受欢迎?”
这只……是想知道她为何会被丢掉吗?
云桥很想笑,但是为了面子忍住了。真心的考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无雪是先和我契约的,而且……比起你,他更好看一点。性格,也比你更好一点,会的可能也比你多一点。几乎是全能。为何我考虑你?”
云桥的话说的理所应当,在她的心里,没有用的人就没有必要被自己关心。如果不是好奇今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呢。
关着她一辈子就好,反正凤凰令不吃东西也不会死。
“我那么差吗?”委屈的低着头,随后凤心竟然哭了起来。当着云桥和无雪的面,哭了起来:“我也不想的,我不会熬药,不会煮饭,不会写字,也不会做衣裳,可是我都有认真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未婚妻喝了我煮的药会忽然猝死啊。我好冤枉的。为什么丢掉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女子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而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说出口,云桥的心里就会暗暗庆幸一分,她的无雪是有多乖巧哦?
只不过……毒死未婚妻?
真是个有趣的发展啊。
“你的主人名字是什么?告诉我。”
几乎是命令,云桥淡淡的看着女子,觉得找到了一丝线索。
“主人?凤心闻言,考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炎诺。”
炎家的人?
啧,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无雪,现在马上,能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吗?”看了下自己的犹如万能机器般的无雪,云桥询问道。
而无雪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只见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三分钟后,方才恢复过来,淡淡的开了口:“主人,已经准备完毕。”
“说吧。”
“是,主人。”无雪恭敬,整理了一下句式,缓缓开口道:“炎诺,炎家的少主,自幼疾病缠身,极少在人前露面。虽然说是少主,可是他却并未有半点权利,可以说完全是个空架子。炎家做主的人,除了炎家家主之外,是炎家的二公子。据说,炎诺的病,根本活不过明年。而且……他和未婚妻之间,关系似乎有些僵。”
无雪,绝对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产品!
听着他整理出来的对于现在的情况有用的话,云桥的脑子里大致有了点儿猜测,只是还不能证实。倒是被关着的凤心,眼神变得落寞。
“主人的眼里,我连一个关系不好的未婚妻都不如,连她都不如。”
这是有多天真?云桥嘴角一抽,很想无视掉这个凤心,但是又碍于想要知道真相,只能再次询问道:“你的主人在你没给那个女人药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
“主人最近不开心,总是叹气,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他,他一定是早就讨厌我,早就想让我走了!”
凤心的语气越来越委屈,说到最后,再次嚎啕大哭。
云桥不是一个擅长对付女人眼泪的人,至于无雪?他不会想要哄任何一个非主人之外的人。于是两个人一直等,大致有一刻钟之后,这个女人方才哭够了,不满的看着云桥和无雪:“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哄我!”
女子的话说的很是任性,甚至在这一瞬间,云桥忽然就觉得,这女子被主人丢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神奇的性格。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的玩笑而已。
“虽然说我并不希望你留在这,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只能暂时寄宿了。住在这里没问题吧?你主人的问题,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云桥尽量哄骗着眼前的女子,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将她弄出去就是好的。
而且,自己也很好奇,一个拥有可以改变命运的凤凰令的男人,为何会将她丢弃。他的身份,他的尴尬,不正是需要凤心吗?
他那病弱的身子,若是有凤心的帮助,很快便可以痊愈了吧?为何会拒绝这一切,并且在这种时候将凤心给扔出来?
莫名的直觉,云桥觉得自己似乎能找到有趣的东西。
然而,云桥觉得这里另有文章,可不代表凤心也知道,女子看着云桥,冷冷一笑:“交代?会有什么交代,最多只是让那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求饶罢了。是他丢下了我,那么狠心……”
女子说着,又一次沉默不语。
所以说没有脑子但是还总是有着危险情绪的女人,很可怕。云桥默默的看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有些事情要透过表象去看,你觉得爱着你的人,也许他是最恨你的,但是你觉得最恨你最无情的人,也许是因为打着爱的旗号。人是复杂的生物,很难懂,和你们不同。不相信自己选择的主人吗?不相信你自己的天性直觉吗?若是相信的话,就留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然后等着我给你答案。”
云桥这样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根本没有看身后女子那疑惑的目光。为何,为何会帮助她?
当然了,事实上云桥只是很好奇这件事中的隐情而已,帮助谁这种事……没有想过。
无雪跟在云桥的身后,深深了解自家主人性子的无雪,并没有说什么,主人的话都是对的,这是他唯一知道的。
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云桥吩咐无雪去查一下炎诺和那个画琴的关系,果然不出所料的,两个人似乎是很好的朋友。
从小上一个私塾。后来也是师出同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因为权利地位的差距而改变。而炎诺,大概是画琴少之又少的朋友中,最重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