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坐在大堂之中一脸喜庆,接受者给为宾客的敬礼。
人生七十古来稀,刘正在朝为官多年,八面玲珑,人缘颇好,现在即使辞官了依旧受到官场上多数官吏的敬重。
一个官居要职,又在朝四十多年稳居官位,想想都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至少肯定是一只老狐狸!
“刘大人,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和众多人一来一往依旧不见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这份镇定就表示这位七十岁的老人不是省油的灯。
月冰优从来到大堂的一刻,就一直暗中观察这位“外公”,心中暗道:又是一只老狐狸!
“娘子。”蓝少逸担心的搂紧月冰优,神色有些慎重。
“嗯?”月冰优奇怪的瞥了蓝少逸一眼,难道这位外公十分不好相与么?
“待会儿要小心些说话,外公的这边的亲戚很多,有很多都是对我不满的,所以……”
“相公!”月冰优柔和的抬眼,水眸中扬起微微涟漪,如流动的清泉。“我们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尽管贺寿就可以了,时时刻刻保持淡定,喜怒无形于色,纵然他们再厉害也找不到任何找茬的理由!”
蓝少逸愣了两秒,随即一笑,“也是,全听娘子的!”
只要没有伤害的自己的娘子,说什么都无所谓。
“逸儿,你来啦!”刘氏老早就看见蓝少逸与月冰优了,与宾客客套了一会儿便找个借口来找自己的儿子。
蓝少逸淡然微笑,谦逊有礼,对刘氏的态度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挑剔的。
“娘!”他叫了一声,在月冰优的耳朵里却听不出任何亲情的温暖,只是完全拘束于礼教。
刘氏怔愣了一下,随即不在乎的笑着说道:“逸儿啊,今天可不许调皮,你的叔叔和舅舅他们都来了,还有秀儿也来了,好好表现!”
蓝少逸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马上就镇静下来,点头微笑:“知道了。”
短短的几句对话之后,刘氏便离开了,中途只是叮嘱月冰优好好保重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比自己要重要么?
月冰优突然有些明白蓝少逸为何是当初的样子了,在这种家庭之中,很难不养成性格扭曲。
官宦世家有些时候也是无情的。
当沈子言上前贺寿的时候,刘正显然十分的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不知王爷驾到,老臣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许多人纷纷转头看向这位当红的王爷,眼神多种多样,羡慕嫉妒皆有之。
沈子言沉静淡定,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在众多俗世之人的面前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刘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是本王给大人贺寿,祝贺刘大人七十大寿,特此献上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刘正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当下叫人收了礼然后打开。
一幅字画刷的展开,精妙的画笔,狂放不失细腻的画风,让周围的人们倒吸一口气。
这画可能是许多人不知道的,但是这画上落款的名字却是所有人都略有耳闻的。
如果单单是一幅画,别人只会从心底感叹此画的艺术含量确实很高,又值得收藏的意思,但是加上了落款的名字,就硬生生的为画加上了一个连城的价格。
逸月!
最近一年在书画界风靡的名字。
逸月的出名是源于一副十分特别的画,黑白相间,真实写意,在众多的山水文墨的画中尤为突出,而且画风形象传神,十分讨喜。
之后书画界便开始流行逸月的画,但是数量极少,有价无市。
直到逸月又出了另外的一种画,五彩缤纷,色彩艳丽,但是却与真实相差无几,偏偏又极为吸引人。
继而逸月的画更是到了一个巅峰。
但是没有人知道逸月是谁,没有人见过逸月。
而请今天的这一幅画,居然是逸月画的水墨画!仔细一看却与一般的水墨画不同,色彩比一般的书画鲜艳的得多,但却用的极为巧妙。
画中以为慈祥的老人颇有仙风道骨,旁边写着几个大字和一片文章,赫然是:彭祖戏鬼差!
讲述的是一个老人戏弄了鬼差之后长寿的故事。
刘正也是知道逸月大名的人,当下明白了画中的含义,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只有月冰优和蓝少逸在一旁表情奇特。
“相公,我们之前画的画怎么跑到他的手上去了?”月冰优奇怪的问道,明明是记得这幅画画的不怎么好,所以让春桃和夏荷丢了的啊?怎么出现在这里?
蓝少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哦!这事我忘了和你说了!夏荷觉得这画扔了可惜所以就卖出去了。”
啊?“那这个逸月是……我们?”
“嗯,之前我们画的那些都是春桃和夏荷卖出去了的,是娘子教我画的素描还有油画和水墨画……那个是娘子每次在画上的落款……”
逸月,逸月,指的其实是蓝少逸和月冰优,所以月冰优在一次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写下了这样的名字,没想到居然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