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1100000002

第2章 眉妩(1)

乘鸾

侧侧在碎石小路上飞快地奔跑,她听见了瑟声。

疾奔中,一双菱纹绮履倏忽翻飞,丱发双髻下是婉丽跳脱的姿容。她穿了素白的鲛绡单衣,合领宽袖上细密缝制了扑花的彩蝶,与玉色百褶裙上盛开的素馨遥相成趣。周身服饰的劈丝配色皆是她一手操办,像自绘了丹青又淘气地从画中踏云而出,眼中有按耐不住的得意。

漫天萧骚的乐音应和着她的脚步,如冰花错落,簌簌地跌在心头。这声音就像一条游龙悠然徜徉于七窍,风吹声动,陡然间曳过一个音,平地里顿时掀了碧浪,串串碎珠飞溅颊上。瞬息间心境通明,万籁流转,她是被远远牵住了的纸鸢,一径往遥控的手那头栽去。

泛商流羽,泻徵鸣宫,能以五十弦的大瑟奏出这仙伦妙音的,只能是爹爹的好友--瑟艺超绝的阳阿子大师。

幽谷寂寞。寂寂谷中唯有侧侧与爹爹相依为命,纵把阖谷的花草虫兽做了伴,也逃不过黑夜后悄无人声的静谧。爹爹赏玩骨董、修习书画便也罢了,侧侧却是少年心性,一腔的贪爱新鲜无从打发。缠针弄线,没费心思就练成了眼花缭乱的绣法;敷粉染面,张眼处只有苍藤青藓,又给谁人看去?

仅存的热闹,只在远客到访之时。

一弦一音。大瑟声声分明,悠如竹间飞雪,洒然希音;疾如嘶寒野马,蹄踏奔雷;空如雾锁银河,香飘幽岭;哀如暮烟凝碧,倚天长啸……九曲回肠,亦不够听这弹指之声。

手离弦之时,侧侧正跃进蕉叶门内,向抚瑟那人喊道:“阳阿子伯伯!”余音掠过少女娇怯的面容划向空中。阳阿子撇下他的宝贝古瑟,笑着起身高高地举起侧侧,阳光毫不吝惜地为她镀上了金色的光芒。

侧侧的笑一如山涧清泉,叮咚响过阳阿子的耳边。

“伯伯要多住几日,不能像先前两日就没影儿了!”侧侧揽了他的脖子撒娇。说来也怪,爹爹和阳阿子一般年纪,她对爹爹像对师父般毕恭毕敬,不敢稍有差错。相反,对难得来谷中的阳阿子,她总有千般要求,使尽小女儿家的手段。

沉香子含笑望着女儿。年过半百方得此女,娇宠得想把世间一切珍宝奉上。可惜妻子早逝,他精于诸多技艺,偏偏不识如何管教子女。不知觉中他成了巍然不动的两岸,而女儿是纵情流淌的水,沿了他宽厚的臂弯驰向远方。

阳阿子哈哈大笑,从莲衣中取出一只空竹。手轻轻一抖,空竹攀上了绳疾转,嗡嗡地似群蜂轰鸣。侧侧欢喜不已,见阳阿子旋手一抛,空竹直飞数丈往半空里掠去,等急急下落,被他牵引了绳子捞住,复又鸣响不息。侧侧瞧得目眩神迷,惊叹中接过空竹,依样画葫芦摆于绳上。谁知手未动,空竹掉头往下,啪嗒落地。她不服气,缠了阳阿子学会了手势,专心致志地揣摩起来。

等侧侧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沉香子若有所思地注视老友,又移目到他那张瑟上。黑色髹漆尽退,古瑟黝亮的光色沉如乌木,这是阳阿子珍藏的十三张瑟中最好的“天籁”。如今大老远地抱瑟而至,想是为了告别。

蜿蜒伸向屋子的幽径,没过几日已长满杂草,野花扑簌簌开得旺盛。沉香子忽觉日子静得过了头,未免心生动念。当下起了个话题,问阳阿子道:“你上回说收了个徒弟,现下如何?可称心意?”他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磨搓着双手,极力掩饰心中的羡慕。年过六旬,那双手依旧莹润如玉,像是日夜浸润羊奶的皇宫贵人,细致得不见一丝皱纹。

阳阿子点头,眼中一抹安定澹然的神色,“我没看错的话,明月说不定能青出于蓝。我总算找到人托付终生技艺,你呢?”

这山、谷、花、草,千年不变,一如沉香子隐居后的人生。他忧心忡忡地瞥了侧侧一眼,道:“我所学庞杂,自忖剑、书、画、易容四绝天下,可这妮子只学了些花拳绣腿,于剑道尚在门外徘徊,更遑论其他三绝。唉,荒山野岭哪里找得了传人,怕是……要把本事带进棺材里去了!”

树影婆娑,阳阿子望了地上斑驳的影子,叹道:“你隐居得太久,不如随我出去走走,或许,能在外边碰上根骨好的年轻人。”

沉香子抚着白须沉吟。他的样貌与三十余岁的壮年别无二致,除了一头银发与这把白须。有时侧侧问他为什么不索性都易容了,沉香子笑了答说,若没有这些白发白须,旁人会把他当成她哥哥。侧侧嘟了嘴说,有个哥哥没什么不好,何况这谷里根本没有旁人。

名将白头。沉香子一身绝技随了每年零落的枯叶长埋深谷,有时他甚至想过昔日的仇家,如果能寻到他,未尝不是一种刺激。但是,他隐居太久了,连仇家也早把他遗忘了罢。

“出去也好,见见那些老骨头,以后……日子不多了。”

他萧索的口气令阳阿子轻轻皱眉。空竹在侧侧手上吃力地翻转。古瑟凄怨无音,旁边一炷香喑哑地烧着,轻轻扔下一截香灰,粉身碎骨地摔在案上。

阳阿子笑道:“侧儿长这么大没出过门,一定乐坏了。”沉香子沉思良久,徐徐说道:“未成年之前,我不想让她出谷。”阳阿子记起老友在江湖上的恩怨,看着侧侧单薄的身躯,点了点头。

侧侧像是感应到什么,从地上捡起空竹,怔怔地望着两人。郁郁暑气从脚底蒸腾而上,蔓草般卷住了她的身躯。

那日之后,侧侧一人留在谷中。沉香子留下了充足的粮食,地里有现成的菜蔬,小妮子烧菜做饭很是拿手,没什么可担忧。临走时他迟疑地问女儿:“怕不怕?”侧侧摇头,只是拉着阳阿子的袖子,不肯放她心爱的伯伯离去。

沉香子知道女儿的花拳绣腿能勉强对付江湖中的寻常货色,加上谷中多少安置了一些机关,略略放心。但他熬不过去的寂寞,一个小小女儿家又能熬得住吗?如今就让她独自一人,是不是太早了。思前想后,他按着侧侧的头顶,笑道:“爹爹带个和你一样高的玩伴回来如何?”侧侧瞄了阳阿子一眼,像伯伯这样的玩伴似乎更称她的心意,摇摇头道:“给我带只小狗……嗯,两只就更好!我绣花的时候,它们也有个伴。”

父女俩用小指拉了勾,松开的那一刻,沉香子心头强烈地感到了犹豫。

离别对于侧侧更多的是喜悦。想到她心仪已久的马蜂窝、老鸹巢,想到曾寻到的秘径与幽洞,太多在爹爹眼皮下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终于有完成的一日。为了不让爹爹伤心,她兀自开心地笑着,向两位长者用力地挥别。这情形印在沉香子眼中别是一番感怀,使得他在踏上征程后许久不曾展颜。

载着阳阿子进山的牛车,缓缓驮了两人远去。斜阳映红了一山的野花,侧侧眉眼的笑意比晚霞更艳,撒开了足往山坡上奔去。这山谷如今是她一个人的,风吹在身上也是暖的,侧侧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等夜幕来临,爬在柏树上玩累了的侧侧忽地听到肚子咕咕的叫声,欢喜的神情于一瞬间黯然,她蓦地想起家里的冷锅冷灶,想起从今儿起要看不见爹爹,想到她是孤零零地陪着荒山野谷过夜,不断涌出的悲凉如夏虫呢喃,一点点啃噬她的心。

那夜,她什么也没吃,踉跄地跑回自己屋中,锁住门窗抱着膝坐在床脚边。然后,天慢慢就亮了。

侧侧醒来时,外面白辣辣的日头把整个山谷烧得热腾腾的。这让她心情大好,忘了昨夜曾经多么无助。略略整理了脸面,胡乱从厨房摸出一块硬烧饼,狼吞虎咽地就了水咽下。恣意的一天又开始了,她拍拍手走出门,在岔路口想了想,今日权且去谷口看看,爹爹他们兴许会转回来也不一定。

行到谷口,她讶异地发觉那里真的停了一辆车,高鞍雕轮配了软烟罗帘子,两匹雪白的骏马像亲密的伙伴,低头相互碰触。她好奇地走过去抚摸,柔软的鬃毛比爹爹做的雪狐袄子更熨帖,双马温顺地蹭了她的衣袖,从鼻子中喷出暖暖的气,呵得她咯咯直笑。

眼前冷不防冒出一个体态修长的少年,离她咫尺,如半空生出的魅影,望了她笑。侧侧吓了一跳,停住手,睁大眼盯着这从天而降的少年。

“你怎么来的?”

第一句寒暄,她没有问你是谁。一惊之后,这少年的面貌像生来就长在她心底,此刻只是重逢。她脱口而出,像是等了他很久,仿佛是冥冥中的注定,爹爹的离开是为了他的到来。

少年笑嘻嘻地指了天空,道:“我坐大鸟飞过来的。”

侧侧知道这两匹绝顶好看的马是他所有,微微有些嫉妒,她拦在马儿和他中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他。身披蓼蓝乘鸾纹绫锦襕衫,腰系银丝鸾带,脚蹬一双麂靴,眉眼间镇定自若。他姿貌逸绝,看久了令人窒息,侧侧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好骗的?我……可聪明了!”说完,面上窘得通红。

少年静静地一笑,侧侧恍惚看到了有如阳阿子抚瑟时的沉着自信。他慢悠悠走到一株松树后,将身子藏住了,探出头来朝她眨眼睛。诡异的神态,弯弯的笑眼,似乎预示了奇妙的事将发生。

侧侧一动不动地凝视他。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她心悸地预感到了未来,正如干霄树影遮挡中少年的身影,令她不可琢磨却无法不被吸引。牢牢地注视着他,侧侧听见自己嗔怪的声音飘在空气中,“你躲起来,想玩迷藏?”

少年缓缓从树后走出,双眼仍是弯弯的浅笑。但见他一身月白湖绸长衫,腰间悬垂一枚血玉髓鸳鸯佩,足下蹬了羊皮靴。若非他始终不曾离开过侧侧的视线,小丫头险些以为活见鬼,哪有人手脚如此麻利,变戏法般将周身换过一遭。

侧侧倒退了一步,想到青天白日,定住脚步探手去摸他。

是活生生的人,并没有被她一触就隐去痕迹。少年只是笑,斜睨惊惶的侧侧,不做声地又要走到松树后去。侧侧一阵眩晕,连忙捂住了眼叫道:“你别吓唬人!我爹的易容术比这高明多了。”

他闻言脚步一停,笑容如妖媚的山花,认真地问:“哦,你爹懂易容术?”

侧侧一个劲点头,像是为了说服他,倒豆子般道:“会换衣裳有何希奇?我爹眼一眨就换一张脸,这本事你就不会了罢!”

少年微涨红了脸,想了想道:“果然不会。”

于是,侧侧心血来潮地决定,要把他带回家随爹爹修习易容术。她和他一道坐上了那辆高头大马的车,拉车的骏马像是通人性,不用招呼就向前开动。侧侧大觉有趣,扯了缰绳东引西拉,居然连车带人一起回到了家。

一路像是踩在梦境里,花光浮泛,桑林竞秀。多年后,侧侧再不记得当初两个小孩子是如何驾了马车穿越盘纡隐深的山路,那一途如有神明护佑,直接将他们送入了谷中。回想起与他结识的经过,侧侧曾经问道:“当初你到沉香谷,本就是来找我爹学易容术的吧?害我巴巴地引你回家,上了你的当。”

他但笑不语,新月般的弯眉笑眼,依稀是当初少年的模样。

云鬟

捡回一个玩伴,侧侧心花怒放,忙不迭与他说话聊天,几乎想把从小到大的见闻都说给他听。她没问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很快知道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紫颜。

“紫颜,你喜欢紫草么?”

“紫颜,陪我一起玩空竹!”

“紫颜,你的衣裳真好看,让我瞧瞧是如何绣的。”

“紫颜,你多大了?”

唯有问到年龄,紫颜就止了声,以她看来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我比你大很多,小丫头。”说完,他盈盈的眼里尽是笑,侧侧不服气地捶他一把,道:“装老!”

紫颜对侧侧喜欢的玩意一律兴趣阙如,最多在她谈到织衣绣花时,会熟稔地指出一连串复杂的纹样如何绣制,听得侧侧心驰神往。不甘心被他比下去,侧侧搬出爹爹寻常说的易容理论,得意洋洋摆开来指手划脚。这时紫颜敛了说笑,换上庄重的神情,一丝不苟地听她吐露的每个字。

侧侧所知的易容术不过是调脂弄粉。如其他女儿家为脸颊涂染香粉胭脂,她在镜台前稍作打扮的工夫是有的,却无法做到爹爹要求的,每日打坐练气为了养颜,植花种草为了驻容,就连读书作画抚琴不过是在修习相术,色相声音皆是一张张面具。

沉香子自夸剑、书、画、易容四绝天下,但久而久之,所有绝技成了依附于易容术的外物。看似培养性情的癖好,在沉迷后渐渐转为易容的附丽,这使他逐步攀上了此道的高峰,亦让突然闯入的紫颜机缘巧合地站在他人难以企及的高点。

侧侧舌灿莲花,说得像模像样,紫颜忽地打断她道:“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侧侧急了,想到爹爹不在,拿不出佐证会被他瞧低了,便不假思索地引着紫颜来到一口井边。

井如伏鼋奇异地趴在屋前,紫颜眯起眼仔细揣度,在侧侧骄傲的笑容下开言:“井壁有古怪。”侧侧讶然道:“咦,你真聪明,它是我家藏宝贝的地方。”说罢,在吊水的轱辘上挂了一只铁桶,往井下沉去。

过了片刻,井底传来喑哑的一声闷响,井深三尺处的土壁上多出一人高的洞,幽幽不见其深。侧侧两手撑住井口,示意紫颜先下去,嘴角是期待他发窘的笑容。他稍一踌躇,瞥到侧侧的神情,叹了口气,一猫身子钻了进去。

洞中甚是开阔,略走两步见到一条斜斜下倾的水磨石壁长廊,两旁光洁如镜,隐约映出人影。紫颜忘了侧侧跟在后面,信步往前走去,很快进了一间极大的石屋,门上挂了匾额,写的是篆体“洞天斋”三字。

满屋珠彩迷离,宝光斑驳,紫颜见了这些宝物神情澹然,就似看了一场荷色芙香。侧侧从他身后飘然而至,兀自炫耀地自夸了两句,回头望向伫立于屋中的他,心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初来乍到的少年,是这些瓶罐坛壶的至交。

“这屋子里全是我爹收藏的骨董,爹说,看着它们就知道造物者的长相和性格,可是我才不信,明明有长得一模一样的瓶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人打造的呢!”她指了两只黑釉蓝斑瓷枕给紫颜看,“你看,爹爹和阳阿子伯伯各烧了一只,你能分出烧瓷的人是谁吗?”她停了停,噘嘴道,“除了他们俩,我看才不会有人分得清。”

紫颜眨了眼问:“他们俩谁烧瓷的技艺好些?”侧侧笑道:“你猜。”紫颜想了想,道:“你说的阳阿子伯伯是喜欢抚瑟的伯伯,是么?”侧侧斜眼瞄他,“是。”把两只瓷枕反复看了几遍,确信瞧不出一丝破绽,才狐疑地道,“莫非你猜出来了?”

黑釉华灿流光,雷同的纹理,诡谲多变的刷彩。紫颜的手贴着冰凉的瓷器,凑过头去,像是在聆听划过胎体的乐音。

“两件都是那个伯伯烧的。”

“啊!你怎么知道?”侧侧不服气地跺脚,抓起紫颜的手。

如一尾狡猾的鱼,他轻易甩开了侧侧,神秘地微笑:“我猜你爹根本不会烧瓷。”

侧侧一怔,“你连这个也……”

紫颜撇下她,一人游走在藏库中。沉香子收了不少古时的器物,深深浅浅的颜色,青绿黄红,脆脆哑哑的声响,金银铜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紫颜逐个端详敲打,如奏笙簧,清音曼妙,数出五六件骨董来,不屑一顾地道:“全是赝品。”

侧侧不信,抢过来看,“若是赝品,阳阿子伯伯定会告诉我爹。”

听到这话,紫颜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学易容。”玩味地看着双颊绯红的她,摇头,“嘿嘿,学了也白搭。”这世上纷扰的物相,岂是一颗单纯的心能看透。紫颜这样想着,被侧侧拿起一件赝品敲中了头。

这天晚上,紫颜吃饭时捂了头叫疼,侧侧趾高气扬地往嘴里扒饭,时不时斜睨他一眼。明明挨了打,紫颜叫疼像吆喝,每过一会儿应景似的大叫两声,他一叫,侧侧脸上欢喜的笑就止不住地溢出。

“你爹把宝贝藏在地下,是不想让人偷去?”

“我不知道,反正那里玩捉迷藏倒是极好。今日你只瞧了洞天斋,里面还有几间屋子,只要你留下来,慢慢去就成了。”

“要是我过两天就住腻了呢?”

“我家里才不会住腻!这里可好玩了,而且,你不要学易容术吗?不许走。”

同类推荐
  • 良缘错之芙蓉军师

    良缘错之芙蓉军师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女人!看似柔弱,却收服了他手下最强悍的战士,与妖柔的闺阁之秀截然不同,这样的人,却吸引住白王花擎苍的视线!身为狙击手的管彤,却莫名穿越到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叶芙蓉的身体中。为了解开穿越与身世之谜,叶芙蓉变成了白王的贴身婢女,这个俊朗却多疑的男人,从怀疑到倾心,似乎久远却也顺理成章。那些携手倾心,那些生死相随,在阴谋与鲜血中,随着惊雷炸响戛然而止!——跨过了时间和空间,他们,还能否再次携手?
  • 校草太坏太冷酷

    校草太坏太冷酷

    慕存熙,秦淼淼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因为种种误会种种原因产生了分歧,最后又因相恋相思解除误会,走在了一起。
  • 淑女不熟(正文+番外)

    淑女不熟(正文+番外)

    古语有云:“黄杨乃木之君子。”他倒是姓黄名杨,可他那种种作为哪跟君子沾上边?再说了,她是找老公,不是找老板,在他面前她还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一天吗?可是,心中的悸动、手心的温暖、唇齿间的余香都隐藏不住那份情愫,她拒绝不了他的靠近;既然这样,咱就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某场景】“大黄,给我倒杯水,我渴了……”“大黄,给我削个苹果,我缺维生素了……”“大黄,给我批作业,我困了……”“大黄,给我你的银行卡、房产证、存折、股票、基金……”“大黄,大黄,大黄啊……………………”★★★凉凉的冬日给您送上暖暖的小文,打劫各位的【收藏】,让钻石、神笔、鲜花、咖啡来的更猛烈些吧…………★★★完本V文《苏向晚的太子爷》http://m.pgsk.com/a/238950/幻情现代文《家有巫妻》http://m.pgsk.com/a/297681/新鲜出炉《锦绣太子爷》都市文番外进行中……http://m.pgsk.com/a/256987/董二的围脖:http://m.pgsk.com/1501394493ps:看完了,留个痕儿O(∩_∩)O哈!
  • 霸宠:酷千金的恶魔殿下

    霸宠:酷千金的恶魔殿下

    皇室后裔千小染,假扮丑丫头混入贵族学院,没想到一不小心沦为恶魔的小女佣……
  • 喵喵笨丫头:殿下请温柔

    喵喵笨丫头:殿下请温柔

    长的像个不良少年的海堂熏被在回家的路上被叫住,发现叫住自己的是一个从宠物店里探出身子来的女孩。纤瘦的少女,穿着淡粉色的吊带裙,柔软的扫肩发滑到前面来遮挡住一部分锁骨,最最抢眼的是她脑袋上带的猫耳!这是……COSPLAY?
热门推荐
  • 挑战总裁丢了爱

    挑战总裁丢了爱

    她,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凡事得过且过安于现状。他,著名企业的继承人,努力工作事业有成。一个是邻家女孩,一个是天之骄子。两个没有交汇的人却因意外相遇,别人眼中温文尔雅的他却对她百般刁难。日久生情,他的朵朵桃花却让他们的爱情陷入危机。现实中的王子与灰姑娘是否会有一个温馨完美的结局?
  • 狂僧

    狂僧

    一僧心空,魔宫震动。执金钢锋,谁敢轻弄?若肯回光,狂心顿歇。禅圣驾临,诸佛消灭!佛门戒律?与小僧而言,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看一介狂僧,如何在乱世之中拨开重重迷雾,覆雨翻云,成为一代禅宗圣祖!
  • 温柔的淡定

    温柔的淡定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

    他自嘲为恶俗流氓,却在干着一件崇高的事情。她风情万种混迹于网络,却行踪诡秘。他们在激情视频中赤裸相见,必将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恶战。然而,人性复杂多变。恶俗的表象下有大雅,伪善的表象下有罪恶,罪恶的表象下有真情。他们上演了一曲令他们自己都目瞪口呆的神话。这不是激情视频后的意淫日记,更不是艳俗红粉的情色“盛典”。而是一部真实的、由网络“激情视频调查报?”所引出的惊世骇俗之作。《越陷越深》作者心香一瓣用富含哲理的冷幽默,借助Blog自述,揭示了一个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当代“剩男”,在物欲洪流的现实社会下的爱与挣扎……
  • 世子妃她有点猛

    世子妃她有点猛

    明明是抓小偷,不料抓到将军?!小偷没抓到,自己倒被抓去了军营。为何奖励是将军热辣辣的吻?为何惩罚也是将军热吻一个? 简姑娘表示抗议,世子兼将军表示:我不介意你亲回去……
  • 一生只准爱我:错恋情深

    一生只准爱我:错恋情深

    她为爱成奴,用一颗真心小心的爱着她的少爷,只为有一天他能有所回应,就算他醉后将她错看成了他心爱的女人,她亦或是笑着承受,然而一朝分娩,他竟残忍的说,“我说过,生下了孩子,你就给我滚。”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人生如若初见

    人生如若初见

    人生成长如同蜕变,每隔段时期都会经历一次痛苦争扎美丽变身,是化蝶而出?是僵死蛹中?生命之奇迹在于不经意的邂逅和出乎意料的结局。苏琬三年前结束一段身心疲惫的感情,在一次意外中成为S城首富林曜的契约替身新娘。三年后合约到期恢复自由身,可是所有的一切随着商云墨的出现偏离预期轨迹。直到多年后历经种种,沉沉浮浮,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徘徊。迷途的苏琬经历数次蜕变,最终苍桑过后,凤凰涅磐。在重生的彼岸遥望商云墨、林曜,两个曾经纠结大半生的男人,是离去?是守望?——人生如若初见,曾经的伤还会痛吗?
  • 飘动的导游旗

    飘动的导游旗

    陆川是一名普通的地接导游,在一次五天团中结识了心怡的女人白丽丽,随着旅游行程的进程,彼此从陌生到相恋,两颗孤寂的心逐渐靠近,工作同事在潜移默化中升华到恋人,从而引出各自曾经的经历逐层,从而展示了导游职业和内心中的苦与乐、喜与悲。在展示导游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活的同时,也展示出一幅幅生动美丽的草原风景,带着读者身临其境地体会到内蒙旅游的真实感受。一次突发的带团事故之后,陆川被迫选择放弃了曾经热爱的职业。辞职之后,陆川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自悲、自闭、怀疑、焦虑不断地折磨着陆川的内心,让他痛不欲生。朋友的离去,家人的误解、旧时失败恋情经历的困扰,使得陆川几乎迷失了自我。在他最孤立无助的时候,一个女人用爱鼓励了他,帮助他重新振作起来,在陆川重新步入事业正轨的时候,这个女人却从此离开了他的生活。
  • 走出心理的误区大全集

    走出心理的误区大全集

    怎样才能消除那些有损健康的消极心理,使自己时刻都生活在快乐幸福之中呢?本书运用通俗、简练的语言,结合大量的实例,从众多角度阐述了现代人常见的各种不良心理,我们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生活。介绍了相应的心理治疗方法,我们每个人既相同又不同,以期能给各位读者带来切实的帮助。,我们的内心每天都在上演着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