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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按照天朝习俗,新嫁娘三日后便要回门。黛玉亦是如此,靖玉早就在大观园里准备好了一切,什么茶点宴席,戏班堂会,样样俱全。各处的丫头仆妇全都换了新衣,大观园各处全都打扫一新,应着时景摆上了新鲜花草,到处挂上了彩灯红绸,弄得比娶新媳妇还喜庆。李纨和探春惜春也被靖玉请了出来,在嘉荫堂一起等候黛玉的到来。李纨原说自己是个不全之人,这种喜事还是避讳些好,但靖玉却说姐姐在外祖母家住着的时候多亏了大嫂子平日里照应她,此时高兴时候,正该在跟前,也好帮着兄弟准备打点,别叫北靜王府的人笑话了去才好,哪里还计较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事情。

李纨听了这话,便不好推辞,只得全心为这靖玉着想,处处替他打点仔细。探春倒也没什么,原就是跟黛玉相熟的,靖玉面前也是亲戚情分,平日里同李纨住在稻香村,每日女红针线,自己做自己吃,黛玉每每送来银两,李纨都叫人带回去,后又专门给黛玉讲明,自己原就沾着便宜,能住在这清净的地方,让兰儿好哈读书也罢了,怎好还用妹妹的银子度日,自己娘们儿能自理的,当自理才好,也让贾兰知道家世艰难,从而刻苦上进。探春原是姑娘家,花不了几两银子,原来老太太赏下的尽够她用了,平日里探春也做些针线让人拿出去卖了,换些碎银子回来,原本探春便是个自强的人,此时自给自足,倒也不觉得寂寞。黛玉听了此话,也无法,只得由她们去了,反正每到年下节时都叫人送了东西过去。

今日黛玉回门,李纨和探春被靖玉请来,也是瞧着原来黛玉跟她们之间的姐妹情分,栊翠庵里的妙玉那里,靖玉只叫人送去了香火钱,并说了姐姐今日回门,可能会去哪里上香之话,妙玉本是方外之人,自也淡然处之。

唯有惜春,因原来与黛玉有过玩笑之话,说把她聘来做靖玉的媳妇,此时见了靖玉,心中有鬼,竟然不敢多说话,只闷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探春便笑道:“四妹妹,你今儿怎么成了没嘴儿的葫芦?”

“三姐姐,你没得说了,今儿林姐姐回门,我们只等着罢了,乱说些什么话?”

靖玉在门口,听见里面惜春的话,不禁从心里赞叹,回头看时,正瞧见惜春孤傲的眼神瞥了一眼探春。

靖玉心中一愣,这个四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的傲气,与自己所见到的贾门一家格格不入,竟有些姐姐的风格。于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但见惜春一身淡紫色轻罗锦缎衣裙,绣着浅粉色的折枝梅花,洁白的高领中衣衬得她面色如玉,樱唇似菱。淡淡的柳叶眉,盈盈的含水目,更显得鹅蛋脸儿上一种天然的贵气咄咄逼人。

一时林安带着家人报进来,说大小姐的车已经过了宁荣街,快到门口了。靖玉说一声:“出去迎接!”便抬脚疾步如流星般跨出了嘉荫堂的门口,后面家人一溜烟儿跟上,一直迎到大观园门口,正瞧见黛玉和水溶的大马车慢慢走来,后面跟着三辆丫头婆子的车和二十多名步行的家丁,打着北靜王的仪仗,一路旖旎而行。

到了大门口,靖玉亲自上前搭起帘子,黛玉便先扶着靖玉的手下车,后面水溶也跟着下了车,见了靖玉,拍拍他结实的胸脯笑道:“好兄弟,等了多时了?”

“还不算太久,师兄请。”靖玉依然是师门的称呼。

“哎,你怎么不改口?”

“改口?叫你什么?王爷?做梦吧。”靖玉嗤笑道。

“你该叫我姐夫啊。”水溶拉过黛玉的手,让她挨在自己身边。

“呃……姐夫,姐夫!”靖玉忙改口,双手抱拳,连连对水溶施礼。

“哈哈,走。”水溶一手拉着黛玉,一手拉着靖玉,哈哈笑着进了园门。

李纨带着探春惜春和众丫头仆妇都接出嘉荫堂来,见黛玉偎依在水溶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一脸幸福的笑容,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映着阳光有说有笑的一路走来,原来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探春早就羡慕的不得了,径自往前紧走了几步,高兴的叫了一声:“林姐姐!”

“三妹妹。”黛玉见探春跑来,便挣脱了水溶的手,过来拉着探春说话,又看见躲在李纨后面的惜春一脸淡漠的表情,偷偷的拿眼睛瞟着靖玉,便偷偷的笑了。放开了探春,往李纨面前走去,李纨又拉着问了好,黛玉便拉过惜春,悄悄的问道:“四妹妹,这几日可有人陪你说话?”

“林姐姐找了个好姐夫嫁过去了,从此后可不管妹妹的死活了?”惜春撅着小嘴儿,嘟囔着。

“不会不会,姐姐怎么会不管你呢,如今你人也瞧见了,只给我个准话,可愿意不愿意?若你愿意,我便去跟老太太面前提亲去。”黛玉一边说着,一边瞧瞧靖玉。

“林姐姐最坏了,一回来就打趣人,不理你了。”惜春含羞,挣开黛玉的手跑开去。

“怎么了?你怎么又惹她?”水溶过来,拉过黛玉的手。

“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不用你多管,你自合靖玉去说话,我要跟大嫂子和妹妹们说说话呢。”黛玉挣脱开水溶的手,便拉着李纨探春去后面厢房里寻惜春去了。

水溶摇摇头,转身和靖玉去说话,黛玉便同李纨等人往厢房里说话去了。

李纨拉着黛玉的手,往榻上坐了,左右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黛玉一番,笑道:“都说妹妹原来待字闺中之时那一股风流袅绕的病容让人心疼,可我看如今这红润的小脸更加动人呢,可是北静王爷家的水养人不是?”

“大嫂子,你也取笑我。”黛玉便上前抓李纨。

李纨笑着躲开,又俯身过来,在黛玉耳边小声问道:“王爷对你好吗?”

黛玉轻轻的点头。然后含羞低头,双手搅弄衣带,她如今已经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李纨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这就好,咱们女人家这一辈子,只要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这一辈子便有了指望,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生个儿子,可就四角齐全了。”

黛玉听了,便红了脸不说话,依旧低头弄着衣带。

探春和惜春先后进来,见黛玉一副羞怯的模样,便过来笑道:“林姐姐,大嫂子同你说什么,你就这个模样?”

“说什么,等你出嫁了,我也是这些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纨拿着帕子在探春身上甩了一下子,又把探春给羞得满面通红。

惜春便挨着黛玉坐下只微笑不语。

用宴的时间还早,林安家的又来请问多了摆宴的地点,靖玉叫摆在秋爽斋。探春便提议先过去逛,黛玉也惦记着那里的菊花开的怎样,便拉着惜春和李纨去了那边。

秋爽斋今年的菊花开得比往年都好,原来在潇湘馆里养的那些名贵的菊花,也都移到了这里,原来这是探春住的地方,如今她和李纨一起住在稻香村那边,这里边闲置了一段日子,后因靖玉来了,不喜欢怡红院,便选了秋霜斋这一处读书。潇湘馆里原来以翠竹为主,靖玉便做主,把那些菊花都移到秋霜斋来。

靖玉来后这里收拾的更无一点脂粉气息,除了菊花之外,院子里边还有一株芭蕉,大大的叶子碧绿碧绿的,探春见了,便想起原来自己称自己为蕉下客,黛玉还说拉了自己去炖了,当初的玩笑依然在耳边,只是如今的人不再是原来的人。

探春呆呆站在芭蕉树下,想着心事,黛玉便悄悄过来,拉了一下探春的衣襟,轻声问道:“三丫头,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云儿没跟你们在一起?反被关在丫头们的屋子里等着官卖?官卖的时候,又没了消息?”

探春便红了眼圈,抽噎着说道:“那日,云妹妹没在潇湘馆,恰好是在老太太身边陪着说笑,我也同她们在一起,突然说抄家的官差来了,大家便一团忙乱,老太太晕死了过去,太太记挂着老爷的东西,便托大太太在老太太身边照顾,叫了我根凤姐姐一起到正房去收拾老爷的书信,当时云丫头就在老太太身边,同鸳鸯她们在一起,后来便再也没见着,如今大家都有了消息,唯独她和平儿巧姐儿几人不知去了那里。”

“哎,如今可去哪里寻她呢,也不知她过得怎样。“

“真是的,也不知她现在哪里,过得可好?”

“史家的人没来找她吗?”

“史家在西边全家获罪,家早就抄了,哪里还有人管她的死活。”探春叹了口气,转身拭泪,黛玉听了,更觉凄凉。

惜春见她二人在这里相对无语,便凑过来问道:“林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林姐姐在说云妹妹的事情。”

“哦,是在说她,林姐姐放心,那几日听说没了她的消息,我便请妙师傅起了一课,卦象主否极泰来。可见她也是个有造化的。林姐姐不必担心,说不定过几日便会有她的消息了。”

“既是这样,便叫下人加紧去打探她的消息罢了,只望老天有眼,让她少受些苦,这些年,她也是不容易的。”黛玉轻声说完,便转携着惜春的手进了秋爽斋。

李纨已经看着下人摆好了茶点果子,见黛玉等人进来,便亲手剥了松子递给她。又笑道:“今日妹妹回门大喜,应该高兴才是,怎么眼睛里到有泪痕?”

“刚才说起了云妹妹,不知她现在怎样。”黛玉坐在榻上,轻声叹道。

“她也是个命苦的,只是你如今是新婚之喜,不宜这样伤心,仔细王爷知道了,还不快擦了眼泪?”李纨说着,便拿过黛玉的帕子给她拭干了眼泪,又叫了素云打水来,给黛玉净了面,又重新装扮了。这里刚收拾好了,便听外边靖玉和水溶说话的声音。

黛玉便站起来,同李纨迎出去。

靖玉见黛玉脸上带着不快表情,便问道:“姐姐可是看着那里不顺心?只管说给我,我替姐姐办去。”

“那有什么不顺心的,只是想着这麽好的景致,以后又不能长住了。”黛玉只得淡淡的笑着,拿话岔开。

“这有什么,回头把菊花亭收拾出来,你喜欢菊花只管过去,若不然,索性在盖一所菊花坞,你愿意住就去住罢了。”水溶过来,凑到黛玉面前,笑道。

“你说的,回去就盖菊花坞,还要把世上最好的菊花都弄来。”黛玉笑道。

“这有何难?”水溶笑着和黛玉到一边说话。

李纨和靖玉都笑着摇摇头,黛玉如今在水溶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任意撒娇,那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更加迷人。

惜春见了靖玉,便转过身去,靖玉便过去对惜春悄悄的说:“妹妹,昨儿去哦叫人给你送去的两盆菊花,瞧着还可以吗?”

“谁是你妹妹?我比你大好不好?”惜春瞥了靖玉一眼,这人脸皮真厚,明明比人家小,还叫人家妹妹,怎么想来!

“不过大两个月而已,你长得比我矮,权当是妹妹了。”

“你这人,可不是无赖吗?大一天也是姐姐,你若只管乱叫,我就去找林姐姐评理去。”

“哎,别啊。”靖玉见惜春转身要走,忙一把拉住。

惜春从小养在深闺,除了自家兄弟,别的男人几乎不曾见过,今日自己的手突然被一个宽厚的手掌握住,心中慌乱,顿时没了主张,忙往回抽着手,一边急道:“你快放开,谁同你拉拉扯扯的?”

“要我放开也不难,你只叫一声哥哥,我便放你。”

“你休想。”惜春顿时羞得两腮通红。

李纨在一边瞧见了,只装着没看见的样子,拉着探春出去瞧瞧饭准备的怎样了。

惜春见大嫂子和探春出去,心里更加着急,死命的抽出手,怒视着靖玉道:“你欺负人!我告诉林姐姐去。”

“哎,好妹妹,别去,姐姐会打死我的。”靖玉忙又拦住惜春,手却已经放开。

“就让林姐姐打死你好了。”惜春急得掉下泪来,一时去又不是,不去又不是。

“姐姐打死我,与你有什么好处?我死了,可再也没人给你弄那么好的菊花来了,你若想画菊花时,没有那么好的花做比较,可怎么办呢?”靖玉见惜春着急的样子,感到十分的有趣。

“呸!林姐姐回门,大喜的日子,你偏死呀死的,也不知道忌讳。”惜春啐了一口,转身跑开。

靖玉看着惜春一袭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菊花丛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时李纨和林安家的带着下人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在秋爽斋外边的长亭里摆了宴,原来芳官等十二个唱戏的女孩子都散了,四个跟着黛玉陪嫁过去的,剩下的八个也都分到了各处学习女红针线等事情,管家林安单在外边叫了一班小戏来,就在对面水岸上搭了台子,只等黛玉点了戏,便开始唱起来。

水溶和黛玉肩并肩坐在贵宾之位上,靖玉坐了主位,李纨便坐了靖玉的对面,边上是探春,惜春被靖玉安排到了自己身边,黛玉瞧了,心中暗暗的发笑。

水溶似乎也瞧出了什么,便悄悄的对黛玉说道:“瞧瞧那边二位,你这做姐姐再不替他们张罗,将来可是连娘家也没得回了。”

“可不是吗,我正想着,这事是该跟老太太说呢,还是该给珍大哥哥说。”

“还是先去跟老太太打个招呼,你那个珍大哥哥如今带着家眷已经回了老家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去,京城里唯有老太太和政公,赦公夫妇四人还有那个琏二并几个丫头们住着,不跟老太太说,还跟谁说去?”

“老太太就是不离京,非要惦记着买回宁荣二府,你说这事闹得这样,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好。”黛玉一想起贾母如今的样子,心里便犯愁,若是别人,她才懒得管,如今怎么说她也是母亲的母亲,是跟自己有着血缘的亲人,俗话说血浓于水,她可以不仁,自己却不可以不义,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母亲在天之灵感到不安。

“哼,关于宁荣二府的传说,如今京城传的满城风雨,她这样坚持,看来传言也极有可能是真的。不过玉儿,你千万别掺合进去,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连皇舅都摸不清楚,咱们如今正是新婚,反正我也不用上朝,外边的事情,可以暂时不管了。”

“我也听说了,什么宝藏,什么天机的,传的挺邪乎。不用你说,我也没那意思,好好的过日子罢了,谁有那个闲心思。”黛玉说着,便接过紫鹃递上来的香茶,凑在嘴边喝了半口。

“正是,等咱们回去,就准备各色表礼,替靖玉提亲去。”

“恩,这倒是正事。”

李纨在对面看着水溶和黛玉嘀嘀咕咕终于说完了,便举着酒杯笑道:“眼见着你们是新婚夫妇了,这会子还这么卿卿我我的,说些体己话?快,我好不容易等着你们把话说完了,可就干了这一杯吧。”

水溶听了,便哈哈大笑,黛玉则羞红了脸,躲到水溶身后去。

李纨不依,水溶便替黛玉喝了杯中酒,李纨才坐下去。

靖玉便笑道:“姐夫,以后我姐姐在王府,你就多费心了,你受了委屈我不管,我姐姐若受了委屈,我可不乐意啊。”

“听听,好歹咱们也是同门师兄弟,你连这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只一味儿的想着你姐姐,哎,可怜我以后是没人疼了。”水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喝干了杯中之酒。

“哈哈,林姐夫,你只要林姐姐一个人疼就好了,要那么多人疼做什么?”惜春在一边打趣水溶道。

“唉!还是四妹妹会说话。”水溶长叹一声,大有知己恨晚的意思,引得大家又一阵发笑,李纨等人才发现,原来传说中驰骋沙场,杀人不眨眼的北靜王爷,也是如此的幽默。

一时黛玉点了一出《游园》,戏台上便咿咿呀呀的唱起来,靖玉又请水溶点,水溶亦点了一出,又让李纨探春等。

黛玉便歪着看戏,一边磕着瓜子,水溶便陪她闲坐看戏,不时的还同她说些什么。

待到日头归西,水溶方在黛玉跟前小声道:“娘子,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我不想回去,今儿要住下。”黛玉的眼睛依旧盯着戏台子,一边磕着瓜子说道。

“玉儿,天不早了,不知靖玉有没有安排咱们的住处,反正又不远,你若想回来,明儿再来就是了。”

“这是我的家,要什么安排不安排的,还住在潇湘馆就是了。”

“那我呢?也去潇湘馆住下?”天朝从来没有女儿回门这天住下的道理,更没有女婿陪住的风俗,水溶听黛玉此时有些耍赖,便轻笑着问道。

“你回去就是了,我自己住下。”

“不行。”水溶干脆的说道。

“不是说都听我的吗?”黛玉顽皮的笑道。

“这件事不能听你的,我不要跟你分开住,你若住下,我就住下。反正我不一个人回去。”水溶说完,便也歪在椅子上,耍起了无赖,一边品着茶,一边还没忘记拿眼睛瞟着黛玉。

黛玉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轻声骂到:“真是没想到,你还这样没出息,索性耍起赖皮来了,像只癞皮狗。”

“跟自己的娘子耍赖皮,传出去也无所谓。”水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故意笑道。

“你……”黛玉却受不了这个,一时又羞得满脸通红。

正在这时,靖玉却在边上笑道:“姐姐若是玩的累了,不想回去,潇湘馆里已经收拾妥当了,今晚只管住下,反正有的是房间,姐夫也可以住下嘛,咱们又不是外人。”

黛玉听了忙笑道:“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反正两边离得近,你也一时半会儿不再回南边去了,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让管家把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给你顺一便,将来你也好当家作主。”

“姐姐这是哪里话,林家的事,自然还是姐姐当家,弟弟还要读书,哪有那些心思管家事?索性姐姐已经管了这些年,就再辛苦些日子吧。”靖玉听黛玉要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放,哪里肯接。

黛玉便看看边上的林安家的,笑道:“以后凡事都要回大爷一遍,大爷即便是不做主,也要让他知道家里的事情。”

林安家的忙郑重其事的答应着。

黛玉便起身告辞,靖玉又挽留,黛玉笑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儿这句话总算有用的着的地方了,以后这家里的事情,便都是你的事情了,我可要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了。”

一时大家都送至门口,瞧着黛玉和水溶双双上了车,丫头们也都拿着包袱跟上。马车转过门口的街道,没了影子,靖玉方带着家人回去。

夕阳似血,京都的街道上已然繁华。

黛玉和水溶的马车路过一条闹市,听见外边纷杂的叫卖声,黛玉便好奇的透过车窗的细纱往外瞧,正好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在路边站着叫卖,便对水溶说:“涵之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黛玉甜甜的声音让水溶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黛玉围着自己团团装,天天要这个要哪个的时候,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一时冲动,握握黛玉的手,笑道:“玉儿等着,涵之哥哥去给你买。”说着,便叫车夫停下车,然后一纵身便跳到了街上。

“唉,来两串冰糖葫芦。”

“好来您哪,三文钱一个,一共六文钱。”

水溶听了,摸摸荷包,自己向来是带着银票出门的,左翻右翻也翻不出六文钱来,若是拿出银票来,有怕人家骂他仗势欺人,一时间便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这位公子,一共六文钱。”买冰糖葫芦的老汉在靶子上摘下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水溶,一边微笑着说道。

“啊,大爷,这个……”水溶迟疑了半晌,终于在荷包里摸出了一张银票,最小的面额,十两银子的,这原是预备着大观园里若使唤小厮的时候,给的赏钱。

卖冰糖葫芦的老汉一看这位富家公子拿出了一张银票,便呵呵笑起来,“这位公子,你跟我老汉开什么玩笑,我卖一辈子糖葫芦也挣不了这些银子,您这……让我怎么给你找钱呢。”

“大爷,谢谢您,我娘子非要吃这个,银票你拿着,不用找了。”一听这老汉没骂自己瞎胡闹,水溶的心便放到肚子里,把银票往老汉怀里一塞,转身便走。

“唉。公子!这……”卖冰糖葫芦的老汉反映过来的时候,水溶已经到了马车前,一边把糖葫芦递给了黛玉,便要撩起衣襟上车,却听见背后有一个妇人高声叫到:“北靜王爷!”

水溶心里奇怪,大街上怎么会有妇人叫自己?转身看时,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妇,手中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一身脏兮兮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

“奴才给北靜王爷请安。”美妇见水溶回头,忙拉着女孩给水溶跪下。

车中的黛玉听这声音好生耳熟,忙在车窗往外一瞧,那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脏兮兮的美人不是平儿和巧姐儿是谁?

“平儿,怎么是你?快起来。”黛玉心中着急,便隔着车窗细纱喊了一声。

“林姑娘!”平儿并没有站起来,二是转身向着车里,哭道:“林姑娘救救我们。”

水溶见这两个人跟黛玉认识,便道:“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上后面的车,一切等到王府再说。”

后面坐丫头的车忙跟上来,平儿拉着巧姐挤进去,却见车里坐的正是芳官儿几人。

几人有拉着手,说了一回话,不多时便到了北靜王府,府门打开,水溶和黛玉的马车直接驶进去,丫头们的车都在边上的角门进去,在二门上下了车,便有轿子过来抬着黛玉,水溶便在轿子前面步行而入,轿子后面跟着十几个丫头和平儿巧姐儿等人。

进了正房厅里,黛玉忙把平儿和巧姐儿叫进来,让人拿了衣裳带着到后面洗了澡,梳洗了,又叫人抬来一桌客饭,让二人到厢房里吃了,才请到正房说话。

平儿拉着巧姐儿进来,见了黛玉,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奴才给林姑娘请安。”

“平儿,起来,坐到那边说话,你怎么带着大姐儿在大街上游荡?又怎么知道北靜王跟我在一起?还认识他?竟大着胆子喊住了他,这些日子你们都在哪里?”黛玉见平儿形容憔悴,面色蜡黄,全无往日的风采,心中亦觉得凄苦,再看巧姐儿全没了当初那一份儿水灵灵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紧张,但眉宇之间已然带着那一股傲气。

“回姑娘的话,那日抄家,奴婢原带着大姐儿去了城外庄子上,找刘姥姥,拖她老人家暗中帮着二奶奶置办一点儿薄田,回来后便见府门口站满了官差,跟边上的人一打听,却是正在抄家,奴婢便吓破了胆儿,忙叫赶车的带着奴婢和巧姐儿往回走,却正好遇见关了城门,寻常百姓不得随意出入,没办法,奴婢便带着姐儿寻了个小客栈住下,第二日又听见只把府里的爷们儿下了大狱,,女人们都在下人院子里关着,便想着,怎么着也要见见太太和二奶奶。谁知到了门口才听说太太跟二奶奶没在里面,而是去了姨太太家里。

我想,姨太太合家进京,一直住在咱们府上,哪里会去她自己家?若说她们薛家的老宅子,奴婢也认识,若真的在那里,自然也是能寻找的到的,于是奴婢便又带着姐儿去了薛家的宅子,到了门口,只见门上的锁铜锈斑斑,根本就没有人住的样子。

姐儿跟着奴婢跑来跑去,已经累的走不动了,我们身上又没带多少银子,奴婢无路可走,又怕遇上坏人,便把鐕环首饰都典当了,换了粗布衣裳,带着姐儿四处打听府上的消息。

后来听说是姑娘出了银子,安置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还有大奶奶,后来官府卖了原来府上的奴才们,奴婢寻到了林之孝家的,听她说她的女儿小红便是让姑娘的下人出面买了去的,原来的丫头们如今都还在大观园里,还说姑娘如今已经是北靜王妃了。

奴婢心中真是替姑娘高兴。刚才奴婢正带着姐儿在大街上闲逛着,……寻些吃的,便瞧见了王爷买冰糖葫芦。原来王爷到咱们家看望姑娘,奴婢是曾经见过的,况且那边大路上停着北靜王府的马车,奴婢便冒着犯上的死心,放胆子喊了一声王爷。果不其然,姑娘便在车上。”平儿一边流着泪,一边说了这么多话。

黛玉便知道当初巧姐儿和平儿失踪的原因,一时也替她们主仆二人感到凄苦。便拭去了眼中的泪水,问道:“既然你找到了我,便是找到了琏二哥哥,想当初我母亲过世,父亲过世,琏二哥哥都是守在跟前的,我两次进京,都是琏二哥哥接送,其间虽然是老太太的意思,但我总是欠着他一个人情,索性今儿一并还了吧。”

“姑娘!”平儿听了这话,错以为贾琏当日做的事情黛玉今日要清算,便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又道,“姑娘大仁大义,原是我们二爷的不是,不得已奉了上头的话,对姑娘家的家产心存算计,但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还有我们二奶奶……”

“你放心,好人坏人我还是能分得出来的。”黛玉见平儿紧张的样子,淡淡的笑道:“我若想报复,焉得到了今日?当初你们二爷也并没有吞没了我林家的家产,他不过是从中赚了老太太几两银子使罢了,最终也还是太太捞了好处,你们原也是被算计了的,如今还替人家背着黑锅。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今儿天晚了,你便住一宿,明儿我叫人送你们两个去见你们二爷,大姐儿总要跟着父亲罢了,她奶奶也在那里呢,不过琏二哥哥已经写了休书给凤姐姐,你们家的官司,你们自己打去吧,我可管不了这些。”黛玉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平儿什么人,见黛玉这样说,已经是千重万重的恩典了,忙带着巧姐磕头谢恩,便跟着紫鹃下去,紫鹃和其他丫头们又都劝了她几句话,方各自歇下。

第二日,黛玉让紫鹃带着两个婆子送平儿和巧姐到城西的小院子去,让他们和贾琏团聚,谁知道贾琏却不在那里,邢夫人说出去谋差事去了,总不能一直指望林姑娘接济。

平儿和巧姐便同邢夫人住在一起,紫鹃又同鸳鸯说了会子话,又留下了一些银子,替黛玉在贾母面前请了安,方坐着车回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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