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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却说贾琏名义上是护送黛玉回来侍候父亲,实际上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经他的大舅子王仁的点播,说若是林姑父病逝,黛玉不过是个幼女,丧葬事宜肯定会落在他这个至亲身上,到时候可以趁机捞一把了,谁不知道林如海任扬州盐政五六年,便是再清廉也富得流了油。

所以自从林如海病逝那一天起,贾琏再也没有出去玩过,他每日清早便起来到灵棚转一圈,上上香,烧烧纸,等着林家的人有事来问话。可是一连等了三四天了。林家的下人见了他如同见了透明人一般,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这让贾琏很是恼火,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又要飞了,凭是谁也坐不住啊,于是他把心一横,便去找管家林忠。敬事房里,林忠正在按照水溶和黛玉的吩咐,给家人们分派任务,总理各处支取,却见贾琏黄着脸一言不发的进来,在上位坐了。便笑道:“二爷今儿好像不大高兴啊,莫不是那个小人得罪了二爷,二爷告诉小的,小的给二爷出气。”

“哼!”贾琏一拍桌子,指着林忠道:“我说林管家,就算你是这林府的管家,也只不过是个有脸的奴才而已,林姑父的丧事是件多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做得了主吗?莫不是你欺负我表妹年幼,哄骗手下,好从中取利吧?”

林忠见贾琏撕破了脸,便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说道:“二爷既然这样说,可是老奴那件事情办的不像样吗?”

“那到没有,只是你不该事事做主!”贾琏犹豫了一下,依旧强词夺理。

“老奴本是林家的奴才,事事只听主子的吩咐,从不擅自做主,否则主子不会容我到今天。贾二爷怎么知道我擅自做主了?怎么知道我不是尊主子的意思办事?”

“你尊主子的意思?我表妹今年才十岁,林姑父病逝,她自然是悲伤之至,哪里会有心思来分派这些事?况她原就体弱多病,我几日也没见到她,怕不是你挟持幼主吧?”贾琏终于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响亮的借口。

“挟持幼主?贾二爷也太小看我家主子了。你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你的小院去歇息,等这边事情办得停当了,我家主子自然会见二爷的,二爷此时在这里大吵大闹,也没什么意趣,将来见了我主子,也不好说话不是?”

“你少胡说,别的话没用,今儿我要见我这妹妹,你给我进去通传。”贾琏一副泼皮模样,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这里贾琏同林忠吵来吵去,管家林义早就进去通报黛玉知道,林安则带着几个家人在门外候着,只等林忠一句话,便把贾琏给扔出去。

黛玉此时刚进了一点参粥有了一点力气,正在同水溶和靖玉一起商议如何将林如海的棺椁送到姑苏老家去,进祖茔和母亲合葬在一起的事情,却见紫鹃慌慌张张的进来,回了林义的话。

黛玉尚未怎样,靖玉即刻拍案而起,要出去把贾琏打出林府去。

“靖儿慢着。”黛玉抬手拦住弟弟靖玉,淡淡的说道:“这张脸皮还是先不要撕破的好。父亲早就有话,他很感谢外祖母养育了母亲,也很感谢外祖母放心的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他,所以我们对待贾家的人,要尽量的宽容,毕竟那里曾是母亲的家,贾琏的父亲,也还是母亲的哥哥,我们的舅舅。”

水溶在一边点头道:“靖玉太莽撞了,凡事要多听你姐姐的话才好,不如我陪妹妹到前面看看,我想那贾琏见了我,也不能怎样。”

黛玉点点头,便叫靖玉在这里等着,自己同水溶一起带着丫头婆子往前面敬事房去了。

贾琏正同林忠耍赖,林安正带着几名家丁在外边虎视眈眈,只要贾琏再出言不逊,便进冲进去。此时黛玉赶来,瞧着这番情景不禁好笑,于是叫林安带着家人先散了,自己则与水溶肩并肩的进了敬事房。

“奴才林忠给主子请安。”林忠见黛玉进来,忙离了座,给黛玉磕头。

“林伯,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我早就说过你在我面前不用行礼,瞧你总是不听,还不快坐到那边去。”黛玉一边叫婆子上前搀起林忠,自己便到主位上坐了,水溶便在客位坐下,贾琏一时倒没了坐的地方。

“林姑娘,这几日表妹真是劳碌了,老太太叫哥哥来,不就是替妹妹办事的吗?如今林姑父没了,妹妹有什么要办的事,只管吩咐哥哥就是了。这些事,哥哥不为你效劳,还有谁呢。”

水溶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生气,也不等黛玉说话,便冷笑一声问道:“下边站的这位,可是荣国府赦公之子贾琏?”

“啊,正是,请问这位是?……”

“这是北静王世子,贾二爷还不快快行礼。”林忠见贾琏还不知好歹的站着,便在边上说道。

贾琏正猜不透这仪表非凡的少年公子是谁家的少爷,听林忠之言便心中一惊!北静王府的世子竟然在此,于是忙到头便拜:“贾琏见过小王爷。”

“恩,贾二爷,林大人原是我父王的知己,又是我的老师,他的事情,我北静王府是义不容辞的,贾二爷既然有心帮忙,就请到客房歇息吧,等用得着贾二爷的时候,我自然叫管家去请二爷。”

黛玉见水溶将自己说的话都说了,便淡然道:“琏二哥哥只管放心住着,等父亲的事情完了,我自然随哥哥进京。这几日倒是委屈哥哥了,若有什么不顺心,且看在外祖母的份上吧。”说完她把眼睛看了一下门外的林安,林安便进来,对贾琏笑道:“二爷请回吧。”

贾琏无法,因他实在是怕得罪了北静王府,只得跟着林安出来回了客房。林安即刻叫了十个家丁来,将客房前后的门口都把住了,吩咐道:老爷的棺椁离开扬州之时,再放他出来。

黛玉看着贾琏下去了,却流着泪对水溶说:“都说亲戚家,可如今这种时候,他倒是先带着头找起事来。”

“也不怪他,他来了这几个月,只怕世伯没见他几次吧?我想,他想快些办完了事回去也是有的。”

“哼,你不知道个中因由,这样想他,当初我父亲叫他带着我一年的费用银子五千两到京城外祖母家时,他只拿出了三千二百两交到账房,这次我离京的时候,外祖母叫凤姐儿把我花费剩下的银子都给我戴在身上,凤姐儿才不得已告诉我,原来在进京的路上用去了一千八百两。我又懒得计较,就罢了。还瞒着老太太,这会儿他在扬州耍够了,有对我父亲的丧事这样热心,只怕也有别的打算罢了。”

“原来还有这事,实在是可恶的紧,可是就算是他私自花了你的钱,到家后也应该拿出来补上,就是不能补上,你那二嫂子就这样跟你说一句完了?一千八百两而已,他们家就真的拮据到这样了吗?”

“若说银子,他们还是有的,这几年我冷眼瞧着,不过也是进的少,出的多罢了,还有个娘娘在宫里,总要上下打点的,不过是他们都不想把自己兜儿里的钱往外拿罢了。”

“果真这样,他们的脸皮竟是厚到极致了,妹妹把世伯的后事办妥后也不必去他们家住了,竟是去听雨轩住着,只怕还心静些。”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父亲有意要我磨练,我又怎敢偷懒贪图安逸?况且外祖母年事已高,母亲生前唯有此念,为了母亲,少不得我还是要去那里的,何况皇上已经安排了我以后的事情,等我在贾家住几年,老太太归了西,我再去哥哥府上常驻。”

“恩,好,就按你说的办吧。”水溶一边同黛玉说这话,二人依旧回内室去。

林如海的灵柩在扬州停了三七二十一日,然后由林家下人护送,黛玉和水溶靖玉跟随,众人收拾了扬州林府,只留了十几个家人看房子,便悉数离开扬州,奔姑苏而去。

路上贾琏随行,黛玉不过是看亲戚面上,叫家人上等食宿伺候罢了,究竟也没跟他见过面。

贾琏心中郁闷异常,总想着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实在是可惜,

又暗恨北静王府上多事,非亲非故的跑来横插一道,但又没有办法,北静郡王本是皇亲国戚,又是朝廷栋梁。北静王独子水溶,将来势必会袭了祖荫,少说也是一个公侯的,实在是得罪不起。在金钱和身家性命之间选择,凭他贾琏再怎么爱财,也不得不罢手。

水溶和靖玉一直陪着黛玉把林如海的棺木下葬了,各处都收拾妥当后才与黛玉道别,又回终南山去。水溶欲把靖玉送至山上即刻回京,正好同黛玉在京中再见。黛玉听了这话也觉得妥当,当即又准备了银两衣物,送二人离开。

这里贾琏见万事都已经妥当了,便催着黛玉回京,又说这些房子用不着,叫人看着又费事,不如卖了的好。

黛玉本不想卖祖宅,便不理他,只自己安排了林忠带着一部分家人留在老宅,监管着林家原来的田产祖业,自己则带着林安进京,凡事也好有个照料。林义便奉了黛玉的命令,掌管林家在外边的生意,在四处奔波,各处安顿好了便拟定了回京的日期。

这日黛玉瞧着丫头们收拾东西,忽然看见那边多宝阁上搁置的一套古瓷茶具,便想起那天请了和尚道士尼姑道姑来给父母做法事时,认识的一个叫做妙玉的小道姑来,当时便觉得她清雅不俗,虽然一身道袍,但依旧遮掩不住一身的清贵之气,因心生好感,便单请了她进来吃茶,当时便是用的这套茶具,妙玉师傅还赞这茶具不俗,此时要北上京城了,不知这位妙玉师傅还有没有缘再见一面。

黛玉思索再三,最终决定临行前去玄暮山盘龙寺走一趟,拜访一下在那里修行的妙玉。

原来盘龙寺的主持空觉大师曾是林如海的佛友,二人经常在一起参禅,后因为空觉大师为黛玉说命,泄露了天机,当天圆寂,后盘龙寺的香火越来越差,众僧难以维持生计,便各自散了。后来此处被几家人家买去,做了私家庙宇,换成了一些道姑再次修行。

黛玉一身素衣,站在盘龙寺门口时,只见寺院苍松古木,青砖红瓦,分外庄严。

王嬷嬷上前轻叩寺门,不多时寺门敞开,一个小道姑手持佛尘吉首问道:“施主请进。”

黛玉等人还礼,进了寺门,先到大殿里上了香,然后跟小道姑说明来意。

小道姑忙道:“原来我们妙师傅临行前说的贵人来访便是林施主,我们妙师傅跟随师太去京城了,临行前留下一封书信,说他日有贵人来寻,便将此信交给他。贵人请稍后,小道这就去取信来”

黛玉听说妙玉已然进京,心中不禁怅然若失,待得小道姑取了书信来,急忙拆开看时,却不过寥寥数语,不过是些道别的话,说来日有缘自会相见。不过最后妙玉说,如果黛玉有兴趣,可以到自己平日里修行的禅房坐坐。

既然来了,倒不如去坐坐好。

妙玉的禅房依旧飘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比沉水更加清净,比龙涎更加悠远,让黛玉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似乎是故地重游。

禅房不算大,小小的三间两明一暗,西里间是暗间,应是妙玉的卧室,里面陈设极为朴素,除了被褥帐幔和必要的桌椅茶具外,并没有任何饰物,许是出家人清净惯了,凡俗中的东西都入不得眼吧。外边两间通着,并没有隔断,正北墙上挂着一幅中堂,上面画的不是菩萨佛祖的神像,而是开天辟地时女娲娘娘造人的画面,画面上的女娲娘娘长发自然地披散,面目娇媚动人,目光慈祥安静的看着世间芸芸众生。黛玉见了,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悲悯之情,伫立良久,脑海中异常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想,但又似乎看过了千万年。

“施主,您请便,这里不是小道久待的地方,小道在外边等候施主。”带着黛玉进来的小道姑对着黛玉施了一礼,便退出门外。

黛玉环视屋内的陈设,又细品妙玉的为人,无意间看见中堂下边的靠山几上,有一个小小的紫砂树根式雕花花盆,里面养着一株碧草,碧草细细的长叶袅娜生姿。绛紫色的叶脉隐隐可见,似乎那里面流动的,不是水,而是一腔真情献血。

这仙草给黛玉的感觉,除了亲切还是亲切,那就好比是黛玉的亲人一般,让她觉得看着它浑身就说不出的自在。

于是黛玉不由自主的伸手搬下了花盆,放在跟前的桌子上,又叫随来的雪雁取水来。

雪雁在边上见了此草,心中亦是惊诧,这本是绛珠仙草在凡间的原身,不知为何却在这里?只是这本是仙草,却不得用凡水浇灌,此时黛玉尚且对自己一无所知,可怎么好呢?

一时间雪雁的思绪飞速旋转,不知该如何去好。黛玉转身看着雪雁,奇怪的问道:“雪雁,怎么不去取水来?”

雪雁无意间看见黛玉手腕上的水环,心中一动,不知这只手环是不是海国的冰魄软银环,此时何不试试,若真是这只宝环,必定会显示异象,于是笑道:“姑娘,奴婢瞧着这一株青草透着仙气,恐怕不是凡水可以灌溉的,如若不然,妙玉师傅为何临行时不带走,反而留在这里呢?姑娘若想浇灌与它,不是试试你手上的那只水环。”

黛玉听了雪雁的话,一边抬手摘下手腕上的环儿一边说道:“这不过是一直手环而已,虽然透着水汽,但总不是水,如何可以浇花?”

“姑娘试试吧,你把水环丢进花盆里试试看。”雪雁一边鼓励道。

黛玉将信将疑的把水环丢到花盆中,只见盆中少许清水刚刚没过水环,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没有什么异象出现,黛玉看着雪雁笑笑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练功练疯魔了,这不过是一只手环而已,哪里像你说的那么玄?”

黛玉一边说着,一边欲伸出去取出手环,然而她细嫩的手指刚触及花盆中的清水时,但见盆中水环蓦然闪过一道白气,似是游龙一般迅速矫捷。黛玉本能的抽回手指,但见白气过后,水环中隐隐有一条银白的蛟龙在游动,花盆中的水渐渐多起来,升至盆沿处便不在增多,但只见水面上升起盈盈的紫气,盆中碧草也长大了许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然长到两尺多高,细叶更加修长青翠,袅娜间尽显风华绝代。不知何时,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异香,这种香味跟惯了黛玉的人都很熟悉,那是黛玉身上特有的,与生俱来的香气,只是平日里很淡,只有挨近她才能闻得到。而此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异香。

“姑娘,快看,仙草结果了!”

黛玉抬眼看去,但见碧草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出了一支嫩箭来,并没有开花,反而结着一颗圆圆的果子,只有龙眼大小,青中带紫,似乎尚未成熟。

黛玉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总是觉得那么熟悉,熟悉到了极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室内香气更浓,碧草结着的果实周围围绕着浓浓的紫气,紫气迅速的流动,仙果也慢慢的变得更紫。

空气中的香气似乎让人都醉倒在其中,仙果似乎是熟透了,紫气渐渐的散去,绛紫色的果子晶莹中带着奇异的芬芳。黛玉见了,心中喜爱异常,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便伸手采下来握在眼前细细的端详。

“姑娘,给。”雪雁一边递上一块洁白的绢帕,黛玉接过来,把绛紫色的果子包裹起来,放入怀中。再往花盆中看时,只见碧草已经枯萎,盆中已经干涸,只有那只水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同的是,那里面已经多了一条隐隐游动的银色蛟龙。

“恭喜姑娘同时得到两个宝贝,这手环,竟真的是宝姑娘说的那海国的冰魄软银环。”雪雁在一边笑道。

“这应该是你的功劳,原来你在林子洞中挥剑斩下银蛟的尾巴,便得此环,我便觉得蹊跷,后来听琴儿说了那些话,便觉得此环便是冰魄软银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少了这只银蛟而已,看来此时软银环得到了仙草精华的滋润,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只是可惜了这株仙草。竟枯萎了。”黛玉说着,眼角边留下泪来。

“姑娘不必伤心,仙草已经结果,便是有始有终,应是有了最好的结果。姑娘,我们停留的时间不短了。不如就回去吧。将来到了京城,姑娘有什么疑惑再寻得妙玉师傅相问也不迟。”雪雁在一边劝道。

黛玉点点头,又叫拿好这只花盆,好生带着一起进京去。

雪雁便答应了,寻了块青布把花盆包了,带在身上,跟随黛玉带着几个家人下了玄暮山。

黛玉在妙玉的禅房里耗费了许多精神,回家的路上便在车里睡着了。王嬷嬷忙取了一条薄被给她盖好,又让她靠在软软的靠枕上。

黛玉朦朦胧胧,仿佛到了一个所在,四处紫气环绕,祥云朵朵。一座座宫殿富丽堂皇,仙气十足。她正不知到了何处,尚在四下张望,却见一个仙姑,身穿蓝色衣衫款款而来,细看时,眉眼像极了妙玉,于是忙问道:“姐姐可是这里的主人?我这是到了那里?怎么这里这样熟悉?我却又迷了路?”

“绛珠跟我来。”仙子淡淡一笑便欲转身。

“姐姐是叫我吗?”

“不是你是谁?绛珠好一个痴人,你即便是下世为人,还人眼泪,也不应该在过轮回时失去了记忆,如今你在那险恶之中半点灵力也没有,又忘了缘起的一切,怎会是那金簪的对手,如今我招了仙子来,便是让仙子知道缘起之时你们之间结下的恩怨罢了。还不跟我走?”

黛玉听了,急忙跟上,前面蓝衣仙子带着黛玉拐来拐去,不知要往那里去,好像这路总也走不完似的。

终于走到黛玉没了一丝力气,真想说不要走了,再走我就倒下了,却见蓝衣仙子回身笑道:“好了,你的凡力已经用尽,可以和你的本体合二为一了,这样便可恢复你一成的灵力,走起路来自然也轻盈许多。

“姐姐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今天收在怀中的是什么?”

“一颗仙果而已。”

“吃掉它吧。它原就是随你下凡去的一点灵力,在凡间吸取了十年的日月精华,今日遇到主人,才得以结果,它原本就是你的一部分。”

黛玉犹豫着从怀中取出紫色仙果,又看看蓝衣仙子,终于鼓起勇气张口吞下。

紫色仙果入肚,黛玉顿时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似乎能架起云来,身上的经脉之中流动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让她有一点不适应。

“让我帮帮你吧。”蓝衣仙子看着黛玉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抬起手,把一股真气逼近黛玉的体内,帮着她把自己身体里已经有了的那一股灵力在奇经八脉之间运转一周。

黛玉本就聪颖,至此已经全然领会了掌握灵力的方法,待蓝衣仙子收回内力后,自己又试着运转了一遍,方睁开了眼睛,顿时精神焕发。

“好了,咱们走吧。”蓝衣仙子见黛玉已经心领神会,便与她携手飞起,刹那间便又上了一层天。

三生石畔,已然是旧时的景象,那一株未修成正果的仙草迎风起舞,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奇香。

黛玉伫立在三生石上,看见了身穿仙袍的十分相宝玉的男子,时常来给仙草浇水,仙草一天天长大,黛玉又看到灵水河里的黑龙沉睡醒来,望着仙草动了真情。

一切只在瞬间,黛玉便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便是他们的缘起。

“绛珠仙子,我本是王母娘娘的一个侍女,当年因蟠桃盛会时为娘娘梳妆,不小心犯了错,娘娘一怒之下将一只金簪丢下凡尘,举手间铸成一间错事,那支金簪断成两半,簪头在仙子下凡之时亦落入凡尘,簪尾却已经在凡间轮回几世,娘娘算得,这一世金簪将会劫尽而回,但必得仙子相助。所以命小仙将仙子引来,将实情相告。烦请仙子在世间多费心吧。”蓝衣仙子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黛玉听得迷迷糊糊,正要问那金簪下凡间转为何人,却见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苍茫茫的大地上,孤零零一个。于是惊慌的叫道:“来人!紫鹃,雪雁!”

“姑娘,姑娘醒醒。”王嬷嬷在车里,轻轻的晃醒了黛玉,安慰道:“姑娘睡梦靥了,这几日太劳烦了。回府后要好好的歇一歇。”

黛玉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细想想梦中的境况,又是那么真实,于是她下意识的往怀中摸了摸,却发现那颗仙果已然没有了。她心中着忙,又暗暗地照着梦中引导体内灵力在身子内运转的方法试着提气,果然发现丹田之中有一股灵力涌动。

原来是真的,原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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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