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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姻缘似水 (2)

段木子在跳动的烛光中见戴着盖头的杜红袖就坐在床沿,他此刻的心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其实说他高兴是谈不上因为杜红袖喜欢的不是他,说他不高兴也不是,毕竟他今天结婚了,而且未来的妻子杜红袖他是喜欢她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准,也许是喜欢红袖的美貌;也许是喜欢她的高傲;也许是喜欢她大家闺秀的涵养;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不是为了杜家的钱财。此时段木子不知道要怎样表达自己对杜红袖的爱意,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杜红袖如果不接受他,他只有早点离开杜家庄。江湖中人对儿女私情应该要拿得起放得下,段木子不停的安慰自己。而后鼓起勇气走近杜红袖道:“杜小姐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段木子,不过我也孤独惯了,如果杜小姐不满意我们的婚事我想今晚过后,木子便去饶州府珠湖寨为龚少侠完成遗愿,以后我们就互不相干。”

“是不是段大侠看不上小女子才说这番话?”就听杜红袖反问道。

“不,木子本是江湖中人怎会歉弃小姐,只怕自己配不上小姐。”

“段大侠不必自谦,既然我们已是夫妻即是有缘,缘乃天定。我们又何必逆天而行呢?”杜红袖平淡的说道。杜红袖知道她和段木子的这场婚姻是从梦中回到现实的过程。其实很多人的婚姻都是这样,梦中的情人总是别人的,而自己得到的总是不完美的。杜红袖就是这样。她既然得不到完美的那就选择现实的,所以尽管她对段木子没什么爱意但她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她是可怜的因为她爱的是个“梦”,“梦”碎了只剩下婚姻,而段木子就是她的“缘”,所以她也试着去爱她原来以为不可能爱上的段木子。

“如果小姐还是爱着多情子大哥,我想木子就没有必要夺人所爱。”

“多情子本就不在乎红袖,红袖又何必多情呢?”

“段木子乃苦命之人,一无父母;二无家当;三无钱财;木子以江湖为家。小姐乃千金之躯木子岂敢高攀?”

“既然红袖已为段大侠之妻,大侠又怎言‘高攀’二字。况且红袖平生羡慕江湖儿女逍遥自在,那像杜红袖如笼中之鸟。”

“红袖,以后的日子里就怕苦了你。”

“我们既是夫妻就应同甘共苦。”

就这样段木子掀起了杜红袖的红盖头。

第二天酒如命便要告辞说是要回醉仙楼,段木子想留也留不住。杜员外也执意挽留酒如命多住几日。段木子知道留不住酒老前辈便打趣道:“老前辈不是说我们要一起闯江湖吗?现在怎么反悔了?”

“老朽是有这么说,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红袖姑娘陪着你小子老朽多有不便。”酒如命笑道。

“那里,那里,我想红袖也不会反对老前辈随行的。”

“不和你小子扯了。你们年青夫妻一同天涯海角多好啊!老朽随行那不是坏了兴致。你看红袖姑娘都害羞了。”酒如命开玩笑道。

“老前辈……”红袖被说得脸红了起来。

“好了,老朽酒也喝了该走了。往后你小子要找老朽就便去醉仙楼。”酒如命对段木子说道。然后向众人拱手告辞。

段木子在杜家庄一住就过了两个月。本来段木子想早点去饶州珠湖寨,但杜员外和杜夫人舍不得他们新婚就要远行。便强留到了十月,段木子执意要去珠湖寨为龚长青完成遗愿,杜员外和杜夫人被木子的义气所感动决定让他去趟饶州珠湖寨。可是杜红袖坚决一同前往,杜员外夫妇自然非常高兴,没想到女儿原来对这门婚事的不满现在总算也夫唱妇随了。

段木子和妻子杜红袖收拾妥当。木子整理好哪个跟了他八、九年的包裹,把那对玉镯交给红袖保管,然后拿起龙泉剑带着杜红袖,拜别了岳父、岳母上路了。

他们在江夏乘船顺长江而下,出了湖北进了江南西道到了浔阳入湖口,再往前便是鄱阳湖,渐渐的离饶州府近了。

第十五来到鄱阳湖

十月的时候江南西道已相当寒冷,万物萧条。鄱阳湖岸边的草,岸上的树都变得枯黄,近处的稻田里的稻子也已收割了只留下茬儿,旱地上种着过冬的小麦绿绿葱葱像韭菜一样。不时会出现一两座小山可是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不过松树是另外的。其实十月小阳春万物开始返青就是小草都开始露嫩芽儿只是远远望去仍是一凄凉。像这个节气雾是常有的更别说鄱阳湖上,自湖口进鄱阳湖湖面愈来愈宽,湖面白茫茫的雾气连着天际,太阳便像从湖中跳出来的一般,当阳光把雾气照去,便能看清湖面。鄱阳湖湖水碧绿,湖面烟波浩渺水浪连天。

珠湖寨在白沙洲上,有良田万亩之多,且三面环水一面有山为堵,故此官府也不奈其何,所以珠湖寨成了绿林好汉和江湖侠士集结之处。

段木子夫妻经过十几天的水路终于快到了白沙洲,远远的可以看到珠湖寨的楞廓,就见山寨上建有哨口、烽火台、瞭望台等。整个珠湖寨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景象,宛如人间仙境一般。段木子现在有妻子了,形像比以前好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修边幅;酒也少喝了;头发也不那么乱了;人也精神了。杜红袖穿一袭白色饰以青花的长衣,在船头非常显眼。不过,她原本如玉的面容经过十几天的水上漂行而显得有些憔悴,再加上十月的寒风把她脸蛋儿刮得像熟透的枣子一样紫红,像杜红袖这样的富家小姐怎经得起这一路的舟船劳顿,段木子清楚如果再飘流几日,杜红袖已经变得紫红的脸有可能冻起冻疮。段木子深情的看着杜红袖忧郁的眼神道:“红袖,我们总算要到珠湖寨了。”

“是啊!到了珠湖寨你完成了龚少侠的遗愿我们就可以走了。”杜红袖挤出一丝笑容道。

“不过这真是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与世无争真乃人间仙境。”

“此地再好也不是咱们的家呀?”

“是啊!可惜木子无能,使娘子也要赔木子漂泊异乡。”

“相公仗义,红袖怎能不陪相公来珠湖寨呢?”

“可是这一路水浪寒风真是难为娘子了。”

“木子,你、我夫妻何必见外,只要相公心中有红袖,红袖便别无所求。”

“就凭娘子陪木子从江夏到饶州,木子今生定会真心对娘子,决无二心。”段木子近乎宣誓的感激道。

“红袖相信就是了,红袖希望以后相公不要再浪迹江湖了,我们就在江夏度过余生好吗?”

“好。不过我想先带娘子见见恩师他老人家如何?”

“好吧!一言为定。”杜红袖露出了笑容。

“请问你们二位上珠湖寨有何贵干哪?”船翁见船快要靠岸便问道。

“想见珠湖寨大寨主王惊天。”段木子毫不犹豫道。

“哦!大侠早就认识王寨主?”

“不曾认识。”

“哪怎么能见到大寨主呢?老翁以为大侠你们夫妻还是不要去了。那山寨之上多为野蛮之众弄不好丢了性命。”老船翁关心道。

“晚辈以为寨主能立此山寨便决非等闲之辈。”段木子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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