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两人是否身不由己,不管这两人这会儿是否显得可怜,反正在众侍卫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怜惜,正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早一点告诉我们,为什么呀,至少我也不会犯下今日的错误!”佩儿疯狂的向花少爬了过去,是,她错将爱恋放到了一个女人身上,是,她错了,可是情之一字本就不是理智可以去控制的,她错了,她不该因爱生恨,不该嫉妒,不该……
“因为本帅也是今日才探到这个消息。”花少给出了解释,却是没有给她那爬向自己的机会。
爱上她了吗?那眼中的爱意她也看得十分清楚,可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从来没有主动对这二人暧昧过什么,而且对自己的性别也没有任何的疑惑,女人,她再怎么爷们气,也是女人,也并无同性之好的兴趣。
“封佩儿五感,绣儿按照本帅原本的吩咐执行,今夜这院中之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半分,院中也不需要留人,你们只需在院外候令,立刻执行!”
花少那最后的命令让众侍卫不解也忘记了立刻领命,这……
“执行!”冷硬的声音响起,众护卫条件反射的领命,心中却是……
好吧,先静待元帅安然度过这一劫难再说,如果……哼!皇后又如何!轩辕皇朝那又如何……
等众侍卫压着两个已经偃旗息鼓的女人离去,主院的大门关上以后……
“妖,将王爷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没确定我是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绝不能让他靠近我半分。”
“魔,这府里不相干的人可以彻底清除了,再重新布防。”
“鬼,你速去将牛老爹带来此处,一个时辰之内,你自己去或者用迅雷自己掂量。”
“怪,不管你用何种方法,给本帅查清楚皇后娘家的祖宗十八代,还有隐藏在皇后身边的那人。”
花少失心疯了?就瞧着她对望着夜空冷冷的下达着命令,只是……
三道几乎看不见的黑影消失在空中,而抱着自家男人的花少面前却是突显一道人影,那人……
黑衣包裹着的身躯显得格外柔韧纤细,挥手间皆是风情万种,那可称之为艳姬的佩儿在这人面前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而花少居然将自家男人交给这么一个妖孽?
好吧!其实这妖孽是个男人,真男人!
接过小王爷,妖向花少抛过去一个媚眼,男人做这种动作应该让人感觉很恶心,但是他做起来却是显得十分自然,可惜这能祸害万众的眼神对花少却是没啥杀伤力就是了。
“你自己小心,那药应该不好对付!你这祸害死了,这世界可就不好玩了!”
关心的话也说得这般让人讨厌,也就这妖孽了,花少眼中闪过一道笑意,点了点头,而后便干脆的转身向主屋走去,留下的妖孽和她家男人随即也消失无踪了。
这四人是……
能够被花少视为同伴的人,到目前为止其实也就只有这四人而已,不过这四人却是固执的要做她的暗卫,说是要报什么救命之恩,总归是两个世界的人,花少也并不勉强他们必须放下那什么主从的概念,其实,属下也算是从吧,关键是她如何去看待他们罢了,而牛老爹、狐狸和那两朵喇叭花……亲人,这便是花少对他们的定义了。
说起来这四人也算得是这个世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了,算是一个小团伙,不属于任何国家,亦正亦邪随心所欲,但基本可以算作是邪魔歪道,仇视他们的江湖中人不少,所以……
杀戮与被追杀的恶俗桥段上演了,一次寡不敌众,四人逃到了蛮尤边境,在生死一瞬间被向来喜欢怪人的花少所救,就这样,让她白得了四个了不得的暗卫,若是让江湖中人知道这消息,肯定下巴掉一地。
且不说这妖魔鬼怪了,就这名也可见都不是啥好主,花少能这般放心的命令完就当甩手掌柜也可见他们的能力,此时的花少……
刚一入屋,门一关上,花少在人前的淡然自若便瞬间消失无踪,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变成了大滴大滴的热汗,不多时头顶也开始冒起了白烟,身体微微颤抖着,每行动一步都可见其艰难,淡色的唇瓣已经快要被她咬得鲜血淋淋,粗重的喘息声响彻在这无人的空间。
花少的目的地:堆在墙角的一口檀木箱子,属于她的,里面有两瓶药,上次牛老爹寒碜她的那两瓶,现在却真成她的救命药了,苦笑。
拿起那蓝瓶的,无名之药,花少想都没想的打开一口饮尽,就算是过量了把她给弄成性冷淡也比成为被原始欲望驱使的禽兽强,在危机关头,花少却是反而比寻常更为冷静,也可以说是更为冷酷,简单的思考而后抉择利弊。
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跳湖里去泡冷水,只是……对药理也不算陌生的她,很清楚,像这种顶级的媚药,泡冷水很可能会适得其反,让那欲望来得更强。
“呼……”片刻后,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里的热度果然消散了不少,不过根却是依旧没有拔出,只希望能够熬到牛老爹到来再过效吧!
要不,这次以后再给牛老爹当当试验品,让她对媚药也有完全抵抗?
都这时候了还能想这种事儿的也就一个花少了,自嘲的摇头一笑,几大步的冲向了那张大床,打坐,一遍一遍的默念清心诀。
说来讽刺,前世那满手血腥不比她少的老头子居然信佛,连带着她也被逼着熟悉了不少经文,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鬼,之所以称之为鬼,行踪不定,飘渺无形,那速度也是不言而喻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