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突然僵硬的身子,逍遥王的内心其实也是颇为忐忑的,想来这些条款也有些伤她大元帅的面子,正想着要不要将有些苛刻的改改,却是没想到这人转眼间便点头应了下来。
心中大喜,眼中的泪花也没了,力气也都基本恢复了,反身推了花少一把,在花少莫名其妙的眼光中起身,走到了书桌前。
“你这是……”
“空口无凭,既然你已经应了,咱们还是白纸黑字的签个协议为好,就好像你打仗,两军交战,最终不也得有个文书为凭嘛!”逍遥王笑得月牙弯弯的抬头看着花少诚恳的言道。
花少什么也听不到,已经完全沉醉在那倾国倾城的一笑之中了,本能的点了点头,再一次的,咱们英明神武的花大元帅又把自个儿给卖了。
“好了,今晚你不许再招惹我,我睡床,你睡软榻去。”逍遥王高高兴兴的收好了不平等条约,跟着便翻脸不认人了。
“啊?今夜可是咱俩的洞房良宵夜,你……”
“你什么你,本王现在还不想死!难不成你还真想要弄死了本王心里才舒坦?”小模样泛着一道激愤的红晕,在那股怒气下,白细的脖子上那五爪印格外突兀明显。
花少看着自己的罪证傻眼了,这……
就只能傻呆呆的看着她家男人优雅的朝着大红喜床上一躺,而后美滋滋的和衣睡下。
花少少有的失眠了,在软榻上辗转反侧,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她这算是已经嫁人了吗?虽然早知道那美人儿老公也是被逼着娶了自己,可总归成一家人了,若都是这相敬如宾的状况,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咋个过哟……
心里越想越憋屈,干脆从软榻上起了身,这会儿头脑也差不多清醒了,终于想要看一看自己在被美色所惑的情况下到底签了个什么卖身的玩意儿。
花少做贼,没的说,手到擒来,她家男人那上锁的檀木箱子,用一根细针,咔嚓一声便打了开来。
目无表情的看了一遍,沉默良久,继续,脸色铁青着看了第二遍,跟着,头顶冒烟的看了第三遍,那张不平等条约几乎要被她捏成了渣。
最终……长长的一声叹息,抹平抹平的又乖乖将那丧权辱己的条约放回了小木盒子里,浑身泛着冷气的坐了半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提起笔,就着书桌上那还没有干涸的墨汁,奋笔疾书。
看着自己亲自写下的文书,拳头紧了紧,眼中划过一丝伤痛,最终还是木然的将这张让自己的心缺失了一半的东东也一块儿放了进去。
将那檀木盒子放回原处,花少也再没有了睡意,思绪有些混乱,恍惚中想到了自己前世作为佣兵头子的日子。
佣兵,像他们这种人,要么就是喜血的疯子,要么就是自小被收养的倒霉孩子,还有就是趋于生活的无奈,用命来换取生存的可怜之人,常年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丢掉了那条本就不太矜贵的小命,所以……
一旦有点空暇,她与手底下那帮野狼也没什么区别,皆是夜店的常客!
不能否认,她花少的确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但仅限于欣赏看看,不该做的事儿是从来也没有做过,算得是十分洁身自好了,不过那也有些无奈的成分在里面,她十分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可男人……呵呵,估么着有同性嗜好的男人会对她有点兴趣,而她是绝不好那一口的。
带点嘲讽的轻笑了两声,果然,想要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对她花少来说就是一个奢望,无论古今!
罢了、罢了!古人诚不欺她,美色果然害人,本想着是自个儿男人,完全放松了该有的警惕,换做是旁时,她这第二次的小命估计也得交待在了这夜里。
太多纷乱的回忆与思绪,让花少感觉快要成了她最为讨厌的无病呻吟之人,厌恶的唾弃了一口自己,调整了下状态,不再做它想,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喜床上那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美人儿,虽然想通了一些事儿,可该看的美人儿还得看,该玩的游戏还得玩,不能啥都亏了自个儿。
大清早的,逍遥王舒心的伸展了一下四肢,昨夜里可是近日来少有的安眠,让他有一种从里到外焕然一新的感觉。
双臂刚拉伸到一半,一张本应该很英俊,在晨光的照耀下却显得很写意的脸突然放大到了他的眼前,四肢一僵,逍遥王差点没吓个半死。
“你醒来了?需要我帮忙换衣吗?”花少有些夸张的拉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的笑颜问道。
“哈!你……噗……哈哈哈……”逍遥王呆滞了片刻,而后指着花少那张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花少又不明白了,她笑的很奇怪吗?虽然她日常里的确不爱笑,可也不会有这般夸张的效果吧,有些囧,脸色也跟着跨了下来。
“咳咳、对、对不起,只是你的脸……噗……对不起呀,昨夜我过分了些,害你毁容了,今日还得进宫拜见父皇和皇奶奶,你这样可怎生是好呀!”逍遥王拼命止着笑意,略带着点歉意的对花少解释道。
昨日那两个巴掌,就算是花少皮糙肉厚的也免不得留下痕迹,肿倒是不肿,主要是有好几条的指甲印,就好像是……唉!他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就好像是被猫抓了一般!
花少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而后起身到铜镜前瞅了瞅,稍微诧异了一下,而后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