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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界祭节·前篇](1)

【地点:西暮之家和安卡拉广场】

01 【神祗家族】

伊洛夫席中央是整个塔卡国最大的安卡拉广场,用楠石铺就的菱形外框将整个广场一下子独立了出来,广场的四周是四根巨大的石柱,每当正午时分这四根柱子的影子就会呈现出一个奇异的景象——四个影子汇聚于一点。而在这四个影子的汇聚点矗立着一个青铜雕像,雕像的外形是塔卡国图蒙一世,在雕塑的下方是一根楠石石碑,石碑上的刻文是塔卡族人从部落到国家的历史概述,正文的边上还有当时一些比较著名的将军勇士,在这一连串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个外族人的名字——西尤西领悟者·瓦西将军。

雕像的背后摆放着一个紫水晶的祭坛,在塔卡族人眼中这个紫水晶祭坛就是通向奥兰塔斯之门的昼光之门,而在塔卡族传说中紫水晶也就象征着奥兰塔斯的神眼。祭坛只有在界祭节的时段开放,在族长的指引下将一枚紫水晶放入祭坛,当水晶放入祭坛的凹槽中间的时候,整个祭坛都会泛射出紫色的荧光,这些紫色的荧光就是奥兰塔斯祝福,得到祝福者就会得到神的庇佑,所有的这些传说一直延续了几千年。

界祭节在祭祀仪式过后就正式开始了,整个塔卡国由此进入最神圣节日的时段,对于族人来说界祭节是一个难得放松的假期,但对于即将毕业的学院生来说,这个节日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因为祭祀一结束,他们的进阶比赛就拉开了序幕。

安卡拉广场上聚集了很多学院生,他们穿着各自学院的制服在广场上做着最后的准备。这一次的界祭节在经过初赛之后六个学院和首都学院一共有二百五十名学生得到了进阶考试的资格,分别如下:

金学院:30名 水学院:40名 木学院:30名

火学院:40名 土学院:30名 灵学院:30名

首都学院:50名

每个学院又将学生以10人一组进行分组,每一组又选出族长进行带队,由于人数众多,每个学院的主要学生介绍如下:

金学院:01组 暗影 03组 钢织年 02组 千刀

木学院:01组组长 空冥穴 02组 库洛斯 03组 小蝶

水学院:01组 碧猗 04组 洛璃 03组 红莲

火学院:01组 幽焰 04组 苍火道 02组组长 伊雪

土学院:01组 R1——R5 02组 泰利丝

灵学院:01组 灵猫 02组 死神 03组 汰幽灵

首都学院:01组簿册司 02组 索拉 05组 卡伦

玛雅迷迷糊糊地挣开了眼睛,看见一个绿色的六芒星阵赫然出现在了眼前,刚开始玛雅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有六芒星出现呢?他用力地又闭了一下眼睛,再一次睁开时看清了那个图案原来是天花板上的一个装饰。天花板?装饰?我这是在哪里?玛雅一下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发现自己刚才正睡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用力地回想,但也回想不起他昨天晚上是怎样被带到这里的。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和那个中年男人在赌场门口分开之后自己就剩下一个人了,然后——然后——?但是玛雅再也不能记起之后怎么来到这里了。他开始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墙体的四周刷了白色的胶漆,在其中一面白色的墙上还挂了一幅外景画,地面上是一床被子和毛毯,样式比自己家里的要崭新和好看多了,也更暖和。看到这里玛雅又稍稍放下心来,给出这么高档的待遇对方应该不太可能是绑匪吧!

玛雅推开一扇小木门,沿着一条狭窄的过道来到客厅。尽管自己家是整个柬枫村第一个搬进木板房的住户,家庭条件自然还算富裕,但眼前客厅里的那些家具陈设可比自己家的要优雅许多。客厅的中央是一方红色的毛毯,现在时值冬季,这种用斥夜兽绒毛编织而成的毛毯倒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和毛毯一样给人温馨的还有位于它正前方的一个火厨,火厨里的火焰还在不断向外传递着诱人的温度。“难怪一点都不觉得寒冷”玛雅喃喃自语道。牛皮质的沙发在毛毯的左右两边分别摆设着,就算不亲自坐上去也能仿佛听见坐在上面的吱吱声。在这间客厅的一个墙角处竟然还潜伏着一只可爱的猫兔兽,火厨的温度已经将它哄得昏昏沉沉,长长的耳朵耷拉着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短小的尾巴完全和厚厚的绒毛融为了一体,它全身蜷缩在那里,像一个充满弹性的白色毛球。

正当玛雅沉浸在对猫兔兽的观察之中时,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又将他拉过神来“什么味道?”玛雅开始四处寻找香味的来源,不是毛毯,不是沙发,不是茶几上的柬枫果,到底是什么散发着这种味道?

“你在找什么?”说话的正是西暮的妻子繇绫。

玛雅先是一惊,转过身发现是一位女子的时候又稍稍放宽了心。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名女子,是一张标准塔卡女子的脸,棕色的眼眸在咕噜噜地打转,好像在打量着自己,黄色的长发一直披到了肩膀,银色的发髻在她的长发上闪闪发光,柔美性感的曲线在那一条紫色连衣裙下表现的淋漓尽致。在玛雅的眼中,这名女子的气质和外表都有着无可抗拒的魅惑。

玛雅:真香,是姐姐身上的味道吗?

繇绫:呵呵呵——你是饿了吧,这是奶油烤肉的味道,是我给你做的早餐。

玛雅:可我并没有闻到烤肉的味道。

繇绫:那是因为我只做了奶油还没有开始烤呢,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

玛雅:我为什会在这里?(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

繇绫:是我丈夫带你回来的,好像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可能你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吧!

玛雅:你说是你丈夫?他是——?

繇绫:他叫西暮,现在可能正在去水学院的路上吧!

玛雅:(恍然大悟)你说披着黄发,穿着旧衣的男子是你丈夫?

繇绫:(捂住嘴笑)我以前也看不惯,不过就是他的风格。

玛雅:那你为什么嫁给他了呢?(玛雅心里嘀咕,真看不出那个像小孩一样的男人竟然有这么优秀的妻子)。

繇绫:(呵呵呵呵)在想什么?(转身进入了厨房开始为玛雅制作早餐)。

玛雅: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繇绫:是的,西暮说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我们欢迎你的到来。你父亲生病了吧,你来自乡下有帮助的我们会尽量帮助你的。

玛雅:我父亲?生病?(心里开始疑惑,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因为他输了我的一千币才不得已带我回家的吗?——难道?原来如此,一定是怕被妻子知道一下子输了一千币才编了这一个谎言吧,不过编出我父亲生病了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繇绫:你吃了早餐去水学院找他吧,他让我告诉你的。

街道上的横幅挂的到处都是,天空中也有斥夜兽在不断地穿梭,所有行人的脸上都带有着一丝忙碌与喜悦。水学院的门口也挂起了巨大的牌子,牌子的上面是用刻刀刻出的几十个名字,当然这些都是今年参加进阶的水学院考生的名单,牌子下面还写着一连串的祝福语,都是“预祝取得好成绩”之类的。

玛雅很远就看到了西暮坐在水学院花坛边上和一位年轻人在交谈着什么。西暮看见玛雅过来后就先和那名男子告别然后向玛雅走来。西暮今天的着装倒一改他以前的风格,让玛雅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穿上库巴装的样子倒有几分帅气。西暮的右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羊皮书,左手也拎着一个小木箱,似乎今天有什么事要去处理。他走近玛雅的身旁时将那个小木箱交给了玛雅,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用意,但玛雅还是接了过来。

西暮拍打了一下玛雅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玛雅和西暮穿过热闹的街道沿着横幅标志向安卡拉广场方向迈进。广场上聚集了不少的人群,祭祀的仪式已经结束,但还有一些群众逗留在附近没有马上离开,挤过这些人群就能看见安卡拉广场的全貌了,四根巨大的石柱赫然映入玛雅的眼帘。“好高”这是玛雅看到这些石柱时的第一感觉,很小的时候玛雅以为世界上最高的就是村子里的那个哨塔,再大一些就有机会和进入到附近的城镇,看见了比哨塔更高的钟楼,而现在在他面前的这四根石柱又一次刷新了他印象中的高度。

穿过熙攘的人群,玛雅和西暮径直走到了水晶祭坛的边上。玛雅望着祭坛发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口中叙述过的祭坛,相对于父亲尤里斯的描述,现在亲眼看到的祭坛更加精美和奇特。祭坛矗立在广场得到中央,由一整块方尖石雕刻而成,方尖石的顶端是一枚悬浮着的蓝色萤石,尽管方尖石并没有旁边石柱那么雄伟高大,但顶端的这一枚萤石像心脏一样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方尖石的底下是一个用楠石垒砌而成的石阶,石阶两旁的护栏雕刻着两条波动着的绿蛇,走上台阶就能看见一本由琥珀雕成的厚书,书是打开的,中间有一个凹槽,当祭祀开始的时候族长就会在此放入放入一枚紫水晶来获得奥兰塔斯的祝福。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祭坛的,所以就算是城里人也只能在广场的外围远远地观看,但是玛雅依靠着西暮得以近处观察到祭坛的近貌。

西暮让玛雅停在了原地而他开始走向另一名男子,西暮好像在和他交谈着什么?然后从那名男子手中拿到了一张卷幅后开始回转走向玛雅。玛雅望向祭坛后背的时候看到了那二百五十名考生,他们在教官的指挥下排成了一个方阵,从他们的衣服上能多少猜出他们各自的学院。而当玛雅在看到伊雪的时候不禁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眼熟?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她。他当然想不起她就是那天发现自己偷窥的女子,他只觉得在哪里见过。也就这短短几秒的疑惑,尔后的思路立即被一声怪响打断。

一只巨大的怪物从石柱上纵身跃下着实将玛雅吓了一跳。它的六条火焰般的尾巴像风中的狗尾草一样不断摇摆着,巨大而菱形的眼睛像两枚晶体一般镶嵌在脸的两边。这么巨大的一只猫?这也是玛雅第一次亲眼看到灵猫,也是第一次从西暮的口中得知了灵猫这一个名词。对于玛雅的疑惑,西暮显得很自信,他开始侃侃而谈地对玛雅讲起了灵猫的来历:这只灵猫叫六尾颜,来自西面的灵学院,灵猫和玛雅他们属于不同的种族,是妖精族的一种。六尾颜和雪象尽管同属于妖精,但是具有相当大的差别,雪像是不会语言的,但六尾颜可以用妖精语甚至塔卡语和他人交流,而能进行语言的妖精能够统一团结而强大起来,有语言天赋的妖精渐渐成为了所有妖精的支配着。

玛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西暮:呵呵,告诉你吧,你能进入到广场中来那全是我的功劳。

玛雅:你?

西暮:因为我是一名导师。

玛雅:(惊讶地望着西暮)你——你是导师?

当教官安排完毕之后所有的应届生开始组队向柬枫村方向进发,这是玛雅所知道的,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整个柬枫村都做了准备迎接塔卡新生代界祭师。玛雅家还为此空出了房间安排应届生或观众的住宿,不知道是哪位应届生住进自己家里呢?

玛雅:为什么他们的服饰不一样?(玛雅指着其中几个排头问西暮)。

西暮:因为他们是各自队伍的组长。

玛雅:组长的服饰果然不同于一般队员啊。

西暮:也不全是,这里还有一些是神祗家族的成员。

玛雅:神祗?

西暮开始对玛雅介绍塔卡国中最最神异的一个家族——神祗家族。神祗家族的成员都是混元时代天神的后代,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神的力量,然而现在的他们并不是天生就拥有了强大的神力,只是拥有神的天赋,只有在后天的修炼过程中才能逐步发掘自己的潜能,这也是他们要进修学院的原因。

西暮:(指着第一个排头)那个男人叫钢织年,是所有这些家族成员中最年长的一个。

玛雅:他?(望着钢织年)。

西暮:他是大地之神选中的男人,他的天赋就是创造自然万物,也就是所谓的创世之神。

玛雅:(惊呆了)如此强大的天赋别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西暮:释放神力需要强大的意念,他们并不是神本身,只是神的化身,加上他们还没有完全发掘出自己的潜能,现在的钢织年创造出一块岩石或许还有可能,但就算创造一棵树也会感到十分困难。还有,意念就是人的精神力,精神力如果达不到人的最低底线的时候人就会崩溃,所以无序释放神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玛雅:好可怕!

西暮:看见那个穿着紫袍的女子没有,她叫汰幽灵,也是一名神祗。

玛雅:(看向那个紫袍女人)她的周围好像有一层紫色的薄雾,但我分不清是否是她衣服的缘故。

西暮:你能看见淡雾说明你有很强的感悟力,看??我没有选错你,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你是也在你身上看到了这种淡雾,只不过是红色的而已,我会搞清楚这股力量的来源的,我是一个执着的男人,哈哈哈·····

玛雅:(一滴汗流下)来源?你不会万一在我身上找不到来源而给我解剖吧!

西暮:(没有回答玛雅的问题)汰幽灵是幽灵之神,她的天赋就是通灵。通灵与召灵是有很大差别的,一名普通猎手就可以学习召灵之术,而就算是一名三星界祭师也不可能学会通灵之术。

玛雅:通灵之术?

西暮:简单来说就是雇佣关系,当然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一名元素导师,关于召灵方面的知识等你开学了就去询问你的召唤导师吧。

玛雅:他们为什么不去最好的首都伊洛夫学院学习呢?

西暮:首都学院培养的很多都是理论家,尽管很强的界祭师也出自那里。除了这两位神祗之外,在这些界祭师里还有来自各个学院的其他三名神祗,也就是说,整个界祭节上一共有五名神祗参加。

神祗如下:

钢织年, 金学院应届生 天赋:创世自然

汰幽灵, 灵学院应届生 天赋:通灵之眼

洛璃, 水学院应届生 天赋:活死冥生

苍火道, 火学院应届生 天赋:神佑愈疗

死神, 灵学院应届生 天赋:预知未来

二百五十名界祭师悉数到达了柬枫村,按照教官的指示所有学生都被随机分配到了不同村民家中。尤里斯家接到的这名界祭师正好是一名神祗叫钢织年,当然对于神祗的特殊天赋他们是不清楚的。这位陌生人的到来尤里斯和姐姐马莎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尤里斯看重的是一份额外的收入,而马莎却是对钢织年一见钟情。

钢织年是五名神祗中最年长的一位,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稳重严谨的气质,这种气质恰恰成了出于少女懵懂时期的马莎情感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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