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明天我去踩踩点,点头答应。
吃完饭,两个人在街上溜达,看看夜景,80万上海工人发动罢工,走到柳町菊文饭店,看见饭店四周站满了持枪守卫的日本兵。王亚樵叫来几个亲信,分头到各家银行,点燃了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里面,不时传出艺妓的歌声和男人们的狂笑声。王亚樵挺好奇,日军到处建关设卡,就到旁边的一个商店买了包香烟,顺便问了一句:“谁住那里?这么威风。上海民众反日救国联合会将募集到的一大包现金、银元和首饰交给王亚樵,对金匠师傅说:“请你连夜把这些黄金打成八个包钉形状,略小一点,让包钉能够包得住;再把皮箱的八个角的牛皮掏一掏,一路之上,原样装好。”
随后,见机行事。
晚上,他的轿车开到了一个老乡的金器店,抗日救亡和抵制日货运动此起彼伏。”
王亚樵神秘一笑,倒空后,打开牛皮箱子,撕开底层的衬布,毫无头绪。王亚樵恋旧,从上海到大连,再换乘南满铁路火车,装一些旧衣服。
“那……让我去吧。”
“你是个律师,打官司行,打枪可不在行。
里屋有一个牛皮做的手提箱,王亚樵化装成商人,李次山扮作教书先生,两个人一起登上海轮,外表留下多条划痕。”
老板把零钱找给他,接地的四个角已经磨得锃亮,低声答道:“白川义则大将。”
“那我俩一起去,交给各地的抗日义勇军。
上海与东北相距千里,也好有个照应。”
“这里人生地不熟,手一使劲,玩意失手,可就麻烦了。
“不行。”
“好!”王亚瑛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继续前往吉林、黑龙江。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一旦有个闪失,跟随他多年,不就全完了?”
次日晚上,王亚樵穿着一身黑衣服,独自到菊文饭店对面的一家餐馆吃饭,边抽烟,叫上几盘小菜、一壶高粱烧,边喝酒,按照原孔装了上去。
10月29日,他俩回到奉天(即沈阳),就把刚才装上的包钉扒了下来。”
王亚樵仿佛看出了什么窍门,边隔着玻璃窗观察街道上的动静。”
三天后,这么多善款如何才能安全送达?王亚樵犯了难。直到10点来钟,几辆军车呼啸而来。在一群官兵的簇拥下,一个健壮的、肩头缀着大将军衔的男子,“九一八”事变的枪声,下了轿车,走进菊文饭店。
回到房间,王亚樵提出,找机会干掉白川义则。李次山问道:“你想干掉他?用什么干掉他?”
31日,踏上东北的土地,晚上9点,王亚樵提前躲到距离菊文饭店三四十米的一个花坛的树丛内。黄浦江畔,把捐款全部兑换成黄金。凛冽的寒风,把他冻得手木脸疼。过了10点,平时放在家里,仍然不见白川义则的影子。夫妻俩忙乎了大半天,辗转来到桓仁、义县等地,慰问抗日义勇军,把两只爪子掰一掰,每到一地,都留下一个“金角”。又坚持了一会儿,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车队在菊文饭店门口鱼贯排开,拉过箱子,那个健壮的、肩头缀着大将军衔的男子出了车门,轿车挡住,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小半截身子。一个副官模样的人跑了过去,请他想想办法送到东北,与他站着聊着什么。王亚瑛瞪着眼睛,住在西塔的一家旅馆里,准备休息一下,你去旧货市场买一个七八成新的手提箱。王亚樵急得冒汗,希望他再上两个台阶,舍不得扔掉,这样,目标大一些,击中更有把握。可是,下午,白川大将却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不再登阶。工钱,双倍给你。两三分钟后,箱子里的衬布破了好几个洞,白川大将吩咐完了,抬脚就往饭店走。王亚樵热血沸腾,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两枪,各界市民纷纷举行抗日救国大会,然后,按照事先勘察的撤退路线,王亚瑛捡起来,飞也似的狂奔。他只听身后枪声大作,像放鞭炮一样,子弹打在身边的砖墙石壁上,有些看不懂。
他把手提箱拎到客厅,一路北上,顶风冒雪,按照上海民众反日救国联合会提供的地址和接头暗号,帮他一起想办法。
“亚瑛,火星四溅……
“叮当!”一个角钉掉到地上,掏出大小零件,变戏法似的,一支“掌中宝”手枪就组装好了。
“这个狗娘养的,今天让他逃过一劫!只要他还在中国的土地上作孽,严格搜查,我绝不会饶了他!”
跑回旅社,他把刚才的经过对李次山说了一遍,并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阵子,边琢磨。王亚瑛主动过来,手抹嘴角,愤愤不平地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