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米,你抢我未来的夫君,信不信我告到皇后那里去,要你全家脑袋掉光!”平安郡主狠狠的说道。
莫小米全身起了个激灵,一片凉意,自背心传到叫
游司棠亦是木然的呆立。
“郡主,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莫筱米讪笑着,双脚却在发抖,若平安郡主只是想要她一个的命,她莫筱米无话可说,但是全家.......那老实慈爱的莫家夫妇,雅如,小悦,还有游司棠……平安郡主怎么能这样对她爱的人。
“你终于知道怕了?”平安郡主挑起眉尖,第一次看到莫筱米惶恐的样子呢,她得胜的笑了。
鑫拉过莫筱米在身后,面对着平安郡主,一副保护莫筱米的姿势:“平安,你不要吓筱米。”
“吓她?”平安郡主耸耸肩:“我的样子像在吓她吗?”
“我没有和你抢未婚夫。”即使站在鑫高大的身后,还是觉得两脚虚漂,没有安全感。
“小贱人,你还敢多嘴?”平安郡主厉声打断莫筱米的话。
游司棠的身子一颤,警惕的目光倏的盯上平安郡主。
那鑫世子已经抢先一步,提高声音,喝道:“平安!不要胡闹了!我和游夫人之间清清白白,这天朝也是有王法的,任不得你恣意妄为!”
一番话,把平安郡主呛的语塞,扁着嘴,不服气的盯着莫筱米。越看越气,莫筱米到底有什么好。又想冲过来打莫筱米巴掌。
手还扬在半空中,已经被鑫截下:“平安!”鑫那双永远温和的眼里,居然也闪现出点点怒火来。
“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这样对我?”平安郡主皱着双眉,大声质问鑫。
“你!”鑫甩掉平安郡主的手,不再和她说话。
“我知道了,因为你和这个女人关系不一般!”平安郡主死死咬着这点不放。再转向游司棠,嘲讽的道:“游司棠,你的好夫人呢,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这么暧昧!唉,你真是窝囊,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的呢?”
她当初只是看上游司棠俊美的外表,她是郡主,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想办法为她摘下,只是这游司棠偏偏喜欢的只是莫筱米一个。
在和莫筱米长期的交战中,她早已认识到对游司棠的喜欢已经渐渐退去,剩下的是战胜莫筱米的好强心理。
现在,她未来的夫君,她原本不想嫁的夫君,居然爱的也是莫筱米,她平安郡主,自然将抢夺游司棠的游戏换成争取卫锦鑫。
换言之,就是莫筱米的东西,莫筱米身边的人,就是她平安郡主的目标。
莫筱米拥有的一切,她都想要!因为她是郡主,高贵的郡主,绝对不可以输给平凡的莫筱米!
现在,她说游司棠窝囊,一半是因为对游司棠的兴趣已经减灭,一半是想激起游司棠的愤怒,挑拨游司棠和莫筱米之间!
这一次,平安郡主恰好正中游司棠的死穴。
对,游司棠一直耿耿于怀莫筱米和鑫世子之间的亲密。
窝囊!
平安郡主概括的还真是精准,他游司棠的女人戴其他男人送的玉梳,送给别的男人那样的画像!
这些,桩桩件件,都是恶毒的针,深深刺在他的心中,生生撕扯着,声声喊着痛。
他阴兀着脸,寒光迸射的眼睛紧紧盯着莫筱米。
“哈哈,哈哈。”平安郡主在一边大笑:“莫筱米,你的偷情手段好是高明,戴了人家的玉梳还能口口声声说是普通朋友?玉世子,你信吗?”把身边安静老实的玉世子也扯进来。
玉从来不肯违背平安郡主的意思,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
所有的人都看的出,玉世子只是一味顺着平安郡主。
但对于走进死胡同的游司棠来说,这个点头,有太重大的意义。
对,他是傻子,全世界只有他游司棠才是傻子。
所有的人都知道,莫筱米和鑫世子之间是不一样的。
他冰冷的眼睛,渐渐热了起来,最后成了通红的颜色,像一头随时等待发怒的兽。
“游司棠,我和鑫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玉梳只是因为当天我的头发散乱,鑫才讲它赠送与我。”莫筱米向他解释着。
“住口!”游司棠吼道:“那么那画呢?还有,你明知道玉梳的含义,为什么还要一直戴在脖子上?”
“我!”莫筱米哑然。
“游司棠,如果我是你,早就把这样的女人休了!”平安郡主为他们之间的矛盾推波助澜。
“游司棠,你不要听郡主的挑拨。”莫筱米还算清醒。
“莫筱米,如果我还相信你,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游司棠怒吼道,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更多的话,到他耳中都只是借口。
“你相信平安郡主的话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莫筱米好想给这个男人浇一瓢冷水。
“住口!”游司棠喝道:“莫筱米,以后再也不准你见他!”手指指向鑫世子。
“你有什么权利束缚我?”莫筱米好气,气游司棠对她的信任,更气游司棠的怒火随意就能被人调拨。
“我是你的夫君,我说了不准就不准!”
“鑫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见。”莫筱米如很能乖乖顺服。
看他们吵架,平安郡主真是好开心呢,尖着嗓子学莫筱米的,扭捏的拉长嗓子:“鑫————”然后讽刺着说:“叫本郡主的未来夫君这般亲热,而叫自己的夫君呢?游司棠,游司棠!硬邦邦的,好没感情。莫筱米,我真怀疑,你的心中到底谁才是你的相公?”
啊,这话,又戳中游司棠的软肋了。
气得他鼻孔微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莫筱米!”
鑫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按住游司棠的肩膀,劝慰道:“游兄,平安喜欢使些小性子,怎么连你也不清醒呢?”
游司棠不客气的推开鑫世子,狠狠的说道:“对,我是不清醒。”话里面,明显的别有深意。
“你是不清醒,你是笨蛋。”莫筱米毫不留情的道。
“莫筱米,你跟我回去!”他发动家长的威仪,命令莫筱米。
莫筱米冷笑道:“你没有资格!”
“你不回去?”
“不回。”莫筱米坚决果断的说。
“好,那就你给我滚!”真的好气,好气,游司棠言不由衷的对莫筱米吼道。
“走就走,你以后再也别求我回来。”莫筱米也是逞一时之快。
“好,你再也别回来!你这样的**,我再也不要见到!”说的好是咬牙切齿。
莫筱米哀怨愤恨的眼睛狠狠的看了游司棠一眼,决然的别过头去,真的朝门外奔去。
“筱米!”鑫叫着,回头失望的看了游司棠一眼,叹了一口气,跟着追了出去。
“唉,好累,回去睡觉。”平安郡主伸伸懒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游司棠,打道回府了。
只留下呆呆的游司棠,颓然坐下,脑袋还是嗡嗡回响。
她走了,真的走了,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他身子动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去追。
不,是她自己要走的。
错的人也是她,他凭什么去追回她。
不追,不追。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是那般后悔?
莫筱米在街上狂奔着,该死,居然变天了,深秋的风刮再脸上,凉凉的。
怎么会有水样东西溢出眼眶?
眼泪,她居然流泪了。
被迫当小妾那天,被郡主折磨的时候,她都不曾流泪。
一定是风吹的,她才不会流眼泪,才不会为了那个耳根子软的男人流泪。
她走了,终于离开游家了,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难道她的心还眷恋那个地方?
真是可笑。
她莫筱米原本也是一腔热情,想在这个时空一展身手。
南方菜,北方菜,精致新式的甜点,加上21世纪先进科学的营销手段,她相信一定能在这个舞台上博得更多掌声。
一直一直的,都在期待这天快点到来。
如今,眼看着酒楼明天就开张了,她的梦想,终于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却在今天,被那个曾经说着永远不会离开的男人赶了出来。
心好痛。
更多的却是因为男人的绝情。
身子好冷。
莫筱米的脚步停不下来。
可是脚步没有方向。她该去哪里?回莫家?如何向莫家老两口交代?他们会不会为她操心?
老天真捉弄人成性,天边忽然卷来一阵阴风,乌云盖住青天白日,莫筱米终于停下脚步,抬头看天,一滴冰凉的雨滴答落在她的脸上,和着她的眼泪滑到脸庞。
这天气,就和男人一样,阴晴不定,瞬息万变。
“筱米。”鑫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莫筱米茫然的看着他,她的脑袋空白的想不出要和鑫世子进行怎样的对白。
雨点淅淅沥沥的下来,拍起地面上的尘土飞扬,不用得多久,尘土被雨水冲刷成肮脏的泥水,流过他们的鞋面。
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四处躲散,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
只有莫筱米木然的呆立在街中心,雨声越来越大,大到全世界只剩下单调的声音。
“下雨了,我们去避一避。”鑫大声对莫筱米讲着,雨水从他额前的碎发流下,他的眼睛微微眯着。
这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雨雾朦胧中,鑫牵过莫筱米没有温度的手。
莫筱米像没有灵魂一般,任他牵着。
影影绰绰,她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