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窝支……”那混沌突然怪叫几声,扇动着它背上的翅膀就向我冲来,我本想趁混沌没看到我,把那些机密文件捡起来,然后悄悄的跑掉,但我现在知道了,它是不会让我在它的嘴巴底下逃掉的。
可幸的是这些帐篷都在广场的边缘,离旁边的楼房不远,大概也就三米左右的距离,虽然我跑不快,但三米的距离还是可以的。那混沌见我跑向楼房,停止了它冲下来的身体,张开它的大嘴,用力一吸……好家伙,我顿时就感到一股强大的风力将我向后推去。
我立时抓住旁边的一颗枯树,转过头向后看去,只见那些帐篷里的文件都被吸入了那个混沌的大嘴里,看来我是看到不那些机密文件后面的部分了,我掏出我捡到的64式,虽然混沌在高空之中,64式的射程根本达不到,但我想借着它的吸力,应该能让子弹再前进一段时间的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连射出六发子弹后,那混沌吸着口气的嘴闭了闭,明显是受到了射击,我抓住这个机会,投胎似的冲到了楼房前的门上,一把用肩膀装开破旧的木门,然后冲入房内……一进到房内我就后悔了,这楼是只有一层的那种平房,房间也只有一个,而房间里,这时正有不低于五把枪指着我……而且全都是上膛了的。
在我面前,透过窗户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可以看到,这个不怎么大的房间里一共有八个黄种人,三个女的,五个男的,其中有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旁边有大量的鲜血,不知道是死了没,还有两个女的坐在地上靠在墙上,其中一个女的一支胳膊不见了,不过已经被包扎起来,鲜血好象也止住了,还有一个女的则是全身都是血水。
除了这三个以外的其他人见我进来全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枪瞄准了我,我立刻将枪举到头顶。“把枪丢过来,慢慢的,乱动一下就是一个窟窿。”其中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我说道,我按照他说的,将64式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丢到了他们脚下,一个年轻人捡起了我丢过去的枪,将枪退膛。另一个年轻人则走到我的身边,我知道这是要干嘛,立刻双手抱头,那年轻人就开始搜查我的身上,抽查了一遍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突然一把枪柄打上我的后脑,我站立不住,被打得趴倒在地上,脑袋经过这一打变得非常晕,而且很重,眼睛看不见东西,四周都是花花的一片。
我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我跪起身体准备站起来时,小腹突然被不知道是谁一大脚踢上,又一个翻滚,我面朝上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慢慢的,视线也逐渐恢复了,我看到那个中年人向我走来,问道:“你们局的其他人呢?”“不,不知道。”我用手揉了揉脸,然后说道。
他听我这样说,一大脚踩向我被鹰龟咬掉肉的那个小腿上,这一踩带来的疼痛感将我的精神激到了急智,我大叫着坐起身双手抱住他踩着我小腿的那只脚,想将他的脚拉开,可无力的我怎么拉也拉不开,耳边却又传来他的声音:“最后问一遍,其他人呢?”“草你娘的!不知道!”我怒吼着,而且我也真不知道老明他们跑哪去了。
他听我说完就放开我的脚,往窗户边走去,边走他边说道:“解决他。”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拿着一把手枪走到我身边,上膛,然后瞄准我的脑袋……“你他吗!草!草!我真不知道!草!停下!”我对着这些人吼着,我不想死,至少不希望死了在这,死在这群青衣众的手上,那样部门会认为我是失踪,而不是牺牲,这实在是太惨了。
而那些人对我的吼叫无动于衷,那个拿着枪的人已经瞄准了我的脑袋,我似乎都能听见他按动扳机的声音,还有那浓烈的火药味。
就在我以为他快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突然站在窗户边的那中年人一声惊叫,随后我们这个房间的整个半个房间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抓飞,那半个房间还有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也连同那被抓飞的房间被撕成了碎片。
房间被抓飞后,所有人都四散逃开,而那混沌则在重新又飞回天空再飞下来,追赶着那些逃命的人,慢慢的,一个惨叫声从远处传来,第二个,第三个我数了数,除了我面前一个受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女的外,这些青衣众算是全死光了。
那混沌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猎捕了所有人后,它就飞上天空,消失在了云层里……
我躺在残破的墙角,头顶的砖块少了支撑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我想站起身,但是腿已经根本就动不了啦,每动一下所带来的疼痛感我都能把我的嘴皮给咬破。
“别,别乱,动……”我的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微弱的声音,她拿着枪指着我说道。我看到了看身边,我的那把64式被他们丢在了我的身边,我将它捡起来,那女人见我的举动就连按了几次扳机,可后来她发现我全身没有一点损伤,才知道枪没有上膛。她想将枪上膛,但好象受了很重的伤,根本就拌不动枪,而这时我已将64式上膛,瞄准她的位置。“砰!”一声枪响从我的枪里传出,但我似乎打偏了,没打到她,我再抠动扳机,但是枪里已经没有任何子弹了……
不过她似乎还不知道我的枪里没有子弹,只是枪声响起后她立刻就将手上的枪给丢了,然后用极度虚弱的声音道:“我没有,武器了。你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吗?”
“要不我们试试?”我说着,就故意将枪口抬高了一点,瞄准了她的脑袋,她看到我这样,还以为我真的要杀她,便闭上了眼睛。我笑了笑道:“你也是青衣众?连上膛都不会……哈,咳咳。”笑着我因为心情过于激动又咳出了几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