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向另一具离我比较近的尸体游过去的时候,手电突然闪了几下,然后没电了,整个宫殿大厅重新恢复了一片黑暗,我心里笑道,没电的真是时候,如果早一些时候没点,在我还没找到那个手电的时候没电,那我真是得困死在这了。
想着我就打开从尸体上拿到的手电,光明重新照亮了大厅,手电重新亮起来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这大厅不对劲,但也只是那一刻,下一刻我便没有了这种感觉,向旁边的尸体游去,我检查完大厅所有的尸体之后,我发现了两个还有电的手电,几块压缩饼干,还有一些潜水刀,让我郁闷的是这些人的氧气瓶里毫无例外全都没有了氧气。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找最后一具尸体,因为我进来前数了数,一共有七具尸体,我现在才找到第六具,只能期望在最后一具尸体上找到点有用的吧,至少给我来个氧气瓶也行。
可当我环顾四周,发现那具尸体竟然不见了。我摇了摇脑袋,重新数了数,1,25,6。六具,只有六具尸体,还有一具呢?难道是我记错了?根本就只是六具?
可我进来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靠近门的地方有三具,大厅中央有三具,大厅左边有一具,现在我是站在大厅中央,是大厅左边的那一具不见了。
我股起气向大厅左边游去,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在一直被恐惧环绕的时候,慢慢的你也就对这些免疫了,我不知道我免疫了没,但在发现那具尸体消失的时候,我的心情确实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游到宫殿大厅的左边,左边这里有五跟巨大的刻着龙图案的圆柱,用手电向圆柱上方照去竟照不到头,在中间有一根已经倒塌了,剩下四根还依然立早宫殿左边,圆柱的外表早被也早被海水侵蚀得看不清了,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龙抓和龙头。我猜想宫殿右边也是这样的格局吧。
我看了会圆柱就继续向宫殿的左边游去,突然在圆柱的后面有一个物体在看着我,我本以为又会是什么没见过的水怪,那一刻我被吓得连忙向后游去,手中的潜水刀在水中乱挥舞着,因为我觉得那个东西这一刻应该冲到我的身边了,但我看清那东西后,那不就是那个消失的第七具尸体吗?那尸体在我进来时也是在圆柱的后面,只是我移动身体去其它尸体上搜索之后,那尸体也自然就被圆柱挡住了,所以我才会认为它突然消失了。真是鬼不吓人,人自吓。
我还以为我对这些恐怖的东西已经免疫了,因为在那具尸体没出现前我感觉根本没什么,其实是我心里的恐惧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只是一直被我压制着。现在经过这一惊吓爆发了出来,我对这尸体已是极度恐惧了,在训练时老明也跟我们讲过这种情况,只要做点什么事,将恐惧转换为愤怒就好了。
想着我就鼓起勇气向那尸体游去,它手上还紧握潜水刀,我暗骂一声都成死人了还不忘拿刀,就一大脚向他握着潜水刀的右手踢去,他的潜水刀是反手拿的,刀尖是对着他的后背的,我这一踢之下他的刀就插进了他的氧气瓶里,顿时无数的气泡从他的氧气瓶冒出。
看着那些气泡,我第一念头就是,他的氧气瓶里还有氧气!我连忙一个蛙式冲刺冲到尸体旁,想用手堵住那个被潜水刀捅破的氧气瓶,可是这根本就是无用功,海水都已经灌进去了,堵住又能如何?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暗骂这霉倒的不是一般的顺呀,我哪不踢偏偏去踢他拿刀的手,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可事都已经发生了,氧气瓶也报废了,后悔也没用。我只得搜索他身上还有没有其它有用的,但搜索了一阵,什么也没找到。但是这恐惧转换为愤怒已经非常成功了,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那氧气形成的无数气泡正向水顶漂去的场景。
我游回大门边,发现那些深海龙鱼竟然还没走,还在那已倒塌的围墙外徘徊不肯进来,我心里骂道这他娘的是吃定我了,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能给你塞牙。
我站在门边,也不愿意游回大厅和那些尸体待在一起了,更不想去研究这宫殿到底有什么,是谁的宫殿,我现在正处在倒霉阶段,可不想没事找事碰得满头血。
于是我就开始打量我身边的这个大门,这大门有两面,就像电影里的那些古建筑一样,从中间推开门就会向两边开,整个大门是用圆木做成的,现在已腐朽不堪,不过门的那些刻画勉强还能看清楚,不过这些刻画在我进来的时候早已看过了,没什么重要线索。
实在没事做我就开始整理我的思绪和最近发生的事,从我们从海南坐船进入菲律宾,然后在菲律宾上碰到夏周海和齐东开始,先是找到了一张漂浮与海面的人皮尸体,然后尸体莫名消失,还有我们下海时遭遇的风暴,一艘巨大客轮的沉没,古老的沉没的欧式远洋帆船,奇兽讙头,被帆船堵住的海底的大洞,失踪的蒙雨,叛变的齐东。巨大的洞穴和洞穴上方无数被绳子吊着的骷髅,还有这水下古城……
这些让人以外的事实在太多了,如果要仔细想氧气瓶里一个小时的氧气肯定是不够我思考的,我也干脆不去想了,手电向门外照去,那些该死的深海龙鱼还在徘徊,而且看它们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知道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它们耗得起我的氧气瓶里的氧气可耗不起,我暗骂一声你们不走我走,于是就向宫殿大厅内部游去。我刚刚在大厅里看见大厅后方还有一个小门,在宫殿里这样的门都要用屏风等工具挡住的,可现在都过了几千年了,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了。
我游到了大厅后方,发现这大厅内部还有一些台阶,只是海水浑浊,台阶早已变成了滑阶。而大厅本该正中本该有的供领导者坐的王座也不知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