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明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在哪?”我看着他身上的那些刀伤问道。
他摇摇头道:“夏周海一个人硬拼是打不过他们两个的,但就怕他玩阴的,我跑的时候是从那边跑来的,不知道他们走了没有。”说着他就指向陆地的深处,那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我一边扶着陈弱吉向那里走一边道:“老明明明就知道夏周海是叛徒,还相信他,也不知道他脑袋是被夹了还是怎么了。”
齐东在我们后面喊道:“诸位,诸位不用走这么快,那地方离这远着呢。”
我头也不回的就喊道:“不就个破海底嘛?能有多远?你以为这是大沙漠呢?”
齐东快步跟了上来“沙漠倒不至于,但是这地方真的很大。你们走那么快会消耗很大体力的。我们都没食物和淡水,这样消耗体力太危险了。”
“得了得了,我知道,但是老明他们现在处在危险之中,我能不快吗?”我扶着陈弱吉快步走着。
“游简啊,齐东说得对,我们还是走慢点吧,老明他们一时三刻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到是我们,在这陌生的环境下,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呢,走慢点保留体力防备随时发现的危险才对。”陈弱吉说着就故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连他也这样说。
我立刻怒骂道:“这里你们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啊?怎么那么不服从组织纪律了?现在老明他们面对的是在身边的危险,我们这不还没发生危险吗?弱吉,平时看你蛮机灵的,怎么这会脑袋瓜不够用了?赶紧的!别磨蹭了!”
他们没办法,只能加快脚步,齐东说看我太累了,要帮我扶陈弱吉,我也答应了,反正这家伙又不是我们局的,我也不用怎么照顾他。
可是没想到陈弱吉却死活不让他扶,非要让我扶着,我没办法,只得继续搀扶着他,这陆地是由湿漉漉的泥巴和一些海底岩石形成的,可以说是个天然的陆地。我们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说是加快脚步其实也没多快。
我扶着陈弱吉悄悄说道:“弱吉呀,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别介意。”
陈弱吉只是抓着我的肩膀点点头,并不说话,我摇了摇头叹道:“哎,我看你也还没到三十吧?应该找女朋友了,但是为什么你好这口呀?你也知道,我的倾向是很正常的,我并不是阻止你好这口,但是我不好这口呀,你可能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是在说”
我还没说完陈弱吉就打断我的话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同性恋。”
我高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你为什么?”
“你还没看出来吗?齐东他是……”陈弱吉正说着齐东突然就走到我们身旁问道:“两位在讨论什么?怎么营救明局长和霍先锋吗?”陈弱吉看见齐东来了立刻就道:“齐东他是受伤的,你还好意思让他扶着我?”
齐东一听就乐了:“两位还在讨论这事呀?我这点伤真不算什么。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给我们说说他们那边的情况?有食物吗?枪呢?潜水设备呢?我怕夏周海在食物里下毒,或者他们潜如水里了我们在陆地上找也是白找。”
齐东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除了随身携带的潜水刀和几个潜水氙气手电筒,所有的装备给养都散落到大海里了……最后一罐氧气瓶也被我们弄空了。”
我一听完就郁闷道:“就这还没事呀?那我们怎么回去?”
“这样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连接到海面空气的出口的,不然就凭这些水气就可以让我们什么都看不见,还有常年封闭的空气就会让我们空气中毒。”陈弱吉在我一旁缓缓说道。
我听了他的话绝望感总算减少一点了。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边走边闲聊着,我们很快就走到看不到海水的地方了,整个手电的照射范围内全是陆地,而我们现在却是在海底,这里的空间之大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而头顶也是手电照不到尽头。
突然我踩到什么东西喀嚓一声被我踩碎了,脚底给我的感觉就像踩到了枯树支一样,我将我想可能是鱼骨吧,也没太在意,可是咔嚓声突然从陈弱吉和齐东的脚下传来,我们都停了下脚步,用手电向脚下照去。只见在乌黑的泥土里露出一些白白的东西,我们将泥土抛开,顿时一个人的头骨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再将旁边的泥土抛开,越来越多的白骨呈现在眼前,我们三个同时停下了手,我用手电向四周照去,有些地方的泥土露出了白色的骨头,而这些泥土下面竟全是这样的白骨。
一看到白骨我就想到了在贵州和沉船里发现的那些白骨,我翻找着这些白骨的手臂,用手电想关节处照去,我猜得果然没错,圆圈和十字顿时浮现在我眼前。
我也让陈弱吉看这符号,陈弱吉记性比我好,一看就明白了,颤抖道:“游,游简,快!割我一刀,我看看现在在的这地方是不是幻觉。”他说完我就拔出刀向自己手掌割去,齐东连忙拉着我道:“这是干嘛?这是要干嘛?你疯了?这手骨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一把把他甩开,就割开自己的手,我甚至都怀疑他不是真实的,甚至怀疑这个巨大的空间也不是真实的,但是当疼痛感再次传来时,我抱歉的对他笑笑“齐东同志,太不好意思了,这符号和我刚刚的行为属于机密,请你谅解了……”
陈弱吉拉着我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幻觉?”“幻觉个屁,毛觉都没有。”我捂着手掌的伤口气道。
陈弱吉看没有什么幻觉也放松下来,边拿着那手骨打量边说道:“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的有符号标记的白骨,既然这些白骨不能产生幻觉,也不能让死去的东西复活,那跟贵州的那两具到底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