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日阳将整个皇宫照射的暖洋洋,色彩缤纷的花儿们争先恐后吸取着空气中的养份,翰玉宫中,寂静一片。
在如此美好的清晨。
空旷而不见人影。
所有的宫女待卫昨日被遣出之后,没有上位者开口不敢轻易的进入翰玉宫中。
蓦然,一抹娇小的身影,正以非常不雅的姿势“逃”出翰玉宫。
不错,那只能称之为“逃”了,鬼鬼崇崇的三步一回头,一只手小心的护着可怜的粉嫩臀部,至少还有些许微痛,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叽咕什么。
出翰玉宫,再望身后望看最后一眼,翰着王的宫中奔去。
床上的男人俊挺的眉皱了皱,刺眼的光线似乎扰了他的好眠,他微一侧手,大手便环向一旁。
“哇……”
娃儿哭泣的声音蓦然响彻云霄,扰了翰玉宫似乎的一方宁静。
赫连夜双眼大睁,错鄂的望着环在手中的女儿,她小小的身子正不舒服的挣扎,显然是他没有控制好力道碰疼了她。
床的最里侧,凌乱的被窝已然冰冷,该乖乖呆在那儿的女人却连个影儿也不见。
赫连夜双眼探向厅里,一丝声响也没有自然不会有人。
该死的小女人,最好别乱跑!
赫连夜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忖,若再跑给他追,这一次非得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不可。
抓起一旁的靓蓝色衣衫穿上,正想抬脚出去抓回那个善自逃离他视钱的女人时,床上小娃儿舞动的小手哭得更利害了。
俊颜一僵。
向前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一双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长声一呼,可是半天连个影儿也没有。
床上的小人儿越哭越大声,一点都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赫连夜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想他今生怕过什么!如今对自己的女儿却不敢伸出手来,深怕那软软的身躯被自己抱疼了。
自我挣扎了好一会。
才轻手轻脚的抱起床上的小人儿。
小娃娃的手一把扯住他的长衫,哭声小了点,却没有停下来。
小脸上一片脸痕。
似乎在控制不敬责的爹娘。
赫连夜很小心的用衣袖擦擦那张粉嫩嫩的小脸。
她还很小,可是,那眼儿,那眉,那唇,活脱脱是雪萝的缩小版,只是那俏挺的鼻,如同他一般。
心里涌现一股无法言语的激动。
手中的人儿是温暖,有生命的。
虽然余责在身,可是,她的哭声仍然很响声,想当初,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危险……
老天必竞还是有眼的不是吗?
没有狠心的将她带走。
抱着紫询他学着平时娘抱着她时一般,轻摇着身子。
小娃儿渐渐的不哭了。
只是用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她还小,只是本能的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尽管,他是她爹。
这一次,却是她睁着眼儿,他第一次抱她。
赫连夜只能纳纳的抱着女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也只是茫然。
好一会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
非得拎回那个小女人好好问问,一大早又跑到哪儿去了。
该死的,他几天的不眠不休累得快跨了,谁料到他一睡下,她又不见人影。
一生完孩子,她又开始不安份了。
“乖乖,爹带你去找娘”轻轻托着女儿,赫连夜的脚步很轻很轻,似乎是怕惊扰了怀中的小小人儿,他走的很慢。
至少,在别人眼里是绝对的慢。
等到步行出翰玉宫,已经是很长时间以后了。
高大的男人、僵硬的表情透着一丝温柔,轻手轻脚的抱着一个小娃娃。
而这个人正是烈日国大名如雷的赫连将军。
每一个宫女待卫走至他身边皆会看他一眼,当然,不是很明目张胆的看,他们可承受不起赫连将军的怒火。
纵使再好奇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看。
赫连夜并非不知道人人皆在看着他,不过,他显然丝毫不会在意,黑眸一瞪,一名宫女猝然跪地,头低得快着了点,颤抖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赫连夫人在哪里?”
无视他人的惊吓是因他而起,如今,他要找的只是那个一再逃离他的小女人。
“赫……赫连……赫连夫人……她……”
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宫女还是没将话讲出来。
一旁的其他宫女有几个已经朝着日王宫中跑去。
“在哪”不奈烦的皱起眉头。
“在……”
“在哪”这一次,他在暴吼。
宫女不经吓。
“在,在日王那儿”一吓话儿也就顺了。
赫连夜抱着女儿的脚步转向日王寝宫。
一路上,手上忙或不忙的宫女待卫皆躲在角落里盯着赫连夜直瞧。
赫连将军真奇怪,抱着娃儿也不需要那么小心啊!他可以走快一点。
真的,不然宫中为数不多的蚂蚁怕是要绝种了。
还有前些时辰赫连夫人更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到是翰玉宫的问题?
自从王太后往生之后翰玉宫可就没人住了,虽然时有清扫,不会还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存在吧!
宫女待卫们正胡思乱想着,还时不时的与旁人讨论一番。
越说越像这么一回事,越说越像是真的。
直到,日王寝宫中传来一声极不文雅的惊天动地笑声时,她们才敛了话题,纷纷奔向紫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