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儿,是尽秋,也要入冬,总是变幻莫测,前一日天气还干爽,可是这天一早,淅淅沥沥的的雨声便是一日的开始。
下雨了。
沁凉的风自虚掩的窗缝里飘进屋里,她轻叹,满足地再次回到梦里枕着他的肩窝上陷入沉睡中……
等等……肩窝?
被子里的脑袋终于真正清醒过来了。
不会吧?昨天……昨天……
猛然掀被,雪萝既期待又怕失望地瞪大双眼一瞧,恰好瞧见某人正睁着双回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啊……”几乎是立刻,雪萝将整床被子快速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哭着一张脸在被子里咕哝的咀咒。
“告诉我,昨晚睡得不好吗?”
“……”
赫连夜皱眉,不顾自己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遮掩的身体,大手一抓,可怜兮兮的小脑袋已经少了被子的庇护显得无助。
不过只有那么一刻,之后……
“睡得不好吗?你还敢问”她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还是不是男人,都告诉你了,都告诉你了,现在要我怎么办?吃了个大闷亏回去不是要被人笑死”雪白的牙被咬的吱吱响,双眼晶亮的盯着他强健的胸膛,恨不能立刻咬上一口。
赫连夜沉黑了会。只是静静的望着她,望进她的心里。
“你还怀凝吗?”
“呃?”
“怀凝我是不是男人?嗯?”
俏脸一红,恶狠狠的给他一个白眼,缩在被子底下的长腿不客气的踢向他。
“下去了”。
他没有生气,深遂的眼眸透着亮光。
“还记得吗?”
“什么啦?”
“你是我的妻”
俏脸一阵扭曲,拳头不客气的招呼上他的胸。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她想忘掉的,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忘掉自己被当成另一个女人吃干抹净了。
“我不是……”张口欲言。
“云雪萝”她怔住,傻傻的望的他,一时无法适应他的突然称呼。
“给我刻在手骨上”粗糙的大掌抚上她怔呆的丽颜。
“刻在手骨上?”她喃喃重复,无意识的盯着自己的白嫩小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篇“不要”赫然回过神,生气的噘起小嘴“真狠心,刻在手骨上我的手还能用吗?”
“那么”手滑过他的唇,她克制不止的轻颤“就刻在心里,不准再多看连无郝一眼”
“小气”她轻轻回道,似才的怒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其实她并不是那么生气,在她的时代性观念固然开放,却不滥交,她有自己的原则,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她才不会轻易就把自己交出去,纵始是强迫也休想。
“你下去了,我要换衣服”哼,不找连无郝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别指望回家了?那多可怜,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硬要生存下来,可以吗?
赫连夜懒洋洋的半躺着,对她的话晃若未闻,仍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不要太过份哦”她危险的眯起眼,一步一步靠近他,再不下去可别怪她不客气,床底下他爱躺多久便躺多久。
“酿……酿酿……”
往前移的娇躯一僵,还来不及反应那扇虚掩的门便已被推开。咧着小嘴,赫连负剑兴冲冲的伸出手,门内无人,赫连黑了小脸。
“酿……”
雪萝无措的望着赫连夜,一时间慌了手脚。
“躺进来”扯开被窝,轻轻一扯便将他们的身躯盖在温暖的被子下,之后,赫连负剑便由良辰美景护送下来到卧房。
“奴婢该死”一瞧见床上显然衣裳不整,不,显然没有着衣的一对主子,良辰美景马上知道自己闯了祸,双膝一屈便直直跪了下来。
“娘……”赫连负剑一瞧见雪萝便开开心心的摆动两只小腿,朝床靠去。
“好乖”终于叫准了音,雪萝感动的差点流下泪来。
“躺回去”赫连夜沉声说道,大手适时的抓回探出被窝的手“还不起来把这小子带出去”
“是”
如得特赫,良辰美景一把抱起赫连负剑飞也似的退去房,贴心的关上房门,就是不顾自家小主人不依的吱吱唔唔。
“对了,主人,夫人,水月国国主和国师,黑颜国国主已在府中大厅等候多时”美景幕然想起,已在大厅等候多时的贵宾,硬着头皮,靠近门边大声说道。
屋内一声低吼传来,美景吓破了胆,飞也似的追赶前头的良辰,唯恐背后的妖魔鬼怪上前不客气的将她生吞活剥。
“该死,那小子既然让他们到府里来”
“他可是皇上……”雪萝小心提醒,虽然没架子。
“更该死”
呃?皇上还更该死,这男人肯定疯了,雪萝才懒得理他,现在她可开心了,不用找连无郝便到府中报道,呵呵,还是日王那小子知她的心呢。
赫连夜冷冷的盯着她,“别想”
“什么?”眨眨可爱的眼睛,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哼哼,有时候装傻可是一项非常强大的武器。
“连无郝若再碰你一下,我便砍了他的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他是杀人魔王,雪萝绝不怀凝这一点。
“咦”她突然奇怪的盯着他。
他别扭的转过头,俊脸更深沉。
“你在吃醋?”
“……”
“我去找连无郝”
“休想”
狂吼。
眼儿一挑,嘴儿一扬,她笑开了。
“你在吃醋?”
“……”
“我去找……”
“闭嘴”
被压得快透不过气的雪萝挥舞着双手,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捻虎须的结果,是被老虎硬生生咬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