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经常来凝香院来找雪雁吗?”映儿忽然问出了一个更加不挨边的问题。
“呃,不常来。”映儿的问题让水桃也有些奇怪了,这些问题怎么都不和案子有关啊,映儿小姐这是问什么啊?
映儿紧紧的盯着水桃的眼睛又问:“我想问一下,婶母的金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是三天前。”水桃防备的爱看你这映儿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才回答道。
“哦,也就是我昏迷的醒来的那天吧。”映儿微微的嘘了一口气,终于被她问出了一丝蛛丝马迹出来。
“是的。”水桃接着回答着映儿小姐的问话。
司马纤纤坐在椅子上开始了有一丝的慌张了,看着映儿胸有成竹的模样,说明映儿这么小心的问着一下不切实际的话肯定是有目的。
“那你是婶母的贴身丫鬟吗?”映儿开始把话题拉入了她要问的中心点了。
“是的,我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水桃骄傲的看着映儿,说着自己的身份。
“好,我想问一下,二奶奶,金钗丢失的那天,谁看见我娘亲进去过婶母的闺房去拿金钗呢?”映儿问了一句,大家一直都没有关注的话题。
大家都吃惊的望着映儿,这个问题竟然没人提过,是啊,谁看见了少夫人进去过二少夫人的房间里啊。
二老夫人听闻映儿的话,心里略微有些心惊,她定了定神:“贼偷东西,要是让人看见了就不是偷了,直接叫抢了。”
“哦?那孙女儿倒要问一下二奶奶,我母亲一个弱质女子,走路都要人扶着,去哪都带着丫环,而且婶母院子里丫环嬷嬷都有几十个,怎么竟然没人发现我母亲进去婶母闺房去偷东西呢?那不是显示你们也太大意了吧,要不是大意难道在专门让我母亲去偷的啊?”映儿尖锐的把她的疑点一点点的剥了出来,摆着大家的面前。
“呃……”
又一阵无语声,没有一个人看接着这些话说下去。
“更何况三天前正是我昏迷刚醒的那天,那天我母亲一天都在守着我,试问大家一下,我刚从昏迷中苏醒,我母亲就急巴巴的跑去婶母房间偷金钗了啊,这事也太不合常理了吧。”映儿提出了问题中一个个的一点出来。
李侯爷听了映儿具有逻辑的分析,心中一动,不由抬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孙女儿,他这才发现这个的孙女真的变了很多。
“那怎么解释那个金钗会从首饰盒里翻出来啊?”二老夫人想搬回一成来。
映儿转头看着一边的二老夫人,微微一笑,那笑容诡异得让二老夫人心寒:“奶奶怎么知道那个金钗从首饰盒里翻出来的啊?”
“雪雁说的啊。”二老夫人慌忙回答着。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见雪雁说那个金钗是在首饰盒旁边看见的,怎么变成从首饰盒翻出来的啊。”映儿紧紧的抓住了话题,开始质问二老夫人,言辞之间这件事情与二老夫人又莫大的关系。
二老夫人听了映儿尖锐的问话,她狠狠的一瞪雪雁。
“还有,既然是我母亲偷的金钗,金钗应该放到谁都无法找到的地方,怎么雪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首饰盒旁边看见呢,很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映儿话锋一转,进入了案情的重要转折点。
“而雪雁和水桃关系又不错,水桃又是婶母的贴身丫鬟,怎么的就是水桃才有作案时间和偷盗的便利啊。”映儿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水桃的身上,既然你想害我的母亲,那就让你当替身鬼吧。
话音刚落,大家都不由得给映儿把想法带到水桃和雪雁的身上,她们都是正好,正好水桃去找雪雁,又正好雪雁在夫人房间翻到金钗,而水桃又是郡主的丫环,明显的嫁祸之计浮出了水面。
听了映儿的话,厅里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父亲,映儿说的这些话也不无道理啊,孩儿觉得雪儿肯定是被人冤枉的,父亲你可要为雪儿做主啊。”李显文适时的在李侯爷耳边说着,眼中闪耀出一丝阴冷的目光,他心爱的雪儿竟然被那些女人无中生有的陷害着,而自己这个作为夫君的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李侯爷听了映儿提出的这些问题,每一个问题都相当的有道理,再听着身边儿子说出的话语,于是他低头想着这些问题,确实看表面好像是大儿媳有偷盗嫌疑,但是深沉的往下想去,倒是这两个丫环嫌疑最大。
而二老夫人脸色一变,眼光望向郡主司马纤纤,而司马纤纤脸色更是变得铁青,双手紧攥,双眼急转,脑袋也不停的想着怎么补这个漏洞。
大家的眼睛也逐渐的开始望向司马纤纤了,司马纤纤手紧握,眼眸望向水桃,看来只有舍弃了这个棋子了。
水桃也一直看着郡主,她多希望郡主帮她说情啊,这本是郡主叫她这样做的,她一直对郡主忠心耿耿的,郡主很多的事都是她帮做的,可是看见郡主的动作,知道自己是要被舍弃了的。
可是她不敢说这是是郡主叫她做的,她只有一力承当,希望郡主不要为难她的家人,希望郡主帮她安排以后的生活,想着这些,她望望郡主,坚定的对着郡主点点头,然后流着眼泪,对着李侯爷磕头说:“奴婢知罪,奴婢愿意领罚,是奴婢看见郡主的金钗,起了贪财之意,盗了放在夫人的房间里,奴婢知罪了,希望侯爷看着奴婢服侍郡主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