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染一手抓着幕君黎背后的胳膊,一腿的膝盖将幕君黎死死的压倒在地……
“哎!标准的擒拿术,本王太熟悉不过了……”此话刚出慕煜祁的口,就迎来了一顿鄙视的目光。
慕煜祁干笑着的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四弟,惹了你三嫂,三哥也帮不了你了!”说完一口叹息,又将盘中的葡萄扔了一颗到嘴中,邪笑着说道:“好甜!”
“你给老娘闭嘴,你再呱噪,信不信老娘连你一起灭了?”绿染睚眦裂目的向慕煜祁咆哮着喊道。
慕煜祁立刻噤声!
被压在绿染膝下的幕君黎,被死死的按住,口中不满的说道:“三嫂,有话你好好说么,就算三哥来沾花惹草,又不是我带来的,你打我做什么?”
“你丫的还真当老娘是来捉奸的?”
“那你来干什么的?三嫂……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嫖妓的?”幕君黎不敢相信的问道。
“嫖你妹妹!老娘问你,你为何不在操练场地好好的教手下兄弟功夫?你可知道,如今老娘的窝儿已经被人给端了!”
“什么?”幕君黎一脸诧异。
“你不好好给老娘看好场子,跑到这来逍遥快活,你说老娘该不该打你?”
幕君黎终于挣脱冉绿染的束缚,站直身子一脸惊讶的问道“三嫂……告诉本王到底是谁干的,看本王不一板砖拍死他……”
看着幕君黎愤青的表情,冉绿染唇边一抹狠笑,朱唇半启,缓缓说道:“不劳黎王的板砖了……”
看着冉绿染阴损的表情,慕煜祁顿时觉得背后嗖嗖冒凉风,总觉得这女人又要开始动粗了。
扫视了眼四周,看了眼还远远躲在墙角吓的直哆嗦的老鸨,勾一勾手指。
老鸨颤颤巍巍的来到绿染身前,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问道:“王,王妃,可有什么吩咐?”说着眼角偷偷溜了眼一脸冷笑的冉绿染,哆嗦的更厉害了。
“现在去通知冉文峰,就说她的场子被老娘给砸了,越快越好……”
听着绿染的话,慕煜祁身子顿时一抖,刚想出言阻止,又听绿染阴笑着继续说着,“还有,老娘告诉你,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你听过么?”
老鸨不明所以,用力的点点头,看着冉绿染仍然脸带冷笑的表情。
接着绿染又一嗓子吼道:“女人调个!”
“噗。”
慕煜祁再也忍不出,噗哧一声乐出了声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告诉老鸨,女人是右眼跳财,而左眼才是跳祸的……
吩咐完了老鸨,绿染大声的朝身后的手下兄弟,高喊了一声:“手下的弟兄们都别忍着了,给老娘狠狠的砸!”
“是!”
众人领命,廖勇还在从旁指挥:“你们去一楼砸,你们几个,去二楼砸,剩下的跟着爷砸三楼,谁砸的最卖力,有银子赏!”
说完还看了眼促在身前的幕君黎,笑着说道:“劳烦黎王爷,挪个地儿,小的要从您这里开始砸……”
一个下午,嫣红阁里鸡飞狗跳,沙尘漫天,妓女们疯叫。嫣红阁劈哩啪啦的被砸的面目全非。
而从始自终,冉文峰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嫣红阁。绿染清楚的很,他不敢来,若是让旁人知道,他一个当朝丞相跟自己的侄女打架护青楼,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绿染看着被砸的所剩无几的嫣红阁,又看了眼三个一堆,两个一组相拥抱头哭泣的妓女们,冷声说道:“今日老娘砸了这晋城最大的青楼,知道你们身无去处,愿意从良的来老娘手下这里,领二十两银子赶紧离开。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的,别怪老娘没提醒你,从此以后,晋城再无嫣红阁!”
妓女们都梨花带雨的点点头,蜂拥着领着银子离开……
而一里之外的冉文峰老泪纵横,远远望着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嫣红阁,连肝都颤了三颤。
紧紧一个下午,晋城最大的青楼就这么销声匿迹。多少妇人都感叹靖王妃的恩德,自己的夫君终于肯回家了……
望着夕阳落幕景象的冉绿染,一脸感慨,对着夕阳,缓缓说道:“孔之秋,如今我也圆了你的梦,救下那些身心飘零的女子离开了,你若是回来,定会开心的……”
说完讽刺的笑笑,自嘲的自然自语:“我还哪里像个警察啊……简直变成了土匪……”说完轻松的舒了口气,不过这样的土匪,老娘当得很开心自在。
次日。
朝堂之上。
“臣有本启奏……”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冉文峰走出列队,掷地有声。
“哦?冉爱卿请讲。”慕云卿一贯的云淡风轻。
“微臣虽为禹国丞相,可微臣想请问皇上,若是皇亲犯法,是否当罚?”
“自然,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何况皇亲……”慕云卿嘴角带笑。
位列三公九列的国舅爷朱承安,在旁出声帮衬道:“冉相有事即说给皇上听就是,天朝律法当在,皇上自然不会偏帮。”
“这个自然,冉丞相,您就别拐弯抹角的了,本王出来时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家里爱妃正等着呢……”慕煜祁一贯无赖样子说道。
“你……”
冉文峰用手指了指慕煜祁,又将手放下,不予与他计较。转身拱手面向皇上。
“微臣想告的就是靖王妃!”冉文峰咬牙说道。
朝堂顿时议论纷纷,低声窃语,谁不知道靖王妃正是他的亲侄女,如今这叔父要一本奏折告起自己的侄女,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