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人请来了崔鸢,耗了这么些天,总要给她一个答复吧!这个丫头等急了,如果在这么拖着,瞧着架势就快上房了。
“真的!”听完崔丞相的安排,得知老七即将官复原职,崔鸢兴奋的一跃而起。脑袋一热,直接冲了上去,给老丞相老脸上来个“THANKS—KISSS”。
结果崔鸢倒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怜的老丞相心脏一时接受不了,愣是在书房里被冰冻了大半天,才恍然回神,苦笑不已:“这个丫头,傻得还真是没了底!”
要说崔鸢还是真没什么良心,事情一办成,第二天就撂脚回了自己的府邸,也不再说什么尽孝之类的空话了,崔丞相估摸着这些天也被崔鸢烦的厉害,倒也不计较。在崔鸢回府的第三天,皇帝就下了让老七官复原职的圣旨。
老七在府里也是呆着极度无聊,得知被解禁,当然是乐得开了怀,直呼皇帝英明,当夜就拉着崔鸢饭饱酒足,又是缠棉悱恻,好不放纵。
为了老七“可能会有”的尊严和面子,崔鸢并没有告诉老七,自己在丞相府里哀求老爹的事儿,不管怎么样?目的达到了,老七也心情愉悦了,何必非要在乎过程,再说了,崔鸢做这事儿也不是为了在老七面前邀功请赏的,说不说透的没多大意思。
第二天老七早早的起身当差,府邸里没了老七的大嗓门,虽然冷清不少,但总算是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当了差的老七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截然不同,前些时候虽在府里也是笑眯眯的,但如今却是意气风发,一回到府里,拉着崔鸢总有说不完的话,什么李勇、陈锋他们不相信自己就是七皇子,还一个劲儿的让自己别酒后胡言。
什么今天自己总算当了一回将军,手下有好几千人归自己管呢!
什么自己带着李勇他们到兵部,帮大伙讨回了一直拖欠的军饷!
什么……
在老七的嘴里每日都有新的话题,虽然有些行军打仗的事儿,崔鸢也听不大明白,有些男人们间喜欢的活动,崔鸢也不感兴趣,可这些并不能妨碍崔鸢当好一个听众,老七也不是那苛刻的人,他讲到兴头上,偶尔崔鸢一句哼哼哈哈,他也就满足了,而且崔鸢有时也能提上几个新奇无比的建议呢!
“什么负重行军,什么青蛙跳……”这些上世崔鸢在电视里看到的皮毛,也就随口说说,却也被老七毫无保留的接受了,第二天就开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里实验,回府就告诉崔鸢其中发生的趣事儿,听的崔鸢也是颇感兴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年关也悄然的过了,崔鸢跟着老七放烟花,跟着老七去各个皇宫贵族家里拜年顺便剐财,跟着老七进宫给皇帝拜年……忙的不亦乐乎,也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原有的“逃离”计划,反正这些日子和老七相处的也极为融洽,就算要走,也没有谁强迫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呀!
新春刚过,积极性十足的老七就立马的投身到繁忙的工作中,而崔鸢也成了冬猫子,太寒地冻的,没事儿谁像老七那么精神过剩啊!有着闲工夫,崔鸢宁可嗑着瓜子,抱着暖炉窝在房间里“冬眠”。
这日,崔鸢继续惬意的过着自己无比“温暖”的冬眠生活,结果马妈妈带着一个大惊小叫的婆子跑到了自己的跟前。
“皇妃,你去瞅瞅吧!我家主子这些天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人都快瘦的没人形了。”婆子略带哭腔。
崔鸢认识这人是雪珠身边跟着的贴身婆子,因为对主人不待见,对她身边跟着的下人也没什好脸色,有些不悦道:“既然有病,不去请大夫,找我做什么?”
那婆子哭道:“皇妃也知道府里都是一些势利眼吗,瞅着我家主子被皇妃你禁了足,自然也就不待见了,别说是请大夫,就算是衣食住行也略有亏待,别的不说,就说今年的新衣,那花色明明就是别院里选剩下的,还有……”
崔鸢蹙起眉打断了婆子的呱噪:“好了,要是真像你说那样苛刻,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能大摇大摆的跑进自己院子撒野,看来她们主仆至少出入自由,还有这些年里那个女人没有私下存一些贴己钱,日子真能窘迫到这种程度?
婆子语结,支吾着。
“好了,带我去看看你家主子吧!”崔鸢难得跟她磨叽,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看看雪珠又想生什么幺蛾子,自从上次燕红事件后,崔鸢对这个貌似娇弱实则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没什么好感。
到了房中,让崔鸢感到吃惊的是雪珠真的病了,原本丰腴的脸庞也清减了不少,露出尖尖的下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倚靠在床头。
对于雪珠崔鸢是不待见,可是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啊!见此情景,刀子嘴豆腐心的崔鸢还是很没有原则的,立马叫身边的马妈妈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以后,崔鸢也一直留在原地。她有些不放心,虽说雪珠不是什么好鸟,可要是真的“命丧己手”崔鸢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于是静静的等待着大夫的诊断。
大夫号完脉,崔鸢就急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那长着三缕长胡子的大夫,朝着崔鸢拱拱手,欣喜道:“恭喜夫人!”
“恭喜?”崔鸢脑袋一短路,难道雪珠没得救了?可自己脸上也没有写着讨厌此人啊!大夫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心思?最重要的是,天地良心,崔鸢还真的没有恶毒到要人命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