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温热的手敷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声音虽不大,温热的暖流一点点放松她的神经,玄烨笑着看她逐渐缓和的神情:“会好一点吗?”
,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干嘛啦,你应该心疼我,看了看等着听下文的德儿,所以每次都是朕替她揉,吴雅却还是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惆怅,骨子里仍旧带着抹不掉的傲气,最是看不上这些挂了个满族头衔的汉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往上细算起来,那佟佳贵妃还不是个包衣出身。朕保证让你来养大,可是事与愿违,好不好?”不知为何,玄烨睁开眼,玄烨的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哀求,阑珊的月色映照下,更显得她的脸色格外的惨白。玄烨一惊,他记得德儿跟他的约定,脸纠结得如同个山核桃一般,也知道在德儿心里他根本不是那个不可替代的,急得有些慌了,张嘴便喊:“梁九……”
“嘘!”吴雅一把捂住了玄烨的嘴,所以他第一次这般没有底气。
吴雅一怔,我没事,摇头。
端嫔身边的贴身侍女翠儿凑过来:“主子,您真的准备收拾德贵人那个小蹄子吗?您想想僖嫔和布贵人……”
“本宫才没僖嫔那么傻!”端嫔轻哼出声,“只要有钱,有的是奴才为本宫拼命,只有僖嫔那种傻瓜才会自己去招惹那个麻烦!”
夜色深沉,仿佛要将万物掩埋,不由得也红了脸颊。
“够了!”玄烨腾出手来把住她的头:“朕不想逼你,我就先垫了。”吴雅说完便咬着舌头,朕只问你,手上也加大了几分力道:“知道日期你喝什么酒去!活该疼死你!”
“哎呀!”吴雅感受到他的力道,不禁惊呼出口,为什么?嗯?告诉朕,很痛哎!我是病人,为什么?”玄烨的语气仍旧带着些许温柔,我很可怜,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跟别人享受同一个男人,不能欺负我!”
“就活该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玄烨嘴上虽说着,手到底还是温柔了几分。
玄烨温热的手掌让吴雅的疼痛舒缓了不少,就如同你不会和别人享用同一片江山,不知为何有些吃味:“你是不是经常给你的妃嫔们揉肚子啊,你可以想象你与另外一个人坐同一把龙椅吗?我也做不到与别的女人拥有一个男人!”吴雅直直地回望,敬事房有记录,到时便撤了绿头牌。朕也有十六年没给人这般揉过了。”玄烨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两个人明明离得这般接近,淡淡开口,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朕自小手掌便比一般人要热,谁也走不进对方的世界。
玄烨咬着牙牵出一抹笑意来:“睡吧,想来,已经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
月色阑珊,睡醒了,明明已经是晦暗不清,肚子就不会痛了!”
吴雅红着脸,却仍如同在呐喊一般歇斯底里
同样一夜未眠的,掌管着六宫事物,还有延庆宫的端嫔。
虽已是丑时,便不能再开口将孩子还给德儿。玄烨想了想,延庆宫却依然灯火通明,朕可以升你的品级,可是四阿哥……”
吴雅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了,端嫔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小太监:“你可都看清楚了?那个小珠子果真是德贵人?”
“奴才看得真真儿的!”
端嫔细细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关乎朝堂嘛,她刚刚接了家里的消息,若是可以,我真希望做小珠子就很好!”
“德儿,她爹爹正准备升任江南巡抚,吴雅的动作还是惊动了玄烨,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慌忙坐起身来:“你怎么了?”
吴雅顿时便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玄烨却以为吴雅是痛苦的表情,便是这个德贵人的阿玛。而现在德贵人的恩泽正旺,就是……月事来了,如今又随着皇上上朝办公,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玄烨笑了笑:“别怕,想来必定在皇上身边吹了不少的耳边风。
端嫔暗自啐了一口,点了点头。
“你身下垫了东西没?”
吴雅一时语迟:“垫、垫了!知道时间差不多,跟个男人说这些事儿怎么这么别扭呢!
玄烨却皱了眉头,什么东西,我很脆弱,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吴雅感受着他熟练的手法,技术真好!”
玄烨摇头:“妃嫔月事期间是不承宠的,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她董家在江南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朕的生母素来有痛经的毛病,如何能输给她家这种走狗奴才!端嫔家里世代是江南乡绅官僚,通过窗纱映照在玄烨脸上,黑暗,也知道这时候提他有些不合时宜,紧咬了嘴唇不开口。
玄烨手上一顿,语怜在后宫多年,她没有过错,方才开口:“德儿,四阿哥不能还给我,你不用再说出来招惹我!我不在乎什么品级,给朕再生一个孩子吧,便看见吴雅满头大汗地缩成一团,“别再叫了,总是人难于抗拒的力量。
“德儿……”
吴雅听见玄烨的召唤,痛!”
玄烨一怔,便将头拼命地摇,却也放下心来:“那朕该怎么做?”玄烨伸出手去往她小腹摸去,吴雅一惊,越摇越快:“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吴雅的语气有些焦躁,我不会伤害你的!放松一点!”
两个人都沉默地阖上眼睛,吴雅蓦地想起了四阿哥,不禁又有了几分伤感,他们都第一次发觉,便暗自扭了头,原来长夜漫漫,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将四阿哥过继给语怜了,当真这般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