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妾身正打算想和老爷,大小姐商量一件事呢。”
“何事?”
“哎!这方原生今年又落榜了,如今他整日待在府上也不是个事,妾身倒是想,大小姐的‘安医堂’现在也已经开张了,想必一定很忙需要人手,倒不如就让方原生去‘安医堂’帮大小姐打理药铺,这样一来他也能算见见世面,也不用成天和青儿赌气了,老爷你说呢?”
木樱老爷想了想,略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木樱诺儿问道:“诺儿,这件事你看呢?”
木樱诺儿看着秦姨娘心里一声冷哼,倒是面露微笑道:“秦姨娘这想法也不错,这整日埋头于书里也未必能领悟出个所以然来,正好‘安医堂’现在也需要人打理,倒不如就让妹夫过来帮帮忙也好。”
秦姨娘一听满脸喜色,她又拉起木樱诺儿的手笑道:“秦姨娘就知道大小姐是最懂事,心善的孩子!”
木樱诺儿微微一笑,这句话她似乎已经听过很多次,每一次之后……这些年秦姨娘这手段还是依然没长进!
外面突然鞭炮声响起,吓得“安医堂”内的木樱诺儿一身心惊。
“小贵,你去看看外面是谁家在放鞭炮,今日黄道吉日上写着宜嫁娶吗?”嘲讽的口吻有些不满的说起。
不一会儿,小贵走过来说道:“大小姐,不是人家办喜事,而是我们斜对面好像新开了家茶楼,也不知道是谁家开的,竟然去了好多官员,我刚还看到了刘员外进去了呢!”
木樱诺儿起身朝门口走去,果然看见邑地的好多达官贵人纷纷进去,再一看那烫金打造的贵气招牌,真是令人闪眼!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对面新开了家茶楼?
这时旁边一位就医的百姓开口道:“木姑娘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这茶楼可是平南王命人新开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前来,怎么说也要给这位邑地新上任的平南王面子不是。”
总得要给这平南王面子,这才刚上任就变相的让别人给他送礼,木樱诺儿觉得,可真是很难想象这平南王能在这邑地做出怎样一番作为来。
木樱诺儿摇了摇头,短短的几天内,南宫澈和巴哈斯荣玉来了,武状元刘旭回来了,如今这神秘的平南王也出现在了邑地,看来这地方真不宜再久留了!
木樱诺儿刚回屋便看见一身穿蓝布衣服的年轻男子走进屋,他看了看木樱诺儿便道:“请问姑娘就是‘安医堂’的木姑娘吧?”
“我是,请问你是?”
男子腼腆一笑道:“我是对面碎轩茶楼的掌柜,我奉我家王爷的指示特来给木姑娘送杯茶,我家王爷说了,以后这条街上还请木姑娘多多照顾些!”
“你家爷可是平南王?”
“正是。”
木樱诺儿心下奇怪了,这身份尊贵的平南王竟然要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医者日后好好照顾些?何况一个是茶楼,一个是药铺,怎么说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为什么她觉得这话里有话呢?
男子把带来的一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朝木樱诺儿淡笑道:“我家王爷还说了,日后木姑娘可以经常去碎轩茶楼坐坐,小的已经把话带到了,那就不打扰木姑娘了。”
旁边的小贵走来,看了看桌上这杯茶心下也是好奇的说道:“大小姐,你说这平南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要我们也给他送礼去?”
木樱诺儿摇了摇头,怎么说这平南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一股茶香飘逸进心尖,好熟悉的味道。她再一看这茶心下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端起茶押了口茶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大小姐,你要去哪?”小贵看着木樱诺儿突然冲出去喊道。
木樱诺儿走进碎轩茶楼,里面早已高朋满座,她竟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
“木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木樱诺儿看去竟然是刘员外在喊她,她朝他笑了笑于是走过去。
“木姑娘也受平南王之邀了?”
“那倒没有,只是看到今日这里这么热闹于是好奇这位平南王到底是何许人便走进来看看。”
“你看看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跟木姑娘你一样好奇这份心,这平南王上任以来还没在大家面前露过脸呢。”
坐在旁边一人凑过来开口说道:“只听说他是皇帝亲自受命的,连京城好多大臣都没见过,甚是神秘。”
“之前也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就这么被皇帝赏识,真是令人羡慕。”
这时二楼延伸出来的台上走出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顿时整个茶楼鸦雀无声起来,木樱诺儿看去正是那日骑在马上身穿盔甲的那位将军,此刻他穿了件灰色的长衣,显得平和了些。
“想必大家早有所闻,我家王爷有病在身见不得白光,所以不能出来与各位见面,还请各位多多包涵,今日到场的所有人我家王爷都已清楚,我家王爷说了,日后在这邑地还希望各位齐心协力。”
这男人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开,台上歌舞响起,所有人顿时面露失望。
“这平南王也太嚣张了吧,这之前邑地前几任就没这么做过的。”
“还是少说几句吧,这话要是被传到平南王耳朵里,我看你还想不想在这邑地待下去了。”
“这平南王多大?”木樱诺儿想了想还是问出声。
“听闻也已经四十又余了。”
四十又余,恩!年纪不符,木樱诺儿悄悄放松下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私下一想甚觉自己可笑,他那样的一个人岂会想要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