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良嫔也名不虚传!”就她将身上这份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本事,龙醉儿便知道,这许良嫔,比文悦儿要厉害的多。文悦儿,背后如若没人的话,这宫里,恐怕轮不到她来嚣张。
“呵呵!那我就不矫情了,唤你一声醉儿可否?不嫌弃的话,坐下来品品茶。”说完,便静静的坐下,拿起坐上的茶壶,倒起茶来。
“良嫔随意。”在她对面,龙醉儿静静入座。
“好茶艺!”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龙醉儿忍不住称赞到。接过一杯茶,轻抿一口,淡淡的苦涩过后,余香围绕,久久不散。“不止是好茶艺,茶也好。”
“醉儿缪赞!不过闲来无事,只好泡泡茶,弄弄花打发时间。”轻柔的声音,缓缓的语气,不急不躁,吹散了人心头的焦躁。
“呵呵!杨柳清风,据一泓清泉,煮一壶清茶,坐看潮起潮落,人生最快意不过如此。”今生,她所求不多,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坐看潮起潮落便好。
“醉儿倒是看的开。”人生一世,多少人能看穿俗世名利,多少人能做到这般潇洒自在?
“良嫔不是这般人么?”闲话谈完,自然该谈正事了。
“你看这满塘荷叶,虽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但它也依然在污泥之中,逃不掉。”
翩然而起,许良嫔站在风荷亭中,望着满塘荷叶出神。
“为何要逃?虽在淤泥之中,它却能独善其身,为何还要逃?”若有所思的,龙醉儿将目光从许良嫔身上收了回来。
“为何要逃?”呢喃一句,许良嫔眼中折射出一抹光彩,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呵呵!是我迂腐了。”轻轻一笑,许良嫔转身坐回了原位。
“不知良嫔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既然她不说,那她只好开口问了。看起来,她似乎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个很没耐心的人。
许良嫔眼中精光一闪,她原本以为龙醉儿必是心思深沉的一个女子,会和她打下太极,没想到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她,到让她有些意外。“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好奇逍遥王妃是何种模样而已!还未恭喜王妃新婚之喜呢!新婚燕尔的劳烦你跑一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碍!”不说是吗?“若良嫔无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说就逼你说,他们的时间不要钱,她的时间要钱!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蘑菇。
“醉儿不如再喝一杯茶如何?”续一杯茶,许良嫔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
“是!”
齐齐的应了声,风荷亭的宫女太监鱼龙而出,不一会儿,亭中便只剩下龙醉儿和许良嫔了。
龙醉儿没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既不喝茶,也不说话,等着许良嫔的下文。
“若将来逍遥王为帝,我希望你们能放过烨扬。”毫不含糊,许良嫔直接开口。此时的她,不再是刚刚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满是凝重,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眼中,快速掠过一丝惊讶,随之,是了然。淡淡的喝一口清茶,徐然到,“你找错人了。”
“我知道这话很唐突,但是,我希望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许良嫔眼中露出柔和之色,那是一种母亲对儿子特有的关怀。
“笑歌当众拒旨的事我相信良嫔你不是没听说过。若想试探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对着金丝牢笼没兴趣。”试探她吗?她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我并没有想试探你的意思,而是说真的。虽然逍遥王当年拒绝过圣旨,但皇上,一直没有放弃过让逍遥王为帝的心思。”蓝笑歌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意思,不是吗?
“你认为,皇上的话,在笑歌那里,有多少分量?”自从沙漠回来以后,龙醉儿便觉得,蓝帝在笑歌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若以前蓝帝的话在他心中有五分分量,那么现在就只有不到一分。
“逍遥王很肆意,但他很在乎皇上,不然,这些年,皇室不会如此太平。”许良嫔不是傻瓜,相反很聪明。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看的很清楚,但笑歌不会为帝。”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与她无关。
“你为何这般肯定?”皇位的诱惑是不可否认的,为何她会这般肯定蓝笑歌不会为帝?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曲折,又是否,她在借此掩饰什么?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但奈何,那双眼睛澄澈如水,什么也没有。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个华丽的牢笼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那个冰冷的位置。有些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皇者!”那是一种天生的气质,就如有些人,穿上龙袍,也不是天子。
“五皇子听这么久,该出来了吧!”突然,龙醉儿不冷不淡的开口。
许良嫔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这龙醉儿,不是一般的厉害。
“呵呵!王妃当真是敏锐!”一男子自亭上飞身而下,月白的锦衣,玉面束发,飘然若仙。
只见他微微而笑,不急不缓的朝亭中走来,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龙醉儿,波澜不惊,一点也没有被人发现后的窘迫。
安静温和,这五皇子,倒是和许良嫔的气质如出一辙!这样的人,就如沉睡中的豹子一般,温和,毫无杀伤力,但一旦他从沉睡中醒来,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敌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