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城低呼一声,跳了两下脚,又捂着自己被撞的有些发晕的头,他才刚刚大病过了一场昨夜又宿醉,她竟然……
念鱼朵冷冷的站在原地,回头瞪着被自己用头撞又用脚踩而变得狼狈的凌城:“我警告过你的。”
凌城跳着脚揉着额头,一副心碎模样看着念鱼朵:“你太心狠了……”
“是吗?比不过你!”念鱼朵提起地上的袋子转过身去,眼里闪过慌乱和强作镇定的紧张,轻轻的咽了咽口水道:“凌先生,以后请称呼我为念小姐,谢谢。”说完便大步向外跨去。
被他骗,是她这辈子至今为止最狼狈,最让她不堪回首,让她第一次觉得失了自尊的事,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怎么可能再留下来……她的自尊,不允许。
看着念鱼朵消失的背影,原本跳脚揉额头痛的呲牙咧嘴的男人突然就站定的落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冷硬的门板,眼里、脸上写满了落寞。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呢……”
念鱼朵出门愤怒的带上了门,她可不想那人再追了出来,她需要冷静!
不过,小意呢?念鱼朵四下望着,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询问:“你真的要走?”
念鱼朵被吓了一跳,扭头望去,看到竟然是南宫瞿,也就慢慢放下了紧绷的神经。
“哦。”念鱼朵不轻不慢的回答。
“为什么?”南宫瞿提高声音,不满的大声质疑。
念鱼朵皱了皱眉,瞪着南宫瞿也没个好气:“哪里那么多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走了不是如你的愿了?啊!”
南宫瞿被吓了一跳,认识一段时间了,他可从没见念鱼朵这么……吓人过,甚至这么大声音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啊。
南宫瞿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朋友呢?”念鱼朵瞪着南宫瞿。
南宫瞿指了指二号:“在里面呢。对了,你、你电话……为、为什么打不通了?”南宫瞿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底气了,虽然有些气馁,可他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用质问的语气问念鱼朵了,这是为什么?
“电话被偷了。”念鱼朵扔下编织袋在电梯门口就向二号门走去,抡起拳头用力的敲起门来。
沈真意愕然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情况?她不是要去救朵朵吗?怎么突然被人带到这个房间了?
沈真意眨着大眼睛,眼前的男人虽然很有男人味,可是会不会太不修边幅了点儿?她敢打赌,如果他剃掉胡子的话一定会是花样型男的,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沧桑,还有那头发就不能梳的整齐一点?
“咳……”高修轻咳一声,他才是抓人的人,怎么反倒被这小丫头给打量起来了。
“很抱歉,我也是依命行事。再过一会儿我就放你出去找你朋友。”高修轻轻的放下自己的嘴,也慢慢的推开了自己的身子,他发现这个小黄毛丫头的眼睛盯得他还真是浑身不自在,他可从没有被一个女的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盯过,怪哉。
“强歼啊,非礼啊!大叔强歼萝莉啦……”高修刚刚放下手沈真意就跳脚大喊。
“喂!”高修一惊,被吓得赶紧又伸手一把捂住沈真意的嘴。
“唔唔……”沈真意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撅了撅嘴。
高修觉得手心痒痒的,可是他现在不能放开这丫头,不然她又会大喊。
“我们先说好,我把你带到这里,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住在隔壁的,是我的老板,而你的朋友,是我老板的女人,他们现在有事要谈,把你带开是为了让他们相处的顺利点。明白了吗?”高修尽可能温柔的解释,因为他觉得这小丫头长的还挺水灵精怪的,也就不由得有些温柔了。
沈真意点了点头,一副乖乖牌的模样。
高修这才慢慢又放下自己的手,刚刚放下沈真意便又张大嘴高修吓得赶紧又抬手,这次沈真意更快的伸手挡住高修的大手紧紧的抓住。
“我不会乱喊的,我知道了。”
高修这才松了口气,深幽的眼睛严肃的的盯着沈真意道:“你玩我呢。”
“怎么敢呢!嘿嘿。不过,这位先生,我发现你该刮胡子了。”沈真意开门见山认认真真说出自己内心的意见,高修却被狠狠的呛住。
“小丫头……”高修瞪着沈真意半响,许久才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摸着自己硬硬的下巴道:“我这是男人味,你懂什么。”
“哦……难怪像三十八岁似的。”沈真意吐了吐舌。
高修张口结舌,换上一副立即要吃了沈真意的表情:“我……我明明二十八……我有那么老么……”就在高修低声咕噜抱怨时,门被‘砰砰’的敲响。
“小意?你在里面吗?”念鱼朵隔着门大喊。
“我在!我朋友出来了,大叔你不能绑架我了!”沈真意对着高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蹦跳着向门口跑去。
高修摸着自己浅浅的胡渣,嘶嘶的吸着气:“真是个古怪的丫头,什么大叔啊……怎么也该叫哥哥才是。嘁……”
“你没事吧?”念鱼朵拉着沈真意上下打量。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那个大叔很古怪,明明二十八岁却长得像三十八似的。”沈真意摇头晃脑的开心,南宫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真意立即注意到这个长相正太的少年。
“哇……好正的男生哦,你认识啊?”沈真意立即拉扯着念鱼朵兴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