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三十七楼到了。
“啊!”念鱼朵一声轻呼,眼前的门便开了,门外是干净的发光发亮的地板。
小乞丐跑出去,兴奋的大喊:“爷爷,这里好干净哦!我们都能在这里睡觉了呢!”
“是啊,是啊!这里睡觉一定很舒服很凉快吧?念小姐,今天晚上我们能住在这里吗?”那老乞丐也是一脸兴奋的望向念鱼朵,仿佛瞬间就忘记了刚刚在电梯里的那些压抑之感。
“哦……当然……”念鱼朵光着脚走出电梯,迟迟疑疑冷冷淡淡的还没说完那个西瓜头的少年便也蹿出来,伸手便大喊:“当然不可以!”
已经准备打地铺的老乞丐和小乞丐一顿,回头幽幽的向西瓜头少年望来,同时怨念。
西瓜头少年搓着自己突然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他怎么觉得……突然这么阴冷呢?
“林靖。带他们去你那里整理一间客房安置着先睡一晚。”凌城走出来淡淡的睨向载老乞丐和小乞丐回来的白净男人。
林靖微微挑眉,倒是没什么意见,眼神却一直留在念鱼朵的身上,似乎很好奇她似的。
“不过,我很好奇凌少你准备把这位……”不修边幅的男人眼神上下的流过念鱼朵,明显就在询问她该处理。念鱼朵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不关心,只是在这不修边幅的男人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微微动了动眉。
提起手中的粉红色编织袋看了看,念鱼朵无关紧要的道了一句:“其实,我带着帐篷……”
“她去我那里。”凌城一手抓住念鱼朵提着编织袋那只手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微微的向自己的身后拽了拽,顺利的挡住了众人直咧咧的视线。
“可是老板……”少年张口欲言,这一次很快就被长的白净的林靖给一手捂住了嘴阻止了少年那肯定是多余的话,只有少年‘唔唔……’的叫声宣布着他的不甘。
凌城阴冷的盯了那少年一年,拽着念鱼朵便向最左边的三号走去。
念鱼朵皱着眉回头看了眼乞丐爷爷和小孩,还没有回头人就被凌城给拉进门,随即‘碰’一声大响,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眼前一片黑暗,‘啪’一声轻响后又一亮,片刻间,身前却是一黑,黑影向自己迅速的压来,念鱼朵的双手被紧紧的扣在了冰冷的墙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一个用力便将念鱼朵压在了墙上,随即微微带了些懊恼的话便从男人嘴里说了出来:“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救过我这件事。”
说出去,便是他凌城的笑话。
念鱼朵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她听到男人说话便抬头像男人看去,阴影笼罩了他的脸,念鱼朵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还不清楚他的模样,而此刻虽然背着阴暗面以自己那明亮的视线还是清晰的看清了他低下来的脸。
说实话,长的还算不错。干净的额头,英姿的眉,英挺的鼻,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望进人的心底似的。还有那张嘴……虽然很削薄却特别的红,脸型如刀刻一般的菱角分明。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便是:眉眼如画,红唇齿白!
念鱼朵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过,怎么就能比女人长得还好看呢?她一向还是认为自己是不丑的,但是见到这个人……自己只想问问自己那已经去世的爸爸,为什么就不能把她生的再好看一点点?
念鱼朵觉得自己一定是晕头了,子不嫌母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么能有如此念头?
迅速的纠正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甚至审美观,念鱼朵冷静的盯着男人那深幽灼热甚至紧靠自己的脸冷静的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
凌城一怔,第一次有女人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如此冷静。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真的太狼狈,还是因为在阴暗面,所以她才看不清自己的脸?
“呵……”凌城一声笑,有些冷还带了些讥讽自嘲的意味,他何时在乎起一个女人的眼光起来?还是一个……也许正处在发育期的少女?
“放开我!”念鱼朵有些恼了,这个男人有完没完?一直拽着自己的手腕,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久了,她也是会疼的。
念鱼朵微冷的声音传进男人的耳膜,心狠狠一颤,她的脾气可不比自己好太多。
不过大手还是放开了她已经被拽的发红的两只手腕。
“算了。”凌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至少……今天晚上你先住在这里,后面的事情我们再说吧。”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把‘救命恩人’这个大麻烦带回来。
念鱼朵皱了皱眉,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城转身向卫生间走去,身子一错开念鱼朵刚刚那微微有些激涨的情绪便迅速的落下然后变得安静,这就是……城市里的人他们住的房子吗?
威风吹着落地窗边的窗帘‘呼呼’的飞,简单的布艺沙发和茶几摆在床边,房间很大却很空。
念鱼朵对这一切感觉到新奇,不管是花瓶还是墙上装饰的琉璃小石子,不管是黑色的玻璃茶几还是地上软绵绵的毛毯。不管是透明厨房里的锅炤还是吧台边的三个高跷椅。这些都是她不曾见过而感到新奇的东西。于是东摸摸西摸摸,有些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的。此刻自己的编织袋也就扔在了门口没再理了,现在对她来说,研究现代人的住房也比较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背后突然出此一声,沉浸在新奇世界里的念鱼朵极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回头有那么一秒的迷茫,不过也只是一秒她就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