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小弟自然不敢马虎,能够来这一层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这就无所隐瞒,从头到尾的告诉了苏沫沫。
原来,在三个小时前,伊桑儿心情极好的来这个套间,又点了酒。
本以为没什么的,可是后面,内线服务就叫了,让他们再送酒上去。
等他上来的时候,伊桑儿就已经一副喝过的样子,而她口里又叫着苏沫沫的名字,服务小弟见此,就拿过她桌上的手机,还好,里面的联系人并不多,服务小弟很快就找到了苏沫沫的电话。
后面的,自不用说,就是苏沫沫现在看见这样。谢过服务生后,苏沫沫关上门,走过去把音乐给关掉。
音乐关掉后,伊桑儿不哭,也不唱了。安静片刻,忽然哇哇大哭。最后把苏沫沫抱住,语无伦次的,“小沫。我好开心,他回来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
苏沫沫一头雾水的听伊桑儿说,他回来了,谁?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该考虑的,“桑儿,别哭,坐下慢慢说,我在这里。”苏沫沫把站着不安分的伊桑儿拉到沙发上,用纸巾把她红彤彤的脸上,挂着的泪水给擦干净。
伊桑儿宣泄够了,这才停下,一动不动的,头低低的垂下,苏沫沫也不急,拍拍她的后背,轻柔的安慰着,“你看,都哭成小花猫了。”理了理桑儿的头发,这才步入主题,“谁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沫沫明显的看见,桑儿的身子在颤抖。究竟是谁,能够让她有这样的反应。
伊桑儿的声音才一点点发出,“小沫,我没事了。”“今天心情不错,就喝多了。”她不想说,苏沫沫也不勉强,虽然这个看似活泼的女孩儿,常常把“这一秒不放弃,下一秒就会有开始”的话挂在嘴边,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快最柔软的位置,是外人所接触不了的。
苏沫沫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在她身旁陪着她。
伊桑儿现在要的,就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可以给她一个思考空间。
心隐隐作痛,当听见说他会回来的消息时,她的心,都快炸了。
整整七年了,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日夜夜,都狠狠地被牵扯。
夜深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回忆他的一举一动,失眠,因为他。好梦,因为他。七年前,她十四岁,一个午后,他就在她心里生了根,再也抹不去。
暗恋很苦,苦到只是一个人的漫长。何时结束,没有谁可以给它定论。他走的那天,她没有去机场,她怕,怕她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向他坦白。
因为重要,所以,只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如果错了,她可能万劫不复,再也翻身不了。她没有说,他走的时候。也许,在他眼里,她就像一个妹妹,说了,他和她的距离,恐怕会变得遥远。
她不要这样,变得陌生,对她而言是生不如死。她在他身边的时候,把妹妹的本色演得很逼真,真到她痛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