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顾惜晚一惊,立刻收了满脸的笑意,摸出软枕下的匕首就跳下地来。
萧容空皱起眉,跟她在一起他居然下降了对外面情况的警觉力,连惜晚都知道有人了!迅速站起身把顾惜晚拉倒自己身后。
被拉到身后的顾惜晚一愣,看着前面高大颀长的背影唇角微勾,被人列为保护对象了呢,感觉真不差。
拉开门,一地淡淡的月光,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院子里的情景,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往院子西北角的树下看去。
一个人影似乎是靠着树干而立。
顾惜晚皱起柳眉,这身影有点熟悉,到底是谁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声低笑,低沉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萧容空,好久不见。”
这声音一出顾惜晚立刻猜到他的身份了,居然是秦斐行?今天她刚刚算计了他,他晚上就来找她,不会是来报复的吧?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还有他居然认识萧容空,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萧容空又是上仓的人,看他每次夜晚出现行踪诡秘也能知道他不想让某些人知道他提前来上仓的事情,今天晚上是自己害他暴露了吗?
“秦斐行。”声音冰冷,丝毫听不出面对顾惜晚时候的温度。
后背离开树干,直起身,秦斐行看了一眼在萧容空身后的顾惜晚,目光最终落在萧容空身上。
“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来以古的路上才对吧,怎么在这里看见你了?”秦斐行的语气里不难听出针锋相对的意思。
“我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束缚我的行踪。”
秦斐行扬起温润的笑,目光隐晦的扫了一眼顾惜晚,道:“以前的确是没有。”
今天顾惜晚让珠心泡的茶他虽然没喝,不过那香气却让他警觉。那茶是玉虚山的特产,一年最多产一两斤,就是当今的皇帝想喝到也困难,怎么顾惜晚手里会有这么多?
玉虚山独立于两国一庄之外,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境内,玉虚山孟家的玉虚剑独步天下,许多根骨奇佳之人拜入其门下,核心功法却只在家族内部流传。它超脱于世外,却独独于上仓的皇室交好,准确来说应该是与战王府交好,因为孟家的长女孟清溪就是已经故去的战王妃!
顾惜晚有这种茶叶,一种可能是和玉虚山孟家有来往,还有一种可能是认识萧容空,回想起来近来帝都动静异常,很大可能是萧容空已经出现在帝都了。没想到他今晚来一探居然真的发现了萧容空,而且他的警觉性也下降了不少,他都距离他这么近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萧容空被顾惜晚影响了心神。
“帝都最近诡异的氛围是你动的手脚吗?上仓想干什么?”秦斐行温和的语气里掺杂了丝丝凉意。
“不想做什么,如果尊贵的皇长孙殿下没有其他的事了,就请回吧。”萧容空冷冰冰的说道,“别打扰我与惜晚难得的相聚。”
顾惜晚一噎,尊贵的皇长孙殿下这个语气……这个萧容空,是在为她刚才说秦斐行身份尊贵而抗议吗?太小孩子气了吧?
秦斐行也被萧容空说的一愣,萧容空作为他的对手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他,还有那话里讥讽的语气,怎么他皇长孙的地位惹到他了?
再与他讨论两国的话题也没有意义了,萧容空绝不会过多透露,况且他今晚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晚儿。”
顾惜晚一抖,保住两只手臂揉下一地的鸡皮疙瘩,这秦斐行疯了吧?怎么用这种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的语气这么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她们不是很熟吧?
萧容空则是很用力的皱起好看的眉,盯着秦斐行的眼里更加冰冷。
将顾惜晚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秦斐行突然就乐了,这丫头的举动真有意思。不过她今天的做法实在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想到这里秦斐行嘴角的笑意就有些凄凉了,他看着顾惜晚,很认真的问道:“晚儿,你很讨厌我吗?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整了他一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也没有被顾蓝清毁尸不是?顾惜晚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相当不解。
她还不知情!秦斐行忍不住苦笑,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无奈,真拿她没办法,他总不能对她动手啊。
“你的恶作剧,让我必须得娶顾蓝清了,晚儿。”
呃?这是怎么回事,没整到顾蓝清还让她如愿以偿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失控的事了?
秦斐行苦笑,道:“你忘了那个药醒来还有一段虚弱期。”
顾惜晚恍然大悟,的确,她的假死药醒过来后是让人有一段时间浑身无力,顾蓝清想对他做些什么他的确无法反抗,可是顾蓝清有那个胆子对他做什么吗?
事实证明顾蓝清胆子不小,不过她已经在秦斐行面前自毁形象,自知不会再讨得他的喜欢,破釜沉舟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就算被他厌恶,能得到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更何况这也是顾蓝清一直以来的追求。
“你和她被人捉奸在床了?”
秦斐行被顾惜晚的言辞惊到,神色有些发愣。捉奸在床……她怎么能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不过也相差不远就是了,他醒来的时候顾蓝清正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尸体”派人去请了顾正涵过来,然后顾正涵来了以后就发现顾蓝清衣衫半褪被自己压在身下,再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看见,再再然后就是现在皇爷爷下旨让他娶了顾蓝清为侧妃。毕竟是右相府的女儿,虽然不是嫡女,也不好委屈了她做妾,况且表面上看来还是自己把人家女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