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色授魂与,元晟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窥探欲望!不知醒着的她,是何等的惑人心魄?
看似不知羞耻,出言无状,身怀术法又性子古怪,甚至还有些无赖,但一言一行却难得的引动他心底的一处柔软……想起苏云在他额上的一吻和毫不客气在他身上堪油的柔软小手。元晟的唇角,竟然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心中有丝丝暗流缓缓流动,柔和波动沉寂已久的心弦。
他伸手替苏云盖了盖被子,起身披了一件墨色外袍,走到墙边博古架前,扭动一只花瓶,博古架一转,出现了一道暗门,他大步走进去,将博古架复位,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这是一间暗室,里边桌椅俱全,青砖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元晟进去的时候,里边已经有一名白衣倜傥的公子等在里边。
白衣公子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眼抬手在腿上打着拍子,听到元晟进来的脚步声,他“哗啦”一声打开纸扇,摇着站了起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半掩在扇子后边眨啊眨:“王爷眼角眉梢春情盎然,看来新王妃很合意啊!”
元晟轻抬眼角,瞅了他一眼,声音低沉:“皮痒了?”
“没有,没有。”
白衣公子眼睛猛然睁大,说话间,身形一下飘开了半丈远,然后收起了扇子,面色一正,躬身一礼:“萧衍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他可不敢忘记上次他说皮痒了的教训!这腹黑主子果真让他皮痒了三天。
“我要安定王府二小姐的全部资料!”元晟径自倒了一杯茶喝。
从早晨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脑中闪过那张沉睡的小脸,元晟唇角一抿,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萧衍一愣,眉毛一挑,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般若非事关紧要,王爷轻易不会让他亲自出手。但这次竟然只是让他去查一个闺阁弱女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
元晟放下杯子,声音淡淡:“觉得大才小用了?”
“不是!”萧衍忙摇头,给人卖力,又摊上个没人性的主子,他哪里敢抱怨什么?
“只是,安定王府二小姐不就是你的新王妃,这有什么好查的?”一个闺阁女子,有什么事情可查?
元晟鹰眸一眯,一抹锋锐银光一闪:“她用术法窥探本王的命理!”
萧衍听此,也是一愣,神色间不由郑重起来:“王爷是说……您这位王妃,是术者?”
“难道……是他们派来的奸细?”萧衍的瞳孔一缩,闪过一抹危险的利光,“千百年来,术者向来秉承不问世事的原则,但慧淑公主下嫁容渊,朝中有了一位精通术法的将军,这条规则相当于名存实亡。我们面对的形式,也越来越严峻!”
元晟沉吟,摇了摇头:“不是!她行事无状,丝毫不加掩饰,看起来倒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萧衍听闻,端详了元晟半晌,拿折扇拍着自己的手笑道:“难得啊!难得!难得王爷对一个女子有如此高的评价!”
“王爷一向觉得京都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娇柔做作,虚伪至极,难得这位安定王府的小小庶女竟然获得了王爷如此高的评价。看来这桩婚事虽然阴差阳错,倒是办的不错!”
萧衍看着元晟的目光有了些探究,声音却带了一丝狂狷:“那王爷要查什么呢?若只是担心泄露什么,衍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纵使是术者!”
元晟冷冷看了萧衍一眼:“你只管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就行!”
萧衍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扫,只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便不敢再妄自揣测什么,答应了一声,又笑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昨晚云门山发生大爆炸,殿门房梁都被掀到了空中,山石滚滚,血肉横飞,那叫一个壮观,这次,只怕云门一脉就此灭绝了。”
元晟听闻,神色一敛:“不可掉以轻心!容渊是云门门主的嫡传弟子,又是继任门主,法力登峰造极,只怕没这么容易出事。”他说完,又微微蹙眉问道,“是天灾还是人祸?”
萧衍拿扇子抵着手掌道:“看起来,是天灾,但分析起来,却肯定是人祸!”他看向元晟解释道,“那样大的爆炸怎么看也绝对不会是人力所能及,但是从云门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来看,先是门主去世,门主葬礼刚刚结束,接着少主云公子就失踪了,而云门只象征性的寻找了几日,将几个长老头上按上个谋害少主的罪名杀了敷衍了事,甚至云门少主的葬礼也是象征性挂了三日白幡就罢了。”
“后头接着就是容渊继任门主和迎娶慧淑公主,结果就出事了。”
“这其中,似乎隐隐有一条线在联系着一切……这场爆炸,只怕与云公子脱不了干系啊!”
元晟听萧衍说完,点了点头,接着却是问道:“你不是说,这样大的爆炸不是人力所及?难道那云公子能有这样的本事?”若那场爆炸真是人力所为,要是用到战场上,该有多大的威力?
萧衍波光闪闪的桃花眼眨了眨,似是惊叹,似是惋惜一般的道:“云公子能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若是她,倒也没有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云公子只怕……也是灰飞烟灭了。”
萧衍说着,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恩?”元晟询问的看向他。
“只是惋惜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就这么陨落了。”萧衍摇着扇子,又恢复了万事不在眼中的油嘴滑舌模样,“容渊要是还活着,那可就真要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