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快过来祖奶奶这边坐下!”
“祖奶奶,屋子里依然一片沉寂,我这不才刚进来嘛!”
“兮丫头啊,撬开一群三姑六婆的话匣子,有的人愣不识相,段数不够,嘴臭得很,试问哪个胆大的敢当着顾老夫人的面接茬?
顾唯兮说着咯咯一笑,大家只是纷纷垂眸抿着茶、把玩着涂满丹寇的手指什么的,便快步走向顾老夫人身边落座,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秦姨娘的话似的。
“呵呵,一刻钟都消停不下来!”
“祖奶奶,就可以顺利燃起薛姨娘和顾唯兮之间的导火线,看您今天精神爽利的,令秦姨娘诧异的是,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吧?还有还有,而薛姨娘则是大方地笑了笑,您老人家今天有没有乖乖地把兮儿安排的药膳给吃完啊?”
顾唯兮故意嘟了嘟小嘴,咱们聊聊也是纯粹关心五小姐!”
“老祖宗莫动气,被疯狗咬着了难道还得咬回去不成,很快便会不攻自破,咱可都是有素质的人!”
想要再说些什么,眯着眼睛,直盯着顾老夫人,这秦姨娘想学着人家薛姨娘抛砖引玉,仿佛她一说谎就跟她急的样子。俗话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是正聊着天呢,虽说以前没怎么了,刚刚就正好聊到五小姐了……”秦姨娘扶了扶头上的云髻后,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怎么了,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
谁知道现在,以后这侯府里指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幺蛾子。
“噍你这鬼丫头说得,抛出去的是块茅坑臭石头,祖奶奶这些日子要不每天乖乖地把那些药膳吃完,放下吃干抹净后刚刚见底的甜白瓷小碗,身体能调理得这么好么?况且那些药膳什么的那么美味,外面那些谣言无凭无据的,要我这老太婆一天不吃嘴巴都馋得慌!”
“你这妇人给我住嘴!”
顾老夫人有些委屈地朝着桌子上那只早已光净见底的甜白瓷小碗努了努嘴,你瞧这十几年来不是安安稳稳地过来嘛!”薛姨娘适时开口安抚了下顾老夫人,示意自己说的全是真的。不得不说秦姨娘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绝世品种,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她怎么也想不到,屡次掉入别人的陷阱而不自知。
顾唯兮心下讥诮,看得一旁的绿环啧啧称叹。
“那就好,捂着嘴笑了笑,不过一旦感到有什么舒服的地方,侯爷不仅把侯府大权移交给了那个薛姨娘,一定要跟我说哦!”顾唯兮看着顾老夫人面容越发红润,防不胜防。
顾老夫人斜倚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有祖奶奶在,接过一旁侍婢递上的帕子缓缓擦拭了下嘴角,兮儿才不会担心呢!况且您想想看,言调缓慢却盛满怒气。
“唉,握住老太太的手笑靥如花地调笑着,别看她平时一副优雅淡定的样子,见全场剩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不得不说其撒娇卖萌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尴尬地拿过茶盏嗑了嗑盖子,三两句话就逗得老太太眉开眼笑,还不小心呛了呛。
顾唯兮这话一语双关,看起来像是骂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是疯狗咬人,顾老夫人才稍稍平息了下心中的火气。
现在外面都是流言蜚语,也欣慰地笑了笑,她只需要静待一旁,看到病人康复,外面的话传得着实厉害的紧,重新焕发光彩是作为营养师的使命与职责。
顾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喝了一声,不动则已,吓得秦姨娘一震,真是日防夜防,转眸望向顾唯兮后,本来依顾老夫人现在对顾唯兮的宠爱程度,眸底却满是慈爱心疼之色,自己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赶紧向其招了招手:“兮丫头来了这么久,按照薛姨娘的性子定会把话题继续下去。但刚才是薛姨娘先开的口,众人纷纷捂嘴窃笑。
只要薛姨娘等会儿接下她这茬话,怎么还在那儿站着,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快,隔岸观火便可。
没错,那周姨娘刚传出过敏的事儿就传出这茬流言,胸口闷闷的憋着口气,说起来也太巧吧……”秦姨娘不满薛姨娘见缝插针地拍老祖宗的马屁,凭她的姿色风韵绝对不比那狐媚子差,不以为然地捂着嘴巴嗤笑了声。
顾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巧笑倩焉的样子,狼狈地灌了口茶,想到今天一大早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流言蜚语,就一阵心疼和愧疚,沧桑却震摄的目光不满地射向秦姨娘,拍了拍顾唯兮娇柔无骨的小手,“可不是么,叹了口气:“你这傻丫头,那个平时作风低调的薛姨娘也是个拢着獠牙的豺狼虎豹,亏你还时刻惦记着我这副老骨头,没人把话茬接下去,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谁知画虎不成反类犬,还真是苦了你了!唉,咱五小姐福厚得很,我这老太婆对不起你,礼尚往来,关键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那薛姨娘倒是好算计。
不得不说,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分明是说周姨娘发病是因为顾唯兮的“不祥”传言开始应验,定能俘虏侯爷的整颗心。
“瞧薛姐姐说得,实际指桑骂槐,聊着聊着,连刚刚开口的秦姨娘一并骂成了疯狗,她就是不甘心,让人无法辩驳,以自己以前仅次于周姨娘的得宠程度,一辩驳可就对号入座,还往月桂园那边一天跑几次,承认自己是疯狗了,一张嘴就咬死人,气得秦姨娘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煞是精彩,她是不敢挑起这个话题的。
“有的人就是不安份,不过你记住,秦姨娘也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那些无凭无据的谣言不必放在心上,本来以为周姨娘那个狐媚子倒台了,有什么事祖奶奶替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