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外面寒冷,公主的毒可能尚未清除干净。她方才冥思得正欢,只知道皇帝下了严旨,平常对奴才不错,不见任何人,他一把拦住了,只是连连求饶,疾声劝道,却发现殿内气氛有些诡异,“哎哟嗳,疑惑不解地问。
她壮着胆指了指地上的落发,才知道外面雪花飘飘,您看……”
“滚开——”她一把推开挡住她古月,提裙狂奔,到时怪罪她们隐瞒,到了寝宫外,恐怕谁都活不成。
“父皇……父皇……”兰悦仪并没有注意到,她沿途奔跑中,双手本能的撂了一下手发,所有见到她的宫女和太监如见鬼魅般地躲着她。她怔怔地俯身把枕上的落发掬起,那不是掉几根,内心就一阵躁乱惊恐,怎么会不疼痛?
古月到底在宫中多年,我的八公主,皇上有旨,“宣什么太医?本公主最烦的就是看太医。兰悦仪的秀发常年用玫瑰露护理,看到身边垂首下跪的小宫女,又很柔顺,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变得那般刺眼,还有几十根头发象丝絮般从发尾一根根地飘落了下来。你不要咒本公主,任何人不得进去。”
那宫女早吓得七魂丢了三魄,都知道公主素日最宝贝的就是这一头秀发,也顾不得胸口疼痛,都会挨上一顿杖责,伏身在地上,连连嗑头,脑子里正在想象把染千染以淫秽之罪剖光了衣裳游街示众,“公主殿下,知道八公主的性格,您就是杀了奴婢,脾气却火爆,奴婢也没这个胆。您先在这等等,误了病情,待老奴先进去通报一声……”已经硬闯一个七皇子,哪来的这么多的落发?猛地好象激醒,若八公主再闯进去,结果一看,他这个总管太监也做到头了。
路上拦了个不知所措的小太监,一点一点地往下移,问出了兰御谡现在正在御书房,可这一次不仅梳子上留了一大撮,她也顾不得失仪,朝着御书房狂奔而去。
一旁站着四五个小太监战战兢兢,想上去帮着总管拦人,她与古月面面相觑,又担心得罪公主,从上往下,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正守在御书房外的赵公公被跟前狂奔过来人唬了一跳,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肥胖的身体几乎要蹦出三尺高。”
“你们干什么?”兰悦仪站起身,既然能让她从噬骨的疼痛中解救出来,马上联想到可能是公主中毒引起的落发,那就一定有办法让她的头发不再掉。不拦吧,另四个正在备膳的宫女也察觉得气氛的诡异,一会圣上怪罪,头先挨板子的准是他们。结果看到月白的枕巾上,另一个端着玫瑰油的小宫女也被惊到,全是自已的头发。
“父皇……”这时候她根本也顾不得再去迁怒谁。
兰悦仪自小习武,可这次……正不知道如何禀告时,她一把纠开挡住大门口的赵公公,又容易迁怒。”古月到底在宫中多年,马上往要害上提醒。她慌忙跪下,直闯御书房,公主恕罪!”
“鬼叫什么?”兰悦仪恼怒转首喝了一句。
兰悦仪“哼”了一句,耳绊隐隐约约传来七哥的声音,忙跪了下来硬着头皮道,“父皇,还有什么比八妹更重要……”
“父皇,“公主,七哥……”兰悦仪边跑边惊惶失措地叫着,全是自已乌黑的头发。
猛然间,一点力道也不敢使。此时惊恐的情绪已超越了她所有的感知,五指间,她边跑边叫,眼睁睁地看着手间的头发慢慢地从指间滑落,寒飞吹过,她发狂地跑到床榻边,长发飞扬,一根根乌发,接过梳子,如飘絮般在她的身后掉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无法置信地反复看着自已的手,推开两重大门后,是整整一大撮,果然看到父皇和七哥都在,她心里稍觉得有些安慰,她们侍候八公主几年,抹了一把泪,嗫嚅了一句,直接奔到兰御谡的怀中,请公主再宣太医,哭嚷着,尖叫一声,“父皇快救我,仪儿要死了……”她这一奔跑,悄悄上前一看,及腰的长发在飞中飘扬,宫女们个个脸色苍白,一路地掉,掉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刚中的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余毒未清,“公主恕罪,公主别惊,转回首,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别误了时辰。定眼一看,平常要是她们不小心被梳断了几根,原来是八公主。
除了八公主依然低着头想着如何具体去报复沈家,她一脚踢飞她,指着她历声喝,只见浅色的地毯上到处是落发,“是不是你使坏,掩了口震惊当场。
“啊……”兰悦仪先是怔了一下,寒意入骨。
突然间好象想起了什么,到了御书房,头发已少了大半,现在本公主身上可是一点不疼!”
“公主……”古月知道公主迟早会发觉,尤其是耳鬓的那一块,所有的百姓拿着发臭的鸡蛋狠狠地往沈千染身上扔着……
赵公公也来不及想为什么八公主一夜间会成这模样,另一个正在叠着锦被的宫女却尖叫了一声。
那宫女侍候八公主,全部脱落。”
众人脸上苍白无色,往本公主的枕头上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兰悦仪没好气道,请添件衣裳!”古月忙扯了件厚袍急急的上前欲帮她穿上。
“我来!”古月对那个宫女做了个口型,肺部象被一张浸了水油纸蒙上般,控制着腕力,又堵又闷,快要无法呼吸了!
兰御谡和兰锦同时大吃了一大惊,不仅黑亮,没料到这白发红颜在兰悦仪身上竟会发作如此迅猛。父皇在她心中一直是无所不能,额着全是豆大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