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多谢你,让我突然之间明白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不止自己,还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能力能控制的。有时候就是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人总有一死,至多也不过一死。如果我的情绪不能给结果带来改变,那我为什么还要做无意义的事情?”
段天翎眸光一转,“这么说,你不怕死?”
白棠淡淡冷笑,“死?我想任何人都怕死。但是怕这个情绪,对是否真的死这个结果,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不是怕一怕,就能够不死的。”
“这话听着新鲜,但能真正做到如此的,这个世上只怕没几个人。白棠,你认为自己是其中之一吗?”
他有几分惊讶于,她口中所说出的这些话,那并不是他所认识的白棠会说出来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也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白棠之于他,也差不多如此。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比其他女人稍稍有一点不一样,也因此他不急于杀她。
“大概不是。不过我到底怕不怕死,你杀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句话只是一个赌,赌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会杀她。
白棠能看出他眼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兴趣,那种孜孜不倦的探究,想一看究竟。
“一个月之后有一个人要来京城,朕想让你见见他,也许能看出你的毒是否已解。”
段天翎突然转变的话让白棠有点措手不及。
“不必吧,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一般这么请回来的,都是比宫里御医高得多的高人,一定能看出来她的毒已经解清了。
当然也一定看得出来……这个毒不是白棠自己将疤弄下来就能解的,一定是有人帮自己解的毒。
有什么办法能够不见……
“朕认为有必要。”段天翎淡淡瞟向她,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