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白还是不愿意,水伊人只好将他扶起来,两人一起去找铺垫的杂草。
因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明明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硬是花了半小时。
回来时水伊人已经累得够呛,倒在了草坪上打算睡觉。
突然身后响起了南初白非常怪异的声音。
“娘子,你能告诉我那个果子到底是什么了吗。”
猛地睁开已经闭上的眼睛,水伊人这才想起了还有这茬。
那是做媚药的原材料,师父给的医书上并没做太多的描写,所以她不知道这果子所带的药效强度,但他啃了那么多,药效绝对不轻。
现在他竟然自己问了,所以一定是也发觉到了。
水伊人坐起来,望着他发红的眼睛,手已经在不受控制的抓衣服了,她本能地往一旁挪。
南初白不自在的在地上翻滚,浑身都发烫,而且还一直往下涌,虽然很难受,但他还是在极力控制,身上的衣服都还完好无缺。
现在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放走水伊人了。
而他的想法水伊人看出来了,于是她爬起来果断溜了。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南初白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便放下了心,一心去对付身体里窜动的火苗。
那个人给自己的书上只写了如何辨认和处理常见的毒物,唔,好像这玩意也不能算毒,终究是怪他自己太贪吃了。
虽然他已经静下来调理自己的气息,但身体里的火苗却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是更凶猛了,他觉得自己身下的草都快燃起来了,身体便不自在的挪到一边石块上,冰凉的石块让他觉得有些舒服,心也更静了。
他不信自己战不胜这玩意。
虽然一直很强大,但现实也很强悍。
躺了一会儿后,身下的石块也有些微微发烫了,额头渗出了许多细汗,像蚂蚁在啃咬。
突然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他屋里的睁开双眼,第一眼看见的是那颗熟悉的明珠和那双倾城的脸。
“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我没打算走。”
水伊人用她刚刚在小溪水里打湿的布擦拭南初白身体,这种‘毒’她也不会只能按照感冒发热的情况来处理,用湿布擦拭血管比较集中的部位。
当然,她有意地避开了那些比较‘重要’的部位。
南初白的身体得到了一些放松,那股火苗像是得到了控制,但他知道不是因为那些措施,而是所有人无意间碰到他身体的手指,第一次觉得冰凉比温柔更可爱。
既然手比哪些措施更有用,他为什么不选择简单的方法。
南初白一把拽住了水伊人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他生命律动的源地,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到这里应该也能换算一下吧。
感觉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声,水伊人放弃了抽回自己手的想法。
但并不代表她打算就此妥协,她一定要想个办法。
就在南初白打算进一步将她整个人拽近自己之前,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来打个赌。”
她的语调清冷,让南初白迷失的理智清楚了些。
“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