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被子的水伊人,听话地绕到了另一架床.上,隔着细薄的纱幔她能清晰地看到燃烧着的红烛。
或许应该叫喜烛。
蜡烛烧了一半,水伊人又爬了起来。
她的耳钉还没找到,她睡不着。
望着身着白色内衫,拿着蜡烛在房间里到处乱爬的女人。
南初白撩开被子,起身下床。
“你在做什么。”
“找东西。”
水伊人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回答他的问题。
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竟然半跪着支起身子,将他也拽到了地上。
“帮我找一下,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耳钉。”水伊人伸出手,掌心里是一枚小小的银耳钉。
“好。”南初白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也跟她一样趴在地上找耳钉。
……
清晨,第一抹阳光从格子木窗撒进屋内,地上的两个人不适应地动了动眼皮,却并未睁眼。
艾敏悄悄地推开房门,就看见乱躺在地上的两人。
水伊人一般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另一半则是在南初白胸膛上。
看似糜乱的场面,却有写着纯洁,两人各自的衣服都服帖的穿在身上,看来她想多了。
水墨墨从师娘身后探出脑袋,“师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艾敏收起好奇的眼神,转过身,顺便带上了门。
清晨第一眼的美妙感觉,应该交给里面的两人独自享受。
“比较好的情况。”
“什么叫比较好的情况?”
“嗯——比较好的情况就是今天早上有一桌好吃的东西等着你!”
“咦?真的吗!”那确实是非常好的情况。
于是艾敏面带微笑的领着水墨墨去了饭堂。
房间里—
第一个醒来的是南初白,他是被身上的蚂蚁挠醒的。
睁开眼才发现蚂蚁原来是黑色的发丝,而黑色发丝的主人正趴在他胸前呼呼大睡。
瞧着她如孩童般的睡颜,他没多想便将她横抱起往榻上送去。
正打算帮她盖好薄被的时候,一只脚朝着他鼻子飞来。
“你想做什么!”水伊人从榻上跳下来,杏眼圆睁,怒视着他。
南初白没空理会她的话,仰头望天,阻止鼻子里的温热液体流出。
这好像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得流鼻血。
“你想多了,要是真要做,我还用等到白天吗?”
水伊人缓缓点头,确实,真要做的话不用等到现在。
那现在她是错怪他了?
“那,抱歉了了。”说着,低头在自己衣摆上随手撕下一块,帮他止血。
“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没什么的。”
水伊人很随意地说着,她总觉得这个长相很成熟的男人其实有一个男孩的心。
因为房间里的装饰物竟然有木偶小人。
现代的言情小说那都是骗人的,谁说生长在帝王家的人就必须得是面瘫心黑,眼前的阳光少年也很不错嘛。
“你在想什么?”
水伊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横空冒出的女人将她挤离了南初白身边。
“七爷,怎么搞的,流了这么多血,妾身好心疼。”